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芬芳当然也认识这个瓷瓶,对自家三哥这会真是佩服的很:“辛苦三哥了。”
李元达只是一脸严肃的点了一下头,并没有说什么,就直接回到他爹身后守护着。
李芬芳拿着那个瓷瓶对着中年文士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让他把这个给喝了,先缓解毒性,至于后面的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中年文士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跟她讨价还价,赶紧道:“只要能让园子安然无恙,什么都好说。”
李芬芳让人搬来一把椅子,让那文士把已经快要忍过去这强效补药的小男孩,放在上面,然后她就直接拔开瓷瓶上的塞子,对着男孩就灌了一口。
中年文士在一旁照顾着,就怕那解药从园子嘴里溢出来一丝半点!
李元达现在忍的真的有点痛苦,闻着空气中残存的那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再看着芳儿一副宝贝模样的把那瓶‘药’给小心的放好,坚定的咬牙忍着。
中年文士见李芬芳已经把药放了起来,遗憾的看向李长泽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李族长有什么要求就直接提出了把,不过我也劝你别太贪心了,要不然最后恐怕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长泽并没有回答他什么,只是吩咐人先带他们下去,准备先解决何家庄的事,至于他们还不急,先晾他一晚上再说。
何家庄也没剩下几个人了,不过张能倒是还活的好好的,看着自己带来的二百多的壮丁,现在只剩下不足二十人,联系上的大靠山也被带走,他双腿一软对着李长泽就跪下了。
一边磕头一边痛哭流涕的说:“大爷,我们错了大爷,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奴才们吧!”
李长泽脸上也露出心痛难当的神色:“张能啊张能,你可知道要不是这次眷州来袭,你们现在都应该已经在海定县落户了!我和长谨早就商量好了,海定县虽然离繁州近了点,可桥南县和聚民县有长训守着,繁州流匪根本就进不来,虽然还有当地的一些势力可毕竟那里却安全的很,那里的人日子过的又富裕,过去后就让你做个里正,以后等天下太平了也好让你们的子孙后代谋求个官职。可是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说到这里李长泽已经泪流满面,他痛哭流涕的指着满地的尸体对张能说:“这么多次的战争我们都没舍得让他们上战场,就怕在外面那些其他的势力不敢把李家村的人怎么样,再把主意打到他们头上。可是最后他们因为你还是死在了守护了一百多年的土地上,是我,是我对不起他们啊!”
剩下的那十几个人早在听到李长泽说,本来准备让何家庄搬到海定县的时候,心里就向往的很,可又想到自己现在做的事,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再一听李长泽只怪罪张能,那是不是把张能处置了,村里的人依然还能去海定县?这一会他们的心动了。
李元达看他们的神情觉得差不多了,就对着李长泽劝道:“爹,你再伤心也已经无力回天,还是让他们赶紧入土为安的好。”
李长泽拿帕子把脸上的泪擦干,先看了张能一眼,摇了摇头又看向何家庄剩下的那十几个人,即怜悯又痛苦的对他们摆了摆手道:“回去吧,先把他们安葬好,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让人把那几个护卫给分别关押,又派李元达去山上把族老们请回来,还要商量那两个齐国人的事情。
李长泽却带着芳儿先回了家,身边也没有外人,李长泽问她道:“芳儿,你到底给那男孩吃的是什么药?怎么那么邪乎!”
听了大伯问的什么东西,李芬芳又想起来三哥给弄的‘解药’,终于不用忍着先笑了一会,才对李长泽道:“大伯,那是孟伯伯给我配的补药,是真的对身体好的药,只不过有些人吃了受不了里面那强劲的药力而已。”
李长泽听完她的话好笑的点了点她的头:“真有你的,还给那药费心想了个好听的名字。”
李芬芳嘿嘿的笑了,知道大伯这是说自己平时虽然读了很多书,但写起文章来都是大白话。
李长泽又说起了正事:“芳儿看出他们的来历了么?”
李芬芳点头道:“大伯,那个叫园子的小子可不是普通人,他身上穿的衣服可都是出自齐国宫廷。至于那个文士我只能从他的衣着上看出他也并非普通人。”
李长泽听侄女一下子就把那个男孩的身份给圈出了层次,心里对那男孩的身份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至于那中年文士,只要查出男孩的身份他就更好查了。
其他的他也不愿意再让孩子跟着费心,但对那个男孩的后期‘治疗’还是需要她继续演下去的。
“那个园子还需要再病上十天半个月,不成问题吧?”毕竟还要等他们把赎金带来,他才能承受长途跋涉回他们齐国才行。
“放心吧大伯,他吃了那么大补的药根本承受不住,其实也和吃了毒药没什么区别的,最低也要恢复半个月以上,再配上我专门给他熬制的‘解药’怎么也要有二十天才能好。”
李长泽被她的话逗的噗嗤一声笑了:“好,大伯知道了。”然后又正了神色问她:“芳儿,那个园子可是你俘虏的,你有什么想法赶紧说,等明天我去给那文士提。”
李芬芳笑着摇头道:“大伯我没什么要求,您就按着自己的想法给他提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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