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煦看着萧然的表情,便知他在想什么,淡淡的开口:“你与其有这个功夫在这里想些有的没的,不如去帮我办件事情。”
“办什么?”被打断了的萧然,急忙开口询问。
“我要知道恒王在两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有后续发生的事情。当时,我的聚源斋才堪堪成立,查到的也是些表面上的事情,你一直在都城,从你那里着手,双管齐下,才会事半功倍。”君煦出声大致将计划说了一遍。
“你现在就要动恒王?”萧然快速抓住他的关键点,开口道。
君煦神色如常的轻轻颔首,他倒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太后最喜恒王,你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手吗?而且还有其他三国使臣,稍有不慎,引火上身。”萧然想了想,复而还是出声。
“无妨,我既有此想法,定然已经是深思熟虑。你只管照我说的做便可。”君煦摆了摆手,满不在意地开口。
“你是大爷,你做主。”萧然嘴角微微抽动,无奈的出声。随即大大咧咧地往君煦对面一靠,目光盯着他看了看,再看了看。
终于在他看了数十次后,君煦从书案前抬起头,凝眉开口:“有事?”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再怎么说,我也是与你一同长大的兄弟,说吧,你今日到底怎么了?难不成真让我说对了,你看上了人家姑娘,然后手段凶残的占为己有。”萧二公子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不消片刻,已经在脑子里上演了一场场恶霸抢占良家妇女的场景。
“我看你真是够无聊的。怎么?五城兵马司里不忙?或者说你再替我做些事情?”君煦晶亮的眸子微眯,幽幽开口。
“你….”萧然一噎,复而眼珠子转了转闪过一抹精光,作势往外走去。
君煦似没看到,继续低头处理。
“冷霄,过来!”萧然走到门口,对着不远处的冷霄招手。
“二公子。”冷霄躬身恭敬地对着他行了一礼。
“二什么二,冷霄,这么些年你虽常年同你们家主子待在汝川,但是毕竟咱们也是自小相识的,你老实告诉我,你家主子今日到底怎么了?他喜欢上了哪家的姑娘。
你可别说你不知道。哦,对了,上次暖儿走的时候好似送给了我一份大礼。说是叫半步笑不停。”萧然有板有眼,一本正经地出声。
冷霄闻言,立即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眉目拧成一团麻花状,咬了咬牙,故作讨好开口:“公子多虑了,我家主子平时不也这幅模样,绝代风华,这走出去,不知要令多少闺中女子失了魂。”
萧然用一副无语至极的模样看向他,皮笑肉不笑地出声:“看来你是想尝尝这半步笑不停。”
“公子饶命,属下不知道,不知道。”冷霄一副打死不肯说出口的样子,忙后退好几步。
萧然听言,兀自笑了笑,而后看向君煦的方向,喃喃出声:“看来还真有这么一个人。”
俊逸的五官扬起一抹笑意,复又看向冷霄开口:“也罢,你既不愿意明说,我也不为难你,你家主子也算是铁树开花,过不了多久,我一定会知道的,我倒要看看,哪家的姑娘如此倒霉,好好照顾他,我先回去了。”虽语气里尽是调侃之意,但仍谁也不难听出里面的欣慰欢喜之意,话音未落,边施施然地往外走出。
少顷,冷霄推门而入,对着上首的君煦开口:“主子!”
“嗯,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恒王到底和谁接触过,又是谁将墨墨透漏给他的。”君煦语气清淡地道。
“禀主子,属下刚收到的消息,恒王并未和认识墨小姐的人有过接触,却是收到了一副匿名的画像,属下大胆猜测,那画像上的人便是….”冷霄越说声音越低,随后将头低的更深了。
君煦听言,身上的气势徒然一变,似是冰封的寒意袭来,周围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凝结,语气森冷地出声:“给本世子查,再给你一天的时间,我一定要见到那副画。”
“是,属下遵命!”
“恒王派去盯着墨墨的人怎么样了?”君煦清冷的声音复而又道。
“他们并未有任何的异样,咱们的人在外围,他们并未查到什么,即使墨小姐有事外出,也自有人装扮成她的模样。”冷霄忙出声的启禀。
“嗯。你将这个给墨墨送过去。”君煦轻轻颔首,复而将刚才书写好的纸张全部小心翼翼地装到信封里。
“是。”冷霄领命,随即疾步离开。
君煦盯着他的背影,眸中闪过一抹复杂,他必须要在皇上寿宴后,将所有的事情都帮宁墨安排好,必须要将宁国公府的大权交到宁涵手中,看来宁亦文那里得尽早下手了,只有将宁墨身边潜在的危险拔除,他才能略微放下的回汝川。不然….
似是想到什么,君煦的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冷意,随即化为坚定,无论如何,他都要早些拿到解药,他要健康的活下去,他要尽快解除身上的危急。
过往,死亡对他而言,并非是什么惧怕之事,他向来看的开。但现在他有了想要一生保护的女子,她是那么美好和纯粹,即使倾尽所有,他也要护她无忧,更要让她幸福。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夜色慢慢爬上枝头。
安乐居内,因是娘亲和姨母都在忙二舅舅的婚事,宁墨便带着宁煜和陈蔓在此吃的晚膳,并无前去打扰她们的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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