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管事,主子过来了。”门外的侍卫禀告道。
“我知道了,这便去。”青铜一惊,应声。
而后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衫,再三确定并无异样后,才往君煦所在的房间走去。
“主子。”青铜敲了敲房门,恭敬地出声,
“进。”
今日的君煦是自己过来的,此时的他正坐在书案前查看这聚源斋所搜集的历年情报。
“主子,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事要吩咐?”青铜见此,心中不免生疑,开口询问。
“临时过来查看些东西,你若有事便去忙,不用顾念我。”君煦头也不抬的出声。
其实他是为了既然展开的文武大赛,这么些年,虽说一直有消息源源不断地传到汝川,但他到底不曾常年在都城,难免会有些偏差。
这次的赛事三国的目的昭然若揭,他不能让其多加沾染一丝一毫的便宜,尤其是南夏。
所以他必须确保东临参赛者的稳妥性。
“是,属下在门外候着,主子若是有事,尽管吩咐属下。”青铜躬身行了一礼,出声。
“嗯。”
话落,青铜刚要转身离去,可不知为何,脑中闪过红鸾哭泣的脸庞,以及她诚心认错的模样,脚下仿佛被什么东西粘住似的,再也迈不开一步。
正在他迟疑的间隙,书案后的君煦像是有所察觉,这才抬起头,语气淡淡地开口:“有事?”
语调平缓,目光浅淡,虽看似是漫不经心的询问,但还是让青铜心下大骇,不免的慌张起来,心跳不自觉地加速,强自稳了稳心神,出声:“没事。”
“说吧,你的样子可不像无事。”君煦将手中纸张一丢,好以整暇地看着他,开口。
青铜被他如此看着,咬了咬牙,索性脱口而出道:“主子,属下想替红鸾求情,主子,你是知道的,她自小便跟着主子身边,对主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之前的事确实是红鸾太过鲁莽,但被关押了如此久,怕是已经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请主子给她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君煦闻言,并未在第一时间应答他的话,反而维持刚刚的动作,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那双黑湛的眼眸中,是让人看不懂的沉寂。
他的眼神落在青铜身上,如寒芒直射,使得青铜背脊发凉,虚汗直冒,在他即将撑不住这强装的镇定时,便听君煦声音无波地开口:“下去吧。”
“主子…..”青铜猛地抬头,似是没有想到君煦会是如此的反应,他以为无论怎么样,君煦多少会给他个回复,动了动嘴唇,犹豫地开口。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君煦不等他将剩下的话说完,便出声打断。
声音里皆是不容反驳地强势。
“是。”青铜拱手应声。
随后,立即疾步离开,心中却到底因着这番他与君煦的对话,久久不能平息。
脑中不自觉地闪出各个光景,最终只能化作一抹叹息。
主子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主意,除了对那位墨小姐。
君煦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脸上的神色无半丝波动。
低头若无其事地继续翻看手中的资料,仿佛刚刚的插曲对于他来说,最是无关紧要。
次日。
因着今日是徐瑾彬休沐,再加之宁墨一直未曾去徐府同他解释渊帝寿宴发生的事情。
故此,一早她同徐氏说了一声后,带着秋蓉和冬瑶去了徐府。
刚到门口,便遇到了在此等候的福伯。
“小小姐。”福伯瞧见来人,面露欣喜地开口。
“福伯可是特意在此等我。”
宁墨今日一身浅蓝色衣衫,为她娇美地五官,增添了几分清新,显得更加的干净和爽利,含笑地出声。
“老爷说小小姐今日一定会过来,早已经让刘嬷嬷准备好了小姐爱吃的食材。小小姐,里面请!”福伯脸上的笑意加大,开口。
宁墨心下一暖,脚下的步伐加快了几分,直接往徐瑾彬的书房走去。
“外祖父。”宁墨瞧着在棋盘前坐着的徐瑾彬,语气轻快地开口。
“墨儿,来了,来,过来坐。”徐瑾彬抬头,慈爱地向她招了招手,出声。
“外祖父可是遇到了难解的棋局。”宁墨软糯地道。
随即做到了宁亦文的对面,眼神落在桌上的棋盘上。
只见左下角的地方,一颗白子被周围几个黑子死死地包围,堵住了去路,而己经要投注的白子只有眼下的一个机会,若是这一步行错,怕是棋盘上所以的白子会被黑子连贯地无情吞噬。
故此,徐瑾彬手中的白子迟迟不能落下。
宁墨原本只是不经意地一看,却不没有想到棋盘上的局面竟是如此的棘手,秀眉紧锁,不由的认真思索起来,全神贯注地盯着棋盘上的局势。
徐瑾彬见此,并未出声打断她,自己反而放松了下来,手指来回摩挲着白子,面色一片淡然。
少顷,他见宁墨眉目舒展开来,便已知她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无声地笑了笑,将自己手中的白子递了过去。
宁墨的注意力还在刚刚的棋盘上,冷不丁地看到映入眼帘地棋子,神情有些茫然地抬起头。
还不等她开口询问,便见徐瑾彬鼓励地目光看向她,声音温和地出声:“墨儿,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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