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
不想和周辞讨论乱什么的问题,“既然没早恋,就回你班级上早自习去,其他人也是,都回去!剩下你们仨跟我去办公室。”
……
早上的事情很简单,教导主任问清楚之后一阵无语,他看着白朵儿站在那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啊?我看你脑子也不像是不好使的,怎么这么糊涂!那王雨绵小小年纪不学好,心狠手辣成那样,她有今天的结果都是自己作的,她活该!
她就是学校扔出去的一颗老鼠屎,别人看见躲开还来不及,你居然还要捡回来吃,你恶不恶心你?学校教你知识教你做人,你就学成了这样是非不分好赖不懂?!”
教导主任的话说得特别重,白朵儿没听两句眼泪就跟开了闸似的流个不停了。
可是教导主任管了这么多年的学生,他什么学生没见过,白朵儿这种只会哭的,他不捶一顿都是他有师德,“哭?那些被王雨绵泼了一身开水的学生还没哭呢,你有什么脸哭?”
顾旭见到白朵儿哭本来有点心疼的,但是一想到他现在这样纯粹是拜她所赐,顿时没了想安慰的心思。
站在一边儿的阮棠更不可能吃饱了撑的去心疼白朵儿了,她非但不心疼,她还觉得挺爽,教导主任的话简直一针见血地道出了她的心声。
办公室里来了的几个老师听完前因后果之后也都一脸一言难尽地看着白朵儿。
这学生他们高一组的老师都是知道的,学习成绩好,长得又好看,平时说话细声细气又甜又软的,还懂礼貌,不少老师都挺喜欢她的。
却没想到平时一直觉得听话懂事的好学生竟然是个脑回路清奇拎不清的,有老师摇摇头,看到白朵儿哭得实在是伤心,这才开口,“秦老师,说两句就行了,看着孩子哭成这样,估计也知道自己错了,小女生脸皮薄,你给她留点面子吧。”
教导主任哼了一声,实在是被她哭得头疼,看白朵儿要哭抽了的样子蹙眉,“行了,就说你两句哭得跟要了你命似的,早干嘛去了?现在要脸了!写一份三千字的检讨明天交上来,周一升旗的时候公开给阮棠道个歉,这个事就完了。”
白朵儿委屈极了,但是不敢和教导主任顶嘴,只好抽噎着点了头。
教导主任实在是不想听她哭,于是干脆摆摆手,“行了,这没你什么事了,出去吧,别在这哭,哭得我脑袋疼。”
白朵儿不情不愿的出去了,整个办公室顿时安静下来,空气都清新了。
阮棠站在一边儿走神,好半天没听到教导主任开口觉得奇怪,于是一抬头,正好对上了教导主任的视线,阮棠一激灵。
她虽然是个学渣,还是个高中已经毕业了的学渣,但是她对教导主任的畏惧一点都不少。
看到教导主任那瞪得跟铜铃儿似的眼睛,顿时有些头皮发麻,不明白为什么下一个被训的不是顾旭而是她,阮棠故作乖巧地笑了一下,软软地问道:“老、老师……怎么了呀?”
“怎么了鸭?你怎么不问问鸡怎么了?”教导主任呲牙一笑,本来就其貌不扬这么一笑更凶残了。
阮棠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来,她忍不住向后挪了挪。
教导主任看到她的动作笑得更吓人了,“怕我吃了你啊?你心虚啊?”
“不……不心虚。”
“不心虚你跑什么?”
“我没跑。”
“行,你没跑。”教导主任把收来的证物“防狼喷雾”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说说这玩意哪来的?你胆子挺大啊!什么玩意都敢往人眼睛里喷,就不怕把人弄瞎了?”
“老师,这个不是禁品的那个,只是简易的防狼喷雾,其实就是稀释了的辣椒水,我带着是怕回家路上遇到变态的。只是当时顾旭沉着脸撸袖子就要打我,我太害怕了,没想那么多就拿出来了。”阮棠缩了缩脖子,弱弱地开口给自己强行洗白顺便反泼一盆脏水。
顾旭脸更黑了,他可是一点都没看出阮棠哪里害怕了,她害怕到动作快准狠差点没废了他?
顾旭瞪着阮棠咬牙切齿,“老师我不打女人的,我就是以为她欺负小……白朵儿,所以吓唬吓唬她。”
“没让你说话,闭嘴。”教导主任不是不知道顾旭家是做什么的,只是站在他面前的人是顾旭,不是顾旭他爸,更何况这里是学校,不是顾家的公司,就是顾旭他爸来了也没有用,都得按校规说话做事。
“害怕?前两天被同学欺负你不先告诉老师你报警,今天又带着这么危险的东西来学校喷同学,你能耐啊?咱们一中合着不是学校,是黑道窝是吧?”
阮棠:“老师,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带了。要不老师你给我留个电话吧,以后要是再有人欺负我,我就给你打电话。”
教导主任:“……”
他简直被阮棠给气笑了,“滚滚滚,我是你保镖?还是给你随叫随到服务的,你怎么那么美呢!你也是三千字检讨,周一升旗的时候也给我上去检讨!仅此一次,再有下次就让你家长来学校。”
阮棠老爸给学校捐了那么多实验器材,学生都不知道,教导主任是知道阮棠的,因为阮爸当时特意嘱咐他说自家孩子内向腼腆有点不合群,怕被人欺负,让他帮忙照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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