杨初大惊失色:“主子也受伤了?怎么受伤的?”
“中毒。”
杨初尖声叫起来,声音刺耳:“谁干的?”
邵泽指了指晕倒在地的妇人,并没有说话。
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地盘不能暴露太多,低垂下眼睛。杨初能把这个人带走就行了。
就当……报答他的一饭之恩。
傍晚的桓王府里已经全然大乱了,下人们疯狂的卷起细软逃离王府。
侍卫们在府中紧急巡逻、加强警戒。
府里现在已经进入了一级保护阶段。
“大皇兄不要紧吧?”成王邵期假惺惺的做出一副关切的样子,面露担忧:
“毕竟大皇兄可是母后唯一的儿子呢,这要是有个万一...”
余下的未尽之语众人都是一脸的明白。
皇后就这么一个唯一的儿子,为了这个儿子可以做任何事情。
最好的例子不就是站在那里的邵泽吗?
江言怒吼一声:“闭嘴。谁要你在这里假惺惺的。”
邵期脸色一僵,敢怒不敢言。
真要闹大了皇上也不会护着他,到时候就是折兵一千自损八百了。
“那个顾侧妃呢?”江言压抑着怒火问站立着众人。
杨初咽了一口口水,强自镇定的躬身:“顾侧妃他受伤了。”
江言以及众人皆是一脸的诧异:“怎么受伤了?”
“中毒了。”
仿佛一颗炸弹投下,砰的一声炸开了众人。
今天王妃被杀,王爷中毒生死不知,现在顾侧妃也中毒了,难不成是犯太岁?
桓王不想娶妻是不是早就知道,跟王妃八字不合,会带来招家之祸。
成王邵期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
他是让人下毒了,可想毒死的是那个小时候有着神童之名的邵泽,并不是桓王。
现在正事没有做成,反倒是平白无故的招惹了一身腥,真是晦气。
“就这么扣着大家也不是个事情,谁家里没有些事情呢。今天大家都是来参加婚礼的,谁会给婚礼主角下毒?”
丞相府的众人纷纷附和:
“是啊,是啊。我们也参加过别人家的婚礼都没有发生过这些事情,会不会是误会?”
江言阴沉着脸色,不悦着看着说话的人群:“你这意思是有人取而代之了?”
“不不不,娘娘。臣没有这个意思,没有这个意思。”讪笑着慌乱摆手。
屋子里更加的落针可闻了,胸口中的心脏慌乱的砰砰直跳。
气氛陷入了僵硬之中,沉重的压在每个人的肩头。
直到一阵暴力的踹门声响起,从门外涌进来一批东厂之人。
为首的显然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段业,段公公。
段业一身靛蓝色的衣衫在一群人拥护中走进来。
两侧有人开道路,东厂众人手中皆是穿着上等绸缎,拿着极其奢侈的物品。
段业道:“皇上有旨,着本督调查桓王府一案,相关人等不论身份高低皆是需要配合,钦此。”
众人脸色更加难看了,东厂的手段谁不知道。
那是没有风浪也得给你弄点风浪的一群人啊。
段业带领着太医进了里间:“如何?”
太医皱眉叹息,低头对着督主和皇后行了一礼:
“情况不太好,王爷所中的毒极为霸道,倒是不会有生命危险,但....”
江言迫不及待的说道:“但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太医忐忑不安的小声说:“恐怕有碍于子嗣后代。”
说罢,猛的跪地一叩首哆哆嗦嗦的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什么?”
江言火冒三丈的大喊,眼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一个不能生的皇子皇上是不会考虑给他传位的。
江言强自镇定的大手一挥:“太医你再去给顾侧妃看看,杨初你去带路。”
太医留下了自己带来的医童,战战兢兢的跟随着众人来到了荷花居。
“娘娘,顾...侧妃是中了软骨散,待微臣开一剂药方就能即可醒来。”
一刻钟后,顾余幽幽的在床榻上行醒来。
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皇后一脸面目可憎的看着自己,那目光活像杀了他十族一样。
顾余环顾了一周围观的众人,强子撑着酸软的身体翻身下床。
跪地:“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奴婢?周围人听见这自称皆是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
“王爷到底怎么回事?”
顾余闻言失声痛苦:“回娘娘的话,王爷是被王妃害的,求娘娘为王爷做主。”
江言勃然大怒的一拍桌子:“你详细说来。”
顾余叩首:“王爷让皇家寺庙算过两个人的生辰八字,卦象不好。”
“王爷恐打破了如今的生活就不愿意娶妻,谁知...”
顾余面上黯然神伤,抬手抹了一把眼泪:“王妃为了嫁入皇家竟然做出此等大事。”
“奴婢的毒就是王妃下的,求娘娘明鉴。”
江言现在脸色已经平静了下来,不复刚刚的那么暴躁了。
她相信顾余不敢欺骗她,一个奴婢怎么敢现在这个时候背叛主子?
“段督主可是听明白了?”
段业瞧了一眼皇后的面色,笑了:“本督明白了,这就回去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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