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不解:“那您...”
邵泽卷起手中的画,递给暗一:“我不过是安抚住他而已。他现在身份也有用。何况...”
邵泽轻笑了一声:“我不是没有给他吃药吗?”
暗一想到他来的第一天强行被喂下的药物,想到身上时时刻刻能够感受到的痛楚。
打了一个冷颤,声音低了几分:“那还需属下派人监视他吗?”
“需要。那副画你去查一查,亲自去。”
“是。”暗一起身迅速的离去。
邵泽看着桌子上顾余走是忘记带走的炭笔,拿起来瞧了瞧。
一个从小进宫的内侍,画的一副好画,还懂的那么多,又在这么多的皇子中挑中了他。
这些点点滴滴不闹明白他恐怕不会放心,毕竟他的人脉少经不起莽撞,经不起背叛。
顾余走出小院后,脸上一直很兴奋。
他不敢相信他是真的取得了邵泽信任吗?毕竟系统跟他说过有四个前辈来攻略邵泽最后都失败而终了。
顾余迟疑的问:“统儿,你刚刚有没有分析出邵泽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宿主,凭我的经验您应该是取得信任了,毕竟您帮助了他这么多次了。]
“是吗?你当初不是说他很难攻略吗?”
[那不是失败了四个吗,我那是想让您不要这么悲观。现在完全可以放轻松啦。]
顾余笑了一声:“行。那我就稍微放轻松一些吧。对了,你能知道是在哪里找的到步摇吗?”
[在皇太后死去母亲的坟里面,当时身边忠心的嬷嬷偷了太后的步摇埋在了坟里面。]
顾余:......
难不成他还要去挖坟?听说挖那玩意鬼会上身的。
“哎,你小子怎么在这里晃悠?不去尚学监学习?”段业的声音突然响起在顾余的身边。
顾余慌忙抬头一看,只见段业笑眯眯的站在前方,身后跟着一群人望着他笑的...笑的不怀好意?
顾余咽了咽口水,镇定的往前走了几步:“奴婢去报道完毕后,教导人员跟奴婢说明天再去。”
段业不赞同的摇头:“这就是你不好好学习的借口?练习写字又不是老师才能教,这玩意是你一天一天努力才能写出的成果。”
顾余虚心的点了点头:“是。那奴婢这就回去练字。”
段业眯着眼盯了一会儿顾余,他觉得这小子一点都不老实。
还随便走走,难道不是去找宫里面的四皇子鬼混去了?
也就是他善良没有告诉皇上,要是皇上知道了还不扒了他的皮。
“这样吧,你跟本督主回司礼监,本督主现在正好闲得无聊。”
身后围观人员一脸的难以言说,瞅瞅顾余又瞅瞅段督主。
想到宫中的流言,纷纷恍然大悟。一个个的皆是默默的往后退了退,离的远了些。
顾余无奈的应是,起身跟随着段业前往司礼监。
他不知道怎么段业就偏偏看上了他,难不成是皇上需要他做的事情相当危险。
这才嘱咐段业好好待他的?
段业领着顾余一路走,一路上的宫人皆是一脸诡异的看着跟在身后的顾余。
想到这小子前几日被打的那么惨。
他们还以为遭了皇后的厌弃在这吃人的后宫难熬了。没想到却巴结上了段业那位煞神。
“本督这里有上好的纸笔,你自己练习即可。有什么不懂的叫本督。”
段业手把手教着顾余学习怎么握毛笔怎么磨墨后,就施施然的坐在了一边吃着点心喝着茶水。
顾余眼睛身体笔直的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受到段业的影响。
自信满满的拿过毛笔来就练习了起来。
傍晚三更时,暗一悄无声息的进来对着床上的人影汇报。
原来这一支步摇是太后母亲一直暗恋多年的情人所赠送的。
当时还是闺中小姐的她因为性子贪玩偷偷溜出府去,在街上遇到了正在备考的才子。
因其才子样貌极好,其母亲一见倾心,很快就坠入了爱河。
他这个才子家中甚是贫穷,家里又人口众多,倾尽全家的财力才勉勉强强的供他一人读书。
可当时的闺中小姐并不知道钱财有多么重要,就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嫁给他。
兴致冲冲的回家告诉了家人之后遭受到了家人的极力阻拦。
后来这个才子中第一名的解元之后,家中看出这名才子确实是有才华,这才勉强同意了这门婚事,那步摇就是定情信物。
邵泽听到这里之后,不解。
那怎么又会嫁入太后如今的母家?
太后的母家乃是镇国大将军府,这样的家庭是不会容忍不忠的女子的。
暗一看了一眼邵泽的表情,细细的解释:“听闻那个才子无缘无故的就死在了解元的庆功宴上。”
无缘无故?邵泽嗤笑一声,还不是那个老匹夫派人杀的?
太后外祖父家是兵部尚书的府邸,兵部尚书掌管出兵,调度等事宜。
想找个人杀一个手无寸铁的秀才不是易如反掌?
“那这步摇可打听清楚在哪里了?”
暗一摇了摇头,声音低了几分:“回主子,属下不曾打听出来步摇在何处。”
看着邵泽的脸色变黑,周身气势骤冷,暗一大着胆子询问:“不如问问顾公公,他或许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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