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只是吃苦,她也许还能坚持一下,但如果代价是去掉半条命,她宁可不学了,反正,反正她人在东宫,没有危险,聿哥儿在书院也很安全,不学武也没关系的,吧。
赵燚意外,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意外之后就很烦躁!
“随你!”赵燚冷漠地说,眼神却像要吃了她。
“太子哥哥,不是澜儿吃不了苦,实在是,澜儿现在根本动不了,小雪姐姐说,澜儿应该伤了筋骨,估计要休养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床的。”苏澜看出他的不高兴,小小声地解释。
赵燚盯着她,忽然捏了把她的大腿,苏澜不妨,发出惨叫,再也保持不住一贯的高雅,小脸更是苍白如纸,俱是豆大的汗珠。
“没上药?”赵燚冷冷问。
苏澜急促地喘了会儿,才断断续续地幽怨地控诉,“太,太子哥哥没,没吩咐,可以用。”
“你嫁妆里有!”赵燚毫不客气地拆穿。
苏澜“……”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幽幽地看着他,眼泪无声地掉下来。
“没用!软弱!”赵燚很快就明白她的沉默是为何,嘲讽了两句就转身出去。
第11章
赵燚出去叫人拿了药,也不过几口茶的功夫,回去后发现苏澜又已经睡着了。
盯着苏澜,赵燚神情变幻莫测。
这还真是,安心!
赵燚去卷起了苏澜衣袖裤腿,几乎全身都抹了药油,又不辞辛劳地帮她松筋骨。
自然而然地,赵燚才刚开始,苏澜就痛的叫出来,睁开眼就对上赵燚要杀人的目光。
苏澜眉头才拧了下,闻到一股很浓的药油味,她有些不可思议,“太子哥哥……是你帮澜儿上的药?”
语气从惊讶,到感动,也不过眨眼的功夫。
赵燚语气不善,“废话!”
如此显而易见的事也要问一遍,蠢不可及!
“太子哥哥对澜儿真好!澜儿就知道,澜儿定是祖上积德才能嫁给太子哥……啊!”
苏澜感动的话还没说完,赵燚捏着她大腿,刺激的她声音尖的变了调,难受的又哭又笑,“太子哥哥!你,你干嘛?快,快停下,澜儿受,受不了了!”
赵燚不耐道,“按摩!恢复快!忍!”
真是娇气!这点刺激就受不了!
不是觉得好玩?
苏澜总觉得赵燚其实乐在其中,虽然不耐,也是因为她的不配合。
可她真的没办法沉默忍受啊!这滋味,当真比酷刑还可怕!
不过折磨归折磨,那也还是比赵燚又黑又臭的脸色要容易接受一点,何况效果出来了,其实也是有些舒服的?
再者,这天下间估计也找不到第二人能有她这种待遇了吧。
这样安慰着自己,几天后,苏澜终于能下床正常走动了,只是久坐或久站还会有点疼痛。
这日傍晚,残阳如血,晚霞满天,天空美的波澜壮阔,苏澜一时手痒,在院里作画,想将这一幕刻印在画纸上。
才刚调好色,赵燚就来了。
“太子哥哥?”苏澜惊讶地喊。
她嫁来东宫这些日子,殿下可都是深夜里才会出现的啊,出什么事了吗?
赵燚扫了眼满桌纸笔颜料,眉峰一皱,抓着苏澜手腕就往外走,嘴里快速道,“看好玩的!”
苏澜“……”
慌慌忙忙地放下笔,很有兴趣地问,“什么好玩的啊?”
就不能让我先画完吗?
好玩的常有,而美景不常有啊!
“你喜欢!”赵燚简短地说。
苏澜更是意外,她喜欢的?殿下居然知道?
传闻锦衣卫都听命于殿下,居然是真的?
思忖间,赵燚已经拉着她到了地方,在一张宽椅上坐下,她眼睛到处看,这里很是宽阔,远处还有数个箭靶,应该是东宫内的校场,殿下带她来这儿做什么,看太监们打架?
苏澜很想问一问,一转头暼着赵燚生人勿近的脸色,还是算了,殿下说是她喜欢的,就是她喜欢的吧。
井大走过来,轻声道,“殿下,都准备好了,可是现在开始?”
赵燚点头。
井大直起身,扬声道,“带上来。”
话毕,便见两个太监来到场地中央,一声锣响后,其中一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掠地而起,像是脚下踩着风火轮,欲插翅而飞,另一人穷追猛赶,就在这校场内,仿佛飓风追着龙卷风,速度快的人根本看清那到底是什么,只觉得才看到这里有一处影子,待定睛再看,那影子已经到了校场另一角。
苏澜看的是目瞪口呆,眼花缭乱,叹为观止,这,这就是,现实中的轻功绝顶吗?
太厉害了!
这才是她想学的功夫,而不是那劳什子扎马步啊!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心念几转,已经知道这是她所看过的哪本轻功秘籍,只是那人速度实在太快,她需得全神贯注,方能和秘籍上的步法一一对应。但这也正说明,那人功夫其实还未练到家,否则凭她目力,根本不能看清他的步法,也不会被另一人追的如此紧。
不过就算如此,她也欣羡极了。
要知道这门轻功是难得不需深厚内力支撑的功夫,对她而言,应容易许多,但就算如此,她费了那么多力,吃了那许多苦苦,却始终不得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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