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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秋看向皇后,手还不停在抖着。只听皇后道:“夫人且放心,虽无大的战功,但却无人受伤。”
    皇后这么一说,李清秋的心也放下了,她打开战报,一行一行看去,最终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原来是他们打算长期围困云城,尽量不战而屈人之兵,只不过此举消耗粮草会更多,时间也会更久,所以才写了折子递交给万新帝。
    李清秋看完之后,将战报双手交还给皇后身边的宫女,然后舒了口气道:“承蒙娘娘厚爱,连战报都给了臣妇,只为了让臣妇松口气。”说着也向皇后拜了下去。
    皇后安然受了一礼然后道:“原也是圣上的意思,本宫只是承了这么一个情。”
    两人正说着话,在一旁的小公主咿咿呀呀叫了起来,不管是皇后还是李清秋都忙看向两个孩子,只见小公主脖子上挂的玉坠和穆停云身上戴着的玉佩绞在了一起,两个孩子紧紧贴在一起,想要挣脱开,却发现反而绳子系的更紧了。
    皇后离两个孩子比较近,所以来到两个孩子身边想要帮她们解开这个绳子,可是在看到穆停云身上的玉佩时,却是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她还记得,自己之前问儿子,为什么不见他戴着生辰时皇上赏的那块玉佩了,太子当时说是玉佩贵重恐有磕碰,所以精心收起来了。自己当时不疑有他,可是现在为什么出现在了武安侯家的姑娘身上?
    皇后不动声色解开了缠绕的两个绳子,手中握着穆停云身上挂着的那块玉佩,“这玉佩......?”
    李清秋笑着道:“这玉佩是阳儿满月当日,娘娘让太子殿下赏赐给阳儿的,这几年阳儿一直戴在身上。”
    皇后眉头微跳,就连握着玉佩的手都紧了几分,但面上的表情却没变,“怪不得本宫觉得这玉佩看起来这么熟悉,却是忘了之前的事情了。”
    说完之后皇后还抱起来穆停云,笑问道:“阳儿可喜欢这玉佩?”
    穆停云也会简单的字句了,也答道:“喜欢。”
    皇后又逗了穆停云一会儿,听见女儿的咿呀声,这才放下穆停云去抱自己的女儿,嘴上还说道:“每天就不让人得闲,总要有人抱着才开心。”
    李清秋也笑着应答了几句,这时皇后身边的宫女传报,说是太子殿下下学了,正往这边走来。
    李清秋想着皇后母子或许还要话要说,便提出了离开。皇后也因为玉佩的事情有心想问问太子,又不想李清秋在这里,所以笑着应允了。
    李清秋抱着穆停云离开皇后宫中,只是却没想到在路上碰见了下学的太子,李清秋向太子行了一礼,太子也还了一礼,问道:“夫人现在便走了吗?”
    李清秋抱着怀中打着哈欠的穆停云道:“阳儿略有些困了,不想打扰皇后娘娘,所以臣妇先带着阳儿离开了。”
    小太子还记得自己初次见到这个小姑娘时候的样子,没想到一转眼她已经这么大了。视线下移,小太子看到穆停云身上挂着的玉佩,心头微微满意,就勉为骑男认她做个妹妹吧,看在她挂着自己送的玉佩的份上。
    烈日当头,小太子看着无精打采的穆停云,虽然心中有点不舍,但是母后还在宫中等着他,他也不能耽误太多时间,故此对身边的小太监道:“随母后身边的人将夫人送到宫门口的吧。”
    小太监应诺,李清秋微微服身表示感谢。
    离开前,小太子又看了一眼李清秋怀中的小人,只见小姑娘因为刚刚打完哈欠,眼中还含着泪水,但是却对他咧唇一笑,小太子觉得一颗心仿佛被甜水浸泡了一般,甜丝丝的。
    只是不等他对着小姑娘也展颜一笑的时候,武安侯夫人已经抱着小姑娘离开了。小太子看着李清秋的背影神情幽怨,只能发泄一般的踢了一下脚边的小石子,然后往皇后宫中走去。
    皇后看着乖巧给自己请安的儿子,心中说不出来的熨帖,宫中没有别的皇子,而自己的儿子向来沉稳懂事,虽然有时候会有犯错,但是谁家的孩子又没有做错事的时候?且对于这个独子,皇帝嘴上不说,可是她能看得出来,皇帝也是对这个孩子寄予厚望的。
    只不过向来懂事的儿子,怎么会假借自己的名义给武安侯家的姑娘送玉佩呢?皇后思索了一下,若是直白询问起来,势必会让孩子脸上无光。
    因此皇后先是关心了一下太子的学习状况,又问了问生活起居上的事情,然后才道:“刚才见到武安侯夫人家的姑娘,倒是在那个孩子身上见到了一块与你之前那块玉佩极为相像的玉佩,这倒是有缘。”
    小太子顿了顿然后道:“那块玉佩是儿臣送的。”
    皇后身边的小宫女想提醒一下皇后:娘娘您眼中的八卦之情已经快将小太子淹没了啊!
    小太子略有点腼腆,但还是承认了,“彼时儿臣走错了路,有一位夫人误以为儿臣是前来探望武安侯夫人的客人们的孩子,所以热情的将儿臣领到了后院。武安侯夫人后来知晓儿臣是太子,特地前来相迎,儿臣也是在那个时候见到了穆停云。又觉得儿臣空手而来不合适,便将身上佩戴的玉佩给了武安侯府的姑娘。”
    皇后补充道:“你又考虑你是太子不合适送一个姑娘礼物,所以就假借母后的名义?”
    小太子跪地请罪,“还望母后赎罪。”
    皇后忙将儿子扶了起来,“彼时你年纪小,武安侯夫人尚且不在意。现在要是这般就不行了,到时候别说武安侯夫人了,就你父皇那里都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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