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陈立军第二块石头到了,这次扔得偏了一些,擦过猎狗的身体,打到了地上。
“吼——吼——”猎狗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对着陈立军的方向大吼两声,就准备往前扑。
它前蹄蹭地,来回扒拉了两下,蓄了力气,四脚撑地往前冲。
正当它全力对着陈立军躲藏的地方奔跑,才抬步之时,一把光亮的刻刀横空出现,正正打中猎狗的侧头。
“噗嗤——”
“当——”
刻刀坚韧有力,带着猎狗往旁边的树上撞去!
刀尖穿过头部,死死钉在树根之上。
猎狗挣扎了几下,慢慢失去力气,闭上了眼睛。
西蒙和陈立军相继走出来。
“你,你,你们……”地上那人还在瑟瑟发抖,似乎并不相信眼前这一幕似的,瞪大了眼睛左看看陈立军,右看看西蒙。
“这狗警惕性也太差了!”陈立军嫌弃着,扒了刻刀,拎着猎狗的耳朵,拿起来打量。
“它猎捕的对象太差劲,放松了警惕。”西蒙说,“走吧,集合。”
两人拿着猎狗就要往树林深处去,身后那人终于反应了过来,爬起来小跑跟着。
唐济几人并没有走远,老老实实蹲在一个大树干身后躲着。见到西蒙回来,手上还多了一只狗,笑道:“晚上有肉吃了?”
“嗯。”西蒙勾了勾嘴角。
几人聊着天,却发现身后树林里有个“小尾巴”,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
“你跟着我们干嘛?”陈立军回头。
“我……”刚才被狗追的那人动了动嘴唇,“一起呗?我……额,是这样,我条件好,你们保护我几天,我给你们付工资?”
那人说罢,直接竖起手指,比了个八:“这个数,怎么样?”
唐济和西蒙面面相觑,这年头真是大款遍地走啊。
当然也可能是,骗子遍地走。
“带不动,”陈立军说,“我们已经有一个老板了。我们一次只带一个。”
“他?”那人看了眼躲在众人之后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不屑道,“我跟你们说,这人不可能给你们钱!”
“哦?”唐济来了兴趣,笑道,“你怎么知道人家不能给?”
“我就问你们,他怎么给?”那人信誓旦旦,说话底气十足,手插着腰分析道:“现金,转账?现在大家都困在这里,哪里来的钱?你们难道没想过?!”
“这不用你管。”陈立军说。
唐济却是若有所思,问:“你怎么给钱?”
“现实转账,你们给我账号就行。”那人道。
唐济扬眉:“现在?”
那人说:“不是,你们保护我一段时间,自然就知道了。等你们醒了,钱肯定能到账。”
这人说完话,唐济几人突然陷入了沉默。
“他什么意思?”小新看大家脸色都不太好,小心翼翼的问。
“等等——我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唐济对着老板招了招手,“你们,一起过来。”
三人带着老板去了一旁,丢下小新和被狗追的那人站在原地。
“老板,你实话跟我们说,你打算怎么付钱?”唐济丢出了问题。
那老板支支吾吾道:“就,你们保护俄……粗去,到外面给。”
“外面是哪里?”唐济问。
“就俟几个小岛的外面啊。”老板有点慌,“那人给多少,俄也能给。你们俟想带两过,价钱不变。放心,俄没意见。”
“不是,这不是带几个的问题!”陈立军跳了出来,“你之前跟谁接头的?”
“接头?”老板迷茫的看着陈立军,“接头——不俟你咩!额一来就遇到你了啊!”
唐济扶额:“……”
西蒙顺手给了陈立军一拳,板着脸没说话。
陈立军张了张嘴,看着那老板。
“怎么?”老板被他盯着莫名其妙,还伸手摸了摸脸。
——完蛋,他们认错人了。
这个“老板”明显是梦里的路人,不是他们真的要保护的老板啊!
几人往回走。
陈立军摸着脑袋琢磨:“这能怪我?张见山给的那张照片,去了西装、戒指、大金链,谁认得出来啊?!”
“但你可以多问几句,”西蒙冷冷道,“你看到人家说给八位数,就先入为主。”
“八位数?!”被认错的老板惊诧,“不不不,”他连连摆手,“俟八百万!”
西蒙斜眼看陈立军:“……八百万。”
“八百万你就把自己卖了?”唐济不解的摇摇头,“啧啧啧啧。”
陈立军只剩下狂抓脑袋。
回到了刚才的地方,唐济率先过去问:“你之前在外面,是不是有人跟你接头?”
那人一听这话,眼睛放光:“对对对,有的!名字叫张见山,你们认识?”
“嗯,那没错了,”唐济说,“我们——”他指了指他自己、西蒙和陈立军,“是来保护你的。”
“哎呀!同志们啊!”那人激动道,“你们可让我好找啊!”
唐济说:“进队吧,老板。”
真·老板差点流出感动的泪水。
“那这个——”陈立军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这个假老板怎么办?”
“饿给钱!一定给!”假老板还不知道大家在说什么,急忙表明自己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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