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来了,姑母,昨夜的事情怎么说都与大姐姐有关,说不定她知道祖母的事情。”宁丹眼尖地看到宁墨,故意加重语气,对着宁心雅开口。
“丹儿妹妹说的哪里话,若硬要说起来,昨夜的事情,墨儿也是受害者,再说之后我便直接回了墨染阁,是经刚刚丫鬟的传话,我才知道。若说婉夫人生前最是喜爱丹儿妹妹,她如今都这样了,难道妹妹不该第一时间前去守着吗?”宁墨语气淡淡地反唇相讥。
宁丹一噎,又见宁心雅射过来的狠厉眼神,顿时双眼通红,愧疚地带有哭腔开口:“姑母,是丹儿无能,没能救下祖母。”
“哼,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一个个的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死者为大,咱们的账日后有的清算。”宁心雅锐利的眼眸扫向每一个人,怨毒地开口。
王氏刚想反驳,便见宁丹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莫要轻举妄动。”
“四姑娘,你休要再胡闹了,真相都在这摆着呢,你若不相信,竟可去询问昨日在场的众人。”萱姨娘拿出一副长辈的派头,呵责道。
“什么真相?就算我母亲有错,也不罪不至死,好,你们竟然都不说,那我便挨个找。”宁心雅讽刺地开口,不管不顾地往外冲。
“来人,将四姑娘给我拦下。”萱姨娘冲着门外,大声吩咐。
“谁敢?”宁心雅盛气凌人地怒斥。
门外的侍卫闻言,面露为难之色,一个个徘徊观望。
“都想反了不成?”宁亦文身穿官服,从不远处走来,中气十足的厉声道。
待他走近,如鹰般的眼眸射向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宁心雅身上,淡淡地开口:“雅儿,你和我来。”
宁心雅直到此时,才露出些许的羸弱,终归宁亦文在她心中是不同的,双手握了握拳,随即跟着宁亦文走去。
宁墨对着一旁的冬瑶使了个眼色,不大一会,冬瑶不着痕迹的消失。
而此时的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礼部尚书宁涵,并未像大家以为的忙的脚不沾地,反而正坐在水云间的雅间内,饮用着最新的碧螺春。
“世子这泡茶手艺极好。”宁涵轻抿一口,夸赞出声。
“雕虫小技罢了,不过瞧着伯父的模样倒是还喝过更好的。”对面的君煦,低沉悦耳地嗓音响起。
宁涵闻言,自动忽略掉他的称呼,嘴角勾起一抹宠溺地笑:“那倒也不是,只是小女的手艺倒也能和世子匹敌一二。”
“哦?是吗?若有机会,君煦定当要同她切磋一二。”君煦不着痕迹地开口,故作端起茶盏,敛下别有深意的眸光。
“无非是小女孩心性,对了,在下还未向世子道谢,宁涵以茶代酒敬世子一杯,日后若需要宁涵帮忙的地方,尽可直言,在下定当全力以赴。”宁涵郑重地开口。
“伯父严重了,伯父的才华应当如此,君煦不过顺水推舟罢了。既能帮了伯父,又能为东临国得了个贤才,两全其美。”君煦摆了摆手,不在意地道。
“既如此,在下便承了世子这个情,还是那句话,世子若需要宁涵,直言便是。”宁涵拱手开口,殊不知就是因为他今日的话,待日后想起时,懊悔不已。
“好,一言为定。”君煦似想到了什么,璀璨的眼眸里是一闪而逝的精光。
而后复又开口:“今日约见伯父,是要两件东西要交于伯父。”
话落,伸出如玉般的素手,身后的冷霄见状忙递过去。
宁涵接过,只见两封折子上写满了密密麻麻地人名。宁涵快速浏览,随即双眼大放光彩,抬头猛然看向君煦开口:“世子,这…”
“这是我让人搜罗的消息,又由自己亲自整合书写的折子,一封是目前东临在位官职的背景及其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图,一封是即将来东临的其他三国使臣的喜好及势力。我想应该能更好的帮助伯父应对。”君煦神色如常地开口,似是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世子这份礼物,实在太贵重了,有了它,许多事情定能事半功倍。”宁涵面色大喜,情绪激动地出声道。
“那我便拭目以待,祝伯父一切顺利。”君煦笑了笑,开口道。
“多谢世子!”
“无妨,只是我身份特殊,有劳伯父好生保密,切勿让任何人知道此事是我所为。”君煦神色凝重地出声,特意加重语气。其实内心在说,千万不要让墨墨知道是我所为,直到现在君煦都不敢想象若宁墨知道,他故意瞒着与宁涵的暗中来往,会是怎么的生气。
“世子放心,宁涵定当不会对他人言。”宁涵认真的应允。
君煦闻言,这才稍松了一口气,只是他们两人都忘了有一种情况叫意外。
墨染阁。
宁墨见冬瑶迟迟不归,心下不免担忧。
“小姐,奴婢刚去打听了,四姑娘还在国公的书房。”夏霜小跑着过来,对着美人榻上的宁墨开口禀告。
宁墨轻轻颔首,秀眉微拧,按理说,都过去三个时辰了,宁亦文和宁心雅的谈话,理应结束了。
“小姐,不必担忧,奴婢想依着冬瑶的身手肯定没有问题,”夏霜安慰出声。
“但愿如此。”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直至又过了一个时辰后,冬瑶才神情挫败地走进来。
“冬瑶,你可还好?如何?”宁墨担忧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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