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说什么都不要吗?”
邵期眼中阴沉闪过,“现在不好反悔吧,这可是有损您的威仪才是,毕竟也是一国的国主。”
秦亦胜皱眉,道:“怎么,堂堂大国就连一点点的粮食都拿不出来,这说出去可是笑话。”
右手翻转一鞭甩上邵泽脚边的一快土地。
眸露凶光,转头直直的盯着邵期,声音下沉:
“看来,大魏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堂堂大国竟然为了粮食放弃本国的皇子,也是令朕开眼。”
“既然这样,那我们今天的交易就结束。等到魏朝什么时候拿出粮食,我朝在什么时候归还本国皇子。”
秦亦胜左手一拽缰绳,马头一偏作势就要离开。
邵期见状赶忙大声说道:“本朝愿意拿出十万石粮食换取魏王,请稍等片刻。”
当天两方人马交换了双方的物品,秦亦胜大笑着,张扬离去。
带着手下的士兵瞬间退的干干净净,一丝痕迹都无留下。
邵期抬着邵泽和顾余一路上着急忙慌的进入异姓王府。
魏延早早的带领着太医守在了王府之中,见到病人慌忙跑上去,接管了两位病人。
屋内一盆盆的血水端出去,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朝着众人扑面而来......
“如何了,可还能治疗的好?”
魏延皱着眉看着床上那一动不动,脸如白纸的邵泽,心中刺痛不已。
终究还是他们异姓王府对不起堂弟,如果他们及时救援或许就不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了。
床尾坐着刚刚跟随进去的太医,身穿浆洗着发白麻衣的衣衫。
闻言皱了皱眉,低头配置的药材,不语。
他徒弟见状赶忙赔笑:“回王爷的话,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了些皮肉伤,将养几天就好了。”
“嗯,你们看着上药,弄最好的药材务必让他尽快好起来。”魏延下令,眼睛沉沉的盯着邵泽,语气沉重。
“唉,您放心吧。”徒弟脆生生的应道。
眼睛笑眯眯的看见魏延和宣王走了出去,这才松了口气,一脸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
“师父,刚刚可是吓死我了,这人身上的伤痕也就一两道,远不如衣衫上看起来的那么严重。”
师父没好气的一掌拍上徒弟的额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上好药就是了。要不然那两位王爷还不怀疑我们的医术?”
邵泽嘴角一勾,睁了下眼睛,看清楚两人的面容之后,遂又缓缓地闭上双目。
任由这一对师徒给他下药,给他治疗。
他现在得了圣旨回到了沂水,那么想来用不了几天就要上路回京城。
这次回京他的地位肯定不同。
据他前几天收到的消息,朝堂最近一直把持在段业的手中,皇上已经多日不理朝政。
每次两人在同一个场合之时,皆是段业抢先开口,而皇上一脸的听之任之,一脸的纵容。
他想,他这次回京可比离京的时候好过多。
京城中有段业的帮衬,京城外有秦亦胜的帮助。
异姓王的势力他也可以偶尔借用一下。
到时机上位在铲除,前途一片的大好。
三天后,邵泽幽幽转醒,一睁眼就看到了屋子当中坐着的魏延和邵期。
眨着迷茫的双眼,气短的开口:“多谢救命之恩。”
邵期一见邵泽已经醒来,当即露出笑容,声音激动:“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他起身坐到床边,伸出手扶了扶邵泽的额头,发现触手一片正常之后,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眼中泛着湿润的泪,眼眶通红:“四弟,你这次可是受了大苦了。那该死的外族之人,简直就要把你折磨的丢失性命。”
抬头狠狠的挥了挥拳头,这才话峰一转:“四弟,你有没有得到什么秘密的消息。”
邵泽眸光黯淡下来,低落的摇摇头,“我自从被抓就再也没有出过地牢,每天遭受着各种各样的毒打,哪里能得到消息。”
脸上露出狠厉的表情,声音中充满恨意:“下次见到他们一定要扒皮抽筋,让他不得好死。”
室内一时之间静了下来,邵期定定的看着床上之人,眼中晦涩不明。
这次事情过后肯定要热闹了。
他以前从来没有在邵泽的脸上看见过这种表情,现在看来环境真的改变人心。
魏延看着沉默之中的两人,笑了一声,温和着嗓音,一脸的关切:
“现在醒了就是好事,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邵泽遮住眼中的嘲讽、恨意:“知道了,你们可知顾余怎么样了?”
“他比你伤的轻,早两天下地的,一会儿就让他来看你。”
“行。”邵泽笑笑,抬眼望向邵期:“三哥打算什么时候回京,小弟实在是有些想家了。”
“随时都可以,就是不知你这身体是否受的住?”邵期拍了拍邵泽的身子,一脸的担忧。
“可以的,那我们明天就回京。”
“行。”几人又商量一下路上之事,这才离开。
顾余站在门外看着两人离开之后才走进屋子。
顾余眼睛盯着床榻之上灵活坐起身的邵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赶忙走上前去扶住邵泽:“你这身子还是不要起来了,小心精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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