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事不可能是王婆子干的。至于是谁,他心里一惊模糊的有个答案,只是还不太敢确定。
杨珠珠正在屋里看着锅里的水,她见宋时元两手空空的进来,还很奇怪。不是说去摘菠菜,怎么空着手回来了?
“今天咱们切棵大葱喝鸡蛋汤吧,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把咱地里的菠菜给嚯嚯了一大片。等我揪出来他,一定要他好看。”这话宋时元说的咬牙切齿,很好,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在他宋时元身上动土了,这个人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怒气。
中午去拿馒头的时候,宋时元故意问了大家一句:“你们有谁进过我菜园子没有?”
几人面面相觑,都摇摇头,曹洋说道:“咋啦。”
“我菜园子的菠菜被人毁了。”
几人再次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这片都是咱们自己人,如果真有人这么干,那也是咱内部的没跑。不过,咱们几个上午可都是在一块的,中午也是一起回来的,肯定不是咱几个。剩下的,也没见谁来过啊?”
是呀,会是谁呢?
宋时元勾勾嘴角,“不是你们就行,不管是谁,这个人我都不会放过的。”
众人齐齐打了个哆嗦,怎么忽然间觉得宋副队长有些可怕呢。
第二天早上趁护田队所以人都在的时候,宋时元又把这事拿出来说了。他道:“我也不是不近人情,你想吃可以提前跟我说,你说都不说就拿了,那就是偷。偷就偷吧,我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大家伙可以去看看我的菜园子,菠菜都糟蹋成什么样了?至于是谁,虽然我不知道,但是跑不了咱们这群人。现在我给他一个机会,这会儿站出来承认还来得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站出来的意思。
这时,宋时元道:“不承认是吧?好,”说着宋时元就漏出了一个残忍的微笑,他道,“以我宋时元的名义,诅咒那个偷菜的小贼,偷我的菜烂手烂脚,吃我菜的人必拉肚子七天,且吃不下去任何东西。”本来他想诅咒的更狠一点,不过考虑了再三,还是改了誓言。
这回因为并不是无缘无故的诅咒他人,宋时元说完这话脸上并没有变化。而其他人也只当他是在生气发泄,曹洋几人还好心的劝宋时元说话注意点,要是被有心人打上封建迷信的帽子就不好了。
宋时元只是微微一笑,他既然敢这样,就不怕别人说,只是他们不怕付出代价就行。
走在路上,杨珠珠也忍不住问道:“你这样真的没关系吗?”如今大家还只当宋时元是发泄,等他们发现他的话应验之后,也不知道这些人会怎么想。
宋时元知道杨珠珠担心什么,他道:“他们对我来说又不重要,知道就知道呗。”他宋时元唯一在乎的也就只有杨珠珠一人而已,哦,还要算上杨家,至于其他人与他何干?
只要一想到那些菜都是杨珠珠种的,结果进了别人的肚子,他就忍不住心里的暴虐气息。
宋时元的诅咒相当有效,第二天他们去护田队的时候,见到的都是怪异的神色。最终还是曹洋开了口,他说道:“江伍两口子今天没来,听昨天巡逻的哥们说,江伍昨天一直拉肚子,而且中午吃饭的时候,明明很饿,就是吃不下去东西。他媳妇跟他一样,也是如此。”
曹洋没见到当时的画面,但是想想就觉得恐怖,这边宋时元刚诅咒了人,那边江伍就出事,让人不多想都难。而且,听说不只是江伍,整个江家都这样,而且江婶子和她闺女的手无缘无故的烂了。
因此,不只是曹洋,很多人再见到宋时元心情都很复杂,就连杨锦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杨珠珠有些意外,所以偷东西的其实是江伍他娘和他妹子?
其实想想这个结果也没那么难以接受,当初她听说这事的时候,第一反应不也是江家么,这不过是证实了她的想法而已。
至于江伍,自从第一天拉肚子开始就没再来过护田队。杨锦以他故意缺席护田队为由,正是通知村支书把他开除了。
江家人自然不服气,江母还想再闹,被村支书强行镇压了下去。无故缺席护田队的工作长达七天之久,这在村支书看来已经是很严重的事情了,更何况最近江家闹腾的有些过分了已经惊扰到村子的安宁。
如今年关将近,大家都高高兴兴的,可不能让江家扫了兴。至于说新的护田队人选,则是等过了年再说。
江伍被开除了,护田队还真没什么人同情他,王满贯更是嚷嚷着当天就把他的东西收拾了,给他送回了江家。当然,工资杨锦没缺他的,给他算了半个月的当场给了他,至于福利,那是没有了。
江伍心有不甘,他的眼里闪着阴毒的光,他最后深深地看了宋时元一眼,扭头走了。
宋时元对恶意很敏感,江伍的眼神他都看到了。看来有些人还是没有得到教训,也好,就让他教教对方怎么做人。
江伍走了,护田队也清净了,大家一直忙到二十二,二十三这一天,杨锦做主给大家放假一天,护田队这里由他们三个队长守着。
如此一直相安无事到年二十八,再过一天大家就都回家过年了,护田队的人都很高兴。而镇上也送来了今年的福利,白面、油、肉还有不少的票和工业券。
正当大家高兴的数着手里的票据的时候,村支书王建安脚步匆匆的赶了过来。他顾不得擦拭头上的汗水,说道:“杨队长在吗?不好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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