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外人要毒害他,怎么都不比枕边人来的容易!
好!好的很!
倒是长本事了!
既然对方如此良苦用心,他又怎好辜负!
赵燚捏着薄薄的两张纸,阴恻恻地盯着完全沉浸于自我的苏澜,唇角微动,浅淡的笑容阴冷,邪恶。
清纯无邪的脸!
毒辣蛇蝎的心!
苏澜只能断定挟持她的刺客出自风云山庄,于是也只画了这一人的几种可能的样貌,赵燚也没看,交给井大去办。
只不过,虽然这是对方设计好了的,赵燚也打算上钩,却并不想让对方太如意,故让井大隔日再去风云山庄拿人。
这般吩咐的时候,赵燚着意看了苏澜一眼,居然一副“我也觉得明儿再去比较好”的表情。
赵燚“…!!!”
混账!还是着了她的道!
赵燚很不爽,待井大出去,阴森森地对苏澜喝道,“过来!”
苏澜本就站在两步开外,闻言走过去,还没站定,赵燚忽然一伸手,抓着她手腕用力一拽迫使她在他旁边坐下。
苏澜猝不及防地被拽了一把,本能地抓着他胳膊让自己不倒下去,无辜,惊惶地看着他,“太子哥哥?澜儿惹您生气了?”
赵燚看着她像八爪鱼似的攀着自己,神色愈发阴郁,口里却道,“要何,奖励?”
苏澜有一瞬的愕然,这么凶狠,真的是想给她奖励?
“人还没有抓到,澜儿怎么好要奖励。”她羞涩地说。
呵,不想要!
他还偏要给!
赵燚略一沉吟,“想不想,习武?”
苏澜的眼睛登时一亮,仿佛无边黑暗中忽然燃起一盏明灯,亮的灼人眼。
赵燚的脸色更臭了!
哪来的怪物!居然想习武!
“太子哥哥说的是真的吗?”苏澜不敢相信地问。
赵燚冷着脸,言出必有行,废那么多话做甚!
他的不悦还未说出口,却见抓着他胳膊的苏澜像个跟大人讨糖吃的三岁小孩一样,两眼亮晶晶的,期待地问,“太子哥哥亲自教我吗?”
“做梦!”心情极度恶劣的赵燚想也不想就拒绝,就见苏澜的眼睛,仿佛熄灭了的烛火,一片黯然,失落地说,“那便算了,澜儿也不是很想习武的。”
赵燚微微眯着眸子,这女人,为了得他青睐,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死都不怕了!
呵呵!
.
苏澜的爹娘,祖母,外祖父外祖母都是文人,家里唯一的武将就是祖父,但是祖父不喜欢祖母,不喜欢爹娘,更不可能喜欢她这个孙女,所以她受到的教育,从来与武无关,她也毫无兴趣。
直到后来,阿爹阿娘相继去世,才八岁的她不得不用瘦弱的肩膀撑起这个家。
那时候在处处都是杀机的国公府,她才忽然觉得,能有一身高强武艺多好!她就能护住聿哥儿了!
可她性情大变忽然想习武,三叔三婶多疑,势必不同意,而她一国公府大小姐,也没有那等巧遇武林高人的机遇,只能想方设法觅得武林秘籍,自学成才。
奈何,虽然苏澜自幼聪慧过人,但她的玲珑心,却都长在诗词歌赋上,于武学一道,自学多年,实在没有天分,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阅尽百家秘籍,也只是能做到看出别人的武功招数而已,还仅限于她所看到过的,故看不出那些刺客的来路。
而且不仅仅她,聿哥儿对舞刀弄枪更是毫无兴趣。
唉。
不过虽如此,苏澜也没放弃,如果真有人愿意收她这个徒弟,无论吃多少苦,她都会坚持下去,不求当什么绝世高手,但求险境中,能护住聿哥儿性命。
就是不知道殿下的奖励,究竟是不是真心。
怀着满腹心事,苏澜早早就睡了。
反正到了深夜又会被殿下叫醒,又要少睡一会儿,现在能睡,得抓紧时间睡觉。
但这次,苏澜却猜错了,赵燚半夜并没有强硬地叫醒她唱催眠曲。
准确地说,赵燚不是不想叫,而是苏澜睡的太死,怎么也叫不醒。
赵燚盘腿坐在床上,盯着安稳沉睡的苏澜,神情晦暗难辨。
这女人究竟什么奇葩,居然在东宫,在他旁边,一天比一天睡的沉!尤其今天还差点被刺客掐死,居然还能若无其事!
这心大的,漏成筛子了?
论理,赵燚应该无论如何都要把她弄醒的,毕竟最后还得靠她的催眠曲他才能好好入睡。
但今天,赵燚惊奇地发现了她除下颌处以外更绵软好玩的部位,未免她醒过来又紧张兮兮地搞得这些肉不好玩,他就大发慈悲地暂且放她一马!
苏澜的白色中衣质地清凉丝滑,还比较宽松,赵燚很轻松地卷起了她的衣袖,捏了捏靠近腋窝处的手臂的肉,嗯,果然如想象般,不,比想象中的更柔软,比宫廷里手艺最厉害的御厨做的点心还要滑嫩。
赵燚满意地在苏澜旁边躺下,又掀开了她盖在小腹上的薄毯,掀开衣摆,捏着她不盈一握的细腰上的肉……
这种半夜偷摸的行为,称得上是十分的可耻了。
但赵燚自觉不是君子,可不会非礼勿视,非礼勿动。
再说,不管怎样,这都是他上了玉碟的妻子!
捏两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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