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笙一拍桌子:“让,怎么不让,不是来支援边关的么,来了就让他们去打头阵,只要能撑得住,胜利就有他们的份。”
朝廷派过来的是五千骑兵,上午才接到的消息晚上就到了边关,魏衡笙直接下令让他们休整一天,后天和綮州的将士一起上战场。
可谁也想不到的是,第二天晚上大军的粮草就被烧了!
鞑子看到大延这边被烧了粮草,更是趁机来袭,要不是这边从发现粮草被烧,第一反应不是去救火而是准备迎敌,那后果还真的不敢想。
经过一夜的激战,终于又一次的把鞑子给打退。可这次众将领怎么也笑不出来。
虽然打了大半夜的仗,众人却一点也没有急着去休息,都聚在大帐里,朝廷来的将军被捆绑着跪在中间。
一个满身血污的綮洲将军,吊着胳膊冲了出来,对着他就是一阵猛踢,嘴里还大骂道:“你们这些丧了良心的东西,我说怎么之前说什么也不过来,原来是来烧粮草来了,说,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那将军被他踢的弓着身子什么也没说,直到魏衡笙示意士兵把正踢的过瘾的将军给拉开。
朝廷派来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将军,名叫程士恒,家里也是世代为将。从一开始边关请求支援的时候,他就一直上书朝廷请求前来支援,到后来他都以为没有可能的时候,突然朝廷又派他带领五千兵马前来支援边关。
他是怀着满腔的热血来的,可是还没有上战场,自己手下的校尉却干出这样如同叛国的事,那两个校尉带人烧了粮草,不知又被谁给杀了,现在让他怎么回答!
程士恒只是跪在那里不说话,在坐的将领气的大骂:“盛荣庆个王八蛋,担心咱们打完鞑子再回头把朝廷给灭了,这是给咱们来了个先下手为强啊!”
虽说大延名义上还有皇帝,可那皇帝现在可是在盛荣庆的手里,这事就是他盛荣庆干的!
李元适和孟清平对看了一眼,他们心里并不这么认为,那盛荣庆确实让人看不上眼,他可以理直气壮的不派人来支援边关,可他绝对不会派人来把边关的粮草给烧了。
孟清平想起当初齐国就是拿了盛荣庆的东西,埋伏大哥故意留下证据,想让琅州再一次的和眷州开战,他们想从中得利。
这次又是从盛荣庆处下手,直接用他的人把边关的粮草给烧了。这盛荣庆都要成了专业的背锅侠了!
魏衡笙看着下面跪着的人,对于这个人他还是知道的,这是朝廷中为二的一直请旨来支援边关的将军,魏衡笙不相信他知道他手下的人要烧粮草。
粮草既然已经被烧再生气也无济于事,魏衡笙压下心中的怒意,心平气和的问他:“把你知道的关于那两个校尉的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确定和你真的没有关系,你还可以带着手下的人上战场将功赎罪。”
程士恒听完他的话猛的抬起头,死寂的双眼中迸发出一丝神采:“元帅此话当真?”
魏衡笙道:“我相信将军不是为了来烧边关的粮草,才从开春就一直请旨要来边关的!”
程士恒从他的话里听出了自己生的希望,他不怕死,但他怕这样窝囊的死,死了还让家族跟着蒙羞。
程士恒就从接到前来支援边关的旨意开始说:“当时和圣旨一起到末将那里的就是那两个校尉,他们是皇上的近卫,末将当时想的是皇上让他们到边关来攒一下资历,谁能想到他们竟然打的这个主意!”
魏衡笙眼神一闪心里已经明白事情的大概,这就是大延的某个势力,想推翻那个皇帝用的计谋。可他却用边关的粮草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样的人就算是推倒了现在的皇帝,他也不会是一个能把百姓放在心里的人。这种人心里只有权力,为了他自己的权欲能不顾整个国家的安危。
魏衡笙心里有一股气,那就是绝不能让这种不把百姓的性命当一回事的人登上高位!
不过现在不急,坐在上面的那个昏君其实也和他差不多,既然他要动手推倒他,那自己就先帮了他这个忙,至于这次的仇,先放一放也无妨!
魏衡笙接着问他:“和他们一起去的那些兵士,是你的人还是他们带过来的人?”
弄清楚这件事很重要,如果那跟着那两个校尉去放火的兵士,是他们自己带过来的还好说,是他们自己带过来的,就代表程士恒手下的兵还能用。
这要是不是他们带过来的,这五千骑兵就要想办法把他们永远留在战场上了。
程士恒直接回答:“是他们带过来的。末将手下的兵一个也没有参与烧大军的粮草啊!”
听到这个消息还算是对自己有利,魏衡笙看着他道:“好,我相信你。”
说完又坐正身子严肃的道:“程士恒听令。”
程士恒大声道:“末将在!”
魏衡笙:“命你部明日卯时造饭,辰时主动出击攻打鞑子军队。”
程士恒双眼猩红,大声应道:“末将听令!”
程士恒领命后,就去自己队伍里做战前动员。
大帐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还是李元适先开口道:“我这就给父亲去信,让琅州紧急送一批粮草过来。”
他说的话说完,綮州众将士心里才松了口气,毕竟现在大军粮草被烧,从城里调来的粮草最多能维持大军半月的消耗,后期怎么样就真的难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