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包括他!嘴角挑起弧度,冷哼一声。
“看来你精神不错,还能够笑得出来,佩服佩服。”门外传来年轻的声音带着笑意,温润的声音进入昏暗的牢房,使得邵泽浑身的疼痛下去几分。
睁开双眼,盯着门外穿着一身黑衣的人,笑道:“这些日子承蒙您照顾,我才能在这里吃好睡好,可不是得笑出声么。”
秦亦胜似笑非笑的瞥着门内随意坐着的邵泽,笑容更加扩大。
要是不知道这人白日受刑,夜晚被捆绑着不得躺下,只能靠坐在那里。
他都要相信自己好好招待过这个人了。
“带他出来去刑房。”
秦亦胜走在前面,后面跟随着被人架着胳膊的邵泽,一路上沉默的进入刑房。
邵泽抬起眼睛扫视着这熟悉的地方,呼吸急促几分,勉强压下心内的不适,笑意盈盈的说:“不知您带我来这里是……”
“这里安静,私密性好。”秦亦胜挥退身边之人,室内仅仅留下他们两人,“你现在可以说了。”
邵泽不客气的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舒服的靠在椅子上呼出一口气:“我想跟您谈笔生意。”
秦亦胜挑眉,不发一言的盯着邵泽。
“据我所知,您是有勇有谋,善待百姓之人。奈何此地地理位置不允许您施展报复,且常年不长粮食。”
“为了族人不被饿死,这才被逼无奈之下带领族人抢夺边境之地,抢夺粮食,不知我说的可对。”9.7.9.9.
秦亦胜指尖敲击着桌面,缓缓点点头。
邵泽看到秦亦胜点头的动作,心中担忧骤然落下,嘴角笑得更加真诚:
“太-祖当年谋朝篡位,痛杀您家上千口之人,又把您家之人赶到这等之地,我心甚痛啊。”
“你到底要说什么?”秦亦胜面色沉下来,嘴角挂着冰冷的笑容:“难不成,你是大半夜的叫孤前来听你忏悔的。”
邵泽摇摇头,身体前倾,两手抬起沉重的铁链‘咚’的一声放入桌面之上:
“我想跟您谈笔交易,这笔买卖对于您来说有赚不赔。”
眼睛始终盯着秦亦胜的双眼,声音充满蛊惑:“我可以让您的族人之后不在忍受这般苦寒之地,不在冻死饿死,让他们能够堂堂正正的做人。”
秦亦胜抿着嘴唇不曾说话,眼中晦涩不明。
“您是知道我的身份不假,可您肯定不知道我的另一层身份。”
邵泽顿了顿,声音清晰:“我并不是魏国皇室的血脉,我跟如今的皇上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秦亦胜眼中诧异闪过,身体前倾,“哦?你说的真的?”
“是。”邵泽面上一派的真诚,苦笑:“在直白的说,就是我母妃给皇上戴了绿帽子。只不过这事情皇上也知道罢了。”
“怪不得这么久过去,魏国那边竟然没有一次派人过来赎回你。”
秦亦胜眼中一片了然,语气喃喃,面上懊恼不已,早知道这样他们就不俘虏这么一个人了,如此的没用。
邵泽不在意秦亦胜在想什么,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只要你不说,那么我就永远是魏国的皇子。”
“身为皇子自然是对那个位置感兴趣的,只要您能帮助我登上那个位置,我之后的继承人就是您的孩子。”
随着邵泽的话语落下,室内陷入一片的安静,邵泽安静的靠在椅子上闭目不语。
这件事情他并不是临时起意。
魏国的皇室并没有生养他,皇位之上的人巴不得他死在外族,朝堂之上的大臣也是一些墙头草。
常年的冷落,谩骂,殴打,使他对于魏国并没有多大的感情。
自然也不在乎魏国是否可以长久的存在下去。
至于异性王府这次也没有前来营救他……也能够理解??!!
个屁!
想当初一口一个好孙子,好孩子的夸赞他,现在到好也不派人前来营救,谈判。
他就不信几代人在这边疆的异性王府能没有人脉,能混不进来?
分明是不想营救罢了。
邵泽摇摇头,想到他和顾余这一生都不会有自己的小孩子,注定会从旁处过继。
那么既然这样,何不把江山重新还给秦家,让秦家复国。
秦家历代皇帝即使在昏君也不会对着老百姓下手。
太-祖本就是谋朝篡位,太-祖前身出自百年世家,利用百年世家的权势以及后宫妃子的媚术。
这才推翻当时仅仅十五岁的皇帝,把秦家赶到了这一毛不拔的地方,使他们自生自灭。
“你如何让孤相信于你。”
邵泽从思考之中脱离出来,睁开眼睛笑了一声:“如果您不放心,可以让我喝下绝嗣药。”
反正他也不打算生孩子,这玩意留着也没用。
“好。”秦亦胜合掌大笑,一晚上淡漠的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冲淡了身上的气势,露出几分温润如玉:“那你可知你的亲生父亲是谁?”
“是异性王府的一位公子。”
秦亦胜一愣,了然。
这恐怕是伤心了才选择上自己的,好事好事!对于他来说这就是天大的好事情。
最开始只是想利用邵泽跟魏国换取粮食,谁知消息送到魏国竟然理都不理,也不回复。
这才恼羞成怒之下,下令加强邵泽的刑罚,务必套出地图攻打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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