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受魏王殿下所托前来送这个给娘娘,望娘娘看过之后务必要转交给成王殿下。”
抬眼冲着贤妃笑的温柔:“以后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娘娘。”
一条船上?贤妃心下不免嘀咕。
她没有听儿子说起来这件事情,她瞅了一眼顾余夺定的表情,心里更加疑惑不已。
顾余他是太子推举上去的人,怎么现在给魏王办事,难不成这人脚踏好几条船?
“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有回复本宫会去叫你。”
看着顾余离去的背影,贤妃扭头冲着菊儿一吩咐:“你去传话成王,让他进宫一趟。”
贤妃坐直了身体,神情严肃的拿起桌子上放的那封信件。
纸张是用宫中最好的宣纸写成,墨迹新鲜,看来确实是新书写而成。
双手背光打开信件,不在意的一扫视,脸色瞬间大惊失色。
这,居然是一份详细的江家犯罪证据。
其中记载了江家大大小小的案件数十起,不管哪一条单独拉出来,都足矣成为江家灭族的证据。
一时间贤妃想到了许多,这封信件应当就是魏王的投名状了。
只是她没想到魏王这人居然隐藏的势力如此广泛。
这些事情她都不清楚,而魏王随手就能写出数十条的罪证。
一股凉意从身体瞬间窜上头顶,如果魏王手里也有自家儿子的把柄怎么办?
皇后和四妃的家庭都是百年的世家,盘根错节多年。
家族子弟众多,虽然确保嫡支中没有犯罪的证据。可是谁家能够确保旁支中,没有打着她们的名义行事呢?
成王邵俊到来时就看见自家的母妃紧紧皱着眉头,闷闷不乐的样子。
顿时笑出了声音:“母妃这是做什么呢?”
贤妃一激灵,急忙的望着成王,语气急促:“快来,看看这个。”
成王被自家母妃这架势闹的疑惑不解,满头的问号。
上次见到母妃这么着急还是他出宫建府时的事情了,这是又怎么了?
成王拿起桌子上放置的信件,定睛看去。
越看神色越兴奋不已,看到最后竟然大口踹起了粗气:
“母妃,这是哪里来的?这可是好东西,有这个儿子当上太子的日子,指日可待。”
贤妃叹了口气,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有气无力的说道:“这是顾余送来的,说是魏王送给你的东西。你和魏王怎么回事?”
魏王?顾余?
成王一愣,身子僵硬的低头看看手中拿着的信件。
又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家的母妃,失声:“这是魏王让顾余送来的?”
“是。”
成王右手一用力猛然揉碎了手中的纸团,起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沉默不语。
他真的没想到那个他一直看不起,当他是累赘的魏王,可以给他这么一个惊喜。
真是太大的礼物了,他就是一个小小的王爷,实在是太看的起他。
成王面色阴沉的想了好久,半响抬眸望向担忧不已的贤妃。
声音平静下来:“儿子确实想让魏王加入我们阵营。他现在炙手可热,深得父皇的信任。”
“儿子以前想着是拉进来,是通过他的手,让父皇看清楚我并没有夺嫡的心思。现在看来....”
握紧的拳头送来,手中撕碎的纸张,窸窸窣窣的掉落在地:“看来,我们以后得敬重一些他了,不过也不用太过于担心。”
贤妃急忙追问:“何故?”
“您位于妃位,儿子我是成王。我们还有惠妃和五皇子我的帮助。且柳家和孔家家族势力不小。”
“我又参与了朝政,日日上朝听政。这些,都是魏王他比不了的。”
贤妃若有所思,喃喃自语;“这么说他需要借助我们的势力。”
“是。”成王斜斜的靠在圈椅中,翘起一边二郎腿晃着脚尖:“不过,这份信件也足矣让他获得我们的庇佑了。”
贤妃听得儿子的话语,放下心来。
她就是一个妇道人家。在后宫里,斗斗皇后以及其他妃嫔,这些事情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可是涉及到朝政她就不懂了。
幸好,她生了一个好儿子。
贤妃目光欣慰的盯着自己儿子:“那,你需要母妃帮你递上这份罪证吗?”
成王低头思考,这份罪证是好东西不错,可这么好东西魏王怎么不自己递上。
既然刚刚母妃说,是顾余送来的。
那顾余,现在本就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魏王为何不让顾余,直接呈送给皇上?
江家是唯一拥有二十万大军的世家。
这些罪证他只有浅浅的一个名字。
具体背后牵扯着什么人他都不得而知,如果现在冒冒失失递上恐怕会得不常失。
好一个魏王,好一个邵泽,居然算计到他头上来了。
成王邵俊嘴角挑了一下:“不用,我们暂且压下这件事,待查看好了再呈送御前。”
到时候他当上了太子,在慢慢跟邵泽算今天的账。成王看着窗外的景色,目光幽深不已。
大魏的沂水是魏朝的一道最重要的屏障。
如今已经是九月份下旬将近十月份了。
沂水的天气不比京城里暖和,这里已经能够冻的人面颊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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