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青听罢毫不犹豫的迈开脚步跟在了顾余身后,不管怎么样,总比在这里伺候无数人强。
只要出去了他就能自由一些了,不必要害怕管事的鞭子,不必要担心死在哪张床上。
管事的一脸的不可思议,声音尖锐:“顾大人,您说您要带他走?”
她已经多少年没有见过有人敢从教司坊带人走了。
周围来访的宾客听见这声声音皆是停下了脚步,向着管事发出的声音之处望去。
“这是谁啊,这么不懂规矩,教司坊哪里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带走的。”
“本公子来了多次了就没有见过他这号人。”
周围有认出顾余身份的人悄悄的伸出手指,嘘了一声。
压低声音科普:“你们不知道,这位可是那位御前的顾公公,皇上最宠信的人了,得罪了他小心被皇上怪罪。”
那名公子瞪大眼睛:“皇上还能为了一个奴婢责罚我一个官员后代不成。”
“他不止有皇上做后盾,据闻跟太子,魏王都有一腿。你说说你要是得罪了他,就相当于得罪了整个皇室。”
周围不明所以的一听,一脸后怕的捂住嘴巴,齐刷刷的向后退了一步。
顾余:.....老兄,你那悄悄话说的,我都能听见了。
“怎么你不同意不成?”
管事的听见科普已经重新把声音放柔,眼波流转:“哪能啊,这不是刚刚奴家太过于惊讶。大人不在挑选几个姑娘,就走么?”
“不必了。”顾余淡淡的说了一声,转头吩咐身后已经呆滞的蓝青跟上自己。
“统儿,你快查查邵泽到哪里了。我们来之前可是如此的大张旗鼓,就不信他不知道。”
[宿主,魏王还差一分钟就到了。]
“嗯。”顾余把脚步放慢,移动的速度堪比蜗牛。
周围人见到这走路速度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么慢要何年何月才能够移动回去。
管事见状以为是顾余还有别的需求,屁颠颠的靠近:“大人,要不然您在挑选几个小倌?我们这里的都是上品。”
顾余眼睛瞥见邵泽一脸铁青的踏进门的身影,声音立刻放大:
“去,给爷随便叫几个出来,今儿我要都带回家。到时候爷要让这些人天天软着腿下不了榻。”
管事笑花了一张脸,也没有纠正顾余话里的意思,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就往身后走去。
“站住!”
邵泽推开围观的人群,一脸咬牙切齿的看了一眼满面春风的顾余,胸膛气的急速起伏:“谁让你来这里的,还不跟我回去。”
顾余转身,笑容落下来,一脸的平静:“怎么,奴婢去哪里还要跟你这个不受宠的王爷汇报不成。”
低头啐了一口,恶狠狠的说:“皇上都没有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
‘嘶’ 周围围观的人群立马响起了抽气之声。
“完了,完了。这恐怕是吃醉酒了,这么跟魏王说话岂非今天要喋血了。”
“呸,一个奴婢这么猖狂,就来我这个不混官场的都知道魏王如今的受宠。”
人大部分是瞧不起宦官的,宦官得势的时候极尽巴结,抛弃下限。
可如果宦官有一点点的倒霉,众人不管有仇没仇,必然是要上来踩几脚的。
所有人都等着邵泽发火,最好能够一脚踹出去才好。
谁让这人刚刚大言不惭的说要让这些人下不了床,谁不知道宦官没有那玩意。
每个人的都眼睛瞪的大大的盯着邵泽,气氛一度兴奋起来。
谁知邵泽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上前一步拉住了顾余的手,语气委屈:“我巴巴的来找你,你还这么说我你有良心么。”
伸手指着身后跟着的蓝青,眨眨眼:“他能有我好不成,他有的我都有。”
顾余:.....
邵泽接着说道:“我给你准备的身家清白的姑娘,你不要就算了。”
顾余用力甩开邵泽的手,伸手拦过身后站着的蓝青,低头亲了一口蓝青的脸蛋:
“我就喜欢这个,你让开我要带他回家。”
“不行!!”
顾余挑眉:“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说?”
邵泽眼睛里闪过杀意,盯着脸色苍白的蓝青:“他就是个奴,有什么好。你带他走不嫌脏了你的手。”
眼睛移动到刚刚顾余亲下的地方,语气阴森:“更何况你刚刚居然亲了他。”
那张嘴居然亲了个不入流的贱坯子!那可是亲过我的嘴,只能亲我。
邵泽周身的杀意越来越严重,顾余恍然不觉:“无妨,我也是个奴,不在乎。我们两个才是天生一对。”
邵泽眼睁睁的看着顾余揽着蓝青的肩膀扬长而去,面色更加的阴沉。
管事战战兢兢地的上前:“殿下,可有什么需要。”
“滚!”
邵泽推开人群,快速的离开。
他今天接到皇上下旨让他去边疆的消息,高兴的几乎要蹦起来,迫不及待想要和顾余分享这个消息。
从接到圣旨之后,他特地洗了个澡,换了新衣服,眼巴巴地坐在小院中等着顾余上门。
可他等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还是不见顾余前来。
他以为是御前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仍旧耐心的等在小院。
可后来,要不是他等的不耐烦前去顾余的住处找他,他还听不到路上的宫人说顾余来了教司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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