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和离王此次便是来帮你的。”云霆一身红衣在这古香古色的书房内,显得尤为夺人眼球。
宁亦文敛下神色,若是可以,他并不愿意将此事让他们参合,一来他们虽是合作者,但在这世上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根本无法真正信任。
二来,不知为何,自己的心中似是早有了一个答案。
沉思了片刻,宁亦文终是拱了拱手:“那便有劳两位了。”
云霆和离王颔首跟着宁亦文从书房进入密室。
而他不知道的是,同一时间在黑岩峰正进行着一件足矣摧毁他的大事。
牢房内。
短短不多时,卫东已将曹管事和绿儿的带到宁亦文面前。
只见绿儿已经彻底昏迷,整个人像是从血海中爬出来。
而曹管事也并不见多好,仿佛一下子消瘦了许多,脸色极其苍白,且带着青紫的伤口。
“啧啧,想不到国公真是狠心。”离王摇了摇头,叹息地开口。
“我此番行事,不易人多,你们暂且先出去。”云霆将目光放在曹管事身上,出声。
宁亦文下意识地看向云霆,但并未发现有什么的异样,倒也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开。
他一出去,其他人倒也识趣,离王虽有些遗憾不能亲眼见证,但到底并未多说什么。
待他们走后。
云霆缓缓地蹲下身去,看着曹管事轻颤的眼皮,兀自笑了起来。
从袖中拿出一块精致的镂空金丝球,又在他身上的几处穴位点了点,诱哄都开口:“来,来,看看这是何物,是否同你主子有关?”
声线特意拉长,无不透露着诡异。
只见曹管事有一瞬间的呆愣,而后果真慢慢睁开眼睛,但那眼神却一直紧跟着云霆手中的镂空金丝球。
云霆满意的笑了笑,随即紧接着道:“从现在起,我问你答。”
曹管事眼睛微眯,虚弱地点了点头,若仔细看,他眉宇间还露出一丝痴迷。
“你叫什么名字。”
“曹斐。”
“你是何人?”
“阮家的管家。”
“你被谁所害,导致一身伤。”
说到此处,曹管事顿了顿,咬牙切齿地开口:“是宁亦文。”
“阮宁是谁。”云霆没有丝毫给他时间,立即反问地开口,他必须要最快的时间内问出来。
“阮宁….”曹管事轻声呢喃道,忍不住慌神地出声。
“你背后之人,你为谁行事?”云霆强压下不耐,紧迫地问道。
“当然是小姐….小姐救了我,我自要为小姐鞠躬尽瘁。”曹管事理所应当地回答。
“小姐,你是说宁墨?”云霆心中一惊,试探地开口。
“墨….小姐。”曹管事嘴角泛起一抹欣慰地笑,似是与有荣焉,随着他的话音落,人也彻底昏了过去,一动不动。
云霆猛地站起身,许是他站的太过着急,身子忍不住地晃了晃。
阮宁便是宁墨….
他不是不知道宁墨,甚至早在想要对阮氏下手之处便己经了解过,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此事真的是她。
那个仅仅还未及笄地宁墨。
“你们进来吧。”云霆很快敛下脸上的震惊神色,从而一副淡定自如的悠闲派头,仿佛刚刚的事情并未在其心里产生多大的影响。
“如何?”离王兴冲冲地率先开口。
宁亦文则是挥了挥手,让人将曹管事和绿儿抬下去。
“阮宁即宁墨。”云霆深深地看了宁亦文一眼,淡然的吐出几个字。
“真的是她?有趣有趣,有趣的很。”离王轻摇了折扇,面上皆是浓郁地兴味,却唯独没有吃惊。
而宁亦文也只是目光沉沉地点了点头,让人看不出他此时在想什么。
“你知道?”云霆问道。
“之前自从在圣上寿宴发生宁丹的事,有些怀疑,后来我在万安寺见过她一面,确实与众不同。”离王也并未隐瞒,大致说道。
他在万安寺的时候,便已经能看出宁墨绝非是一般的闺阁女子,她那双眼睛所蕴含的东西,连自己都看不透。
“此事虽是国公家事,但毕竟牵扯过大,若国公下不去手,那便由我来。”云霆此刻却也接受了这个事实,冷然的开口。
那眼神中是毫不隐藏的杀意。
“你放心,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宁亦文冷静的开口。
从头到尾,他脸上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仿佛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无关紧要的人。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是何种波涛汹涌。
送走了云霆和离王,宁亦文刚在书房坐了起来,便见一道黑影飞快地闪了进来,单膝跪地,气息不稳地道:“主子,黑岩峰出事了。”
“说。”
“今夜五城兵马司和城防营的人借口出城演练,却…却直接冲着黑岩峰而去,二爷恰巧今夜过去,察觉到不对,特此让属下过来通知主子。”那人背脊一寒,硬着头皮道。
宁亦文倒抽一口凉气,瞬间感觉浑身的血液似是凝固般,脑子嗡嗡作响,紧紧攥着椅子的把手才堪堪站了起来,闭了闭眼睛,道:“走。”
墨染阁。
宁墨从宁涵那里出来,手里便一直拿着由宁涵绘画的布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