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适就接着道:“本来我爹还想着和您好好喝两杯,可惜身体不允许,所以让我给您捎来一封信。”
说完就拿出信交给一旁伺候的人,让他转呈上去。信中李长谨犹如多年好友一般殷殷嘱咐着魏衡笙一定要注意身体,又说自己这是身体不行,要不然一定会上京好好的辅佐他几年,争取早日让新朝能达到当初他们心里所想想的那样。
魏衡笙看了这么一封情真意切的信,眼中有泪光闪烁,感慨了几句就问起了孟承烨的身体情况。
对于孟承烨他其实并不担心,毕竟孟承烨现在手里根本就不剩一兵一卒,再说魏衡笙也真的相信他没有别的心思。
和李长谨找的理由想比,孟清平帮叔叔想的理由也不逞多让:“劳烦皇上挂心,我叔父主要是犯了医者不能自医的毛病,当初年轻的时候仗着自己医术好根本就没有让别的大夫看过,还多亏了上次战场中受伤才让别的大夫发现身体里的各种隐疾,除了不能劳累好好养着之外倒也没有别的办法。”
魏衡笙就点头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那可得好好的养着。”
其实那两个人到底身体好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下面的孩子没那别的心思就行,元适是个什么样的孩子他还是知道的,毕竟他们翁婿接触的时间可不算短,他还是很放心的。
这孟清平就更不用说了,就他那能力如果有心,这个天下也早就到他手里了,所以见了这些少将军后魏衡笙放心的很。
狠狠的夸奖了琅州的这些将军一番,又赏赐了不少东西才放他们出宫。
回去之后琅州的将军们才知道芳儿在宫里被人给欺负了,虽然李芬芳本人真的不觉得有什么,哪里没有两个不长脑子的人呢,可将军们可不这么认为!
让女眷们回了后院,李长训就在厅里来回度步,最后咬牙切齿的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李元逸突然轻笑着开口道:“三叔,无非就是一个没长脑子的无关紧要的女人罢了,您还真的生气了?再说皇后娘娘也处置她了,咱们再和一个小女子计较这也太掉价了吧!”
李长训当然不是一个和小女子计较的人,最后气还是没地方发,只能狠狠的瞪了李元适一眼,这才坐下说起了别的。
无故躺枪的李元适虽然自己也怄个半死,但除了当做没看到他也没有别的办法,毕竟谁让他娶了魏家的姑娘呢。
其实哪里用他们做些什么,当魏衡笙知道自己的嫔妃干出的事,差点想现在就处置了她,还是皇后劝他免得让人乱传别的,再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魏衡笙这才先饶过她,不过以后那位嫔妃估计最好的结局也就是在冷宫里度过了!
开国大典如期举行,魏衡笙拜祭天地后新朝为大兴。
然后就是各种封赏,果真给了琅州两个国公,公侯更是无数,就连从来都没有上过战场的李长泽都被封了侯。
李长训果真替李长谨上了大兴朝的第一个奏折,退朝后魏衡笙看着面前的长子心情颇好的说道:“琅州那边以后就由你派人慢慢接手,这样才能顺利过渡!”
魏容晏抬头看向他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魏衡笙哈哈大笑着说:“看你老子干什么,这天下早晚都是你的,早一天管和晚一天管能有多大的区别!”
魏容晏眼眶湿润的叫了一声“父亲”
魏衡笙笑骂了一句:“臭小子。”
作者有话说: 正文完结
第96章
齐国皇宫一处破败的宫殿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在偏殿外的廊下守着个小炉子熬药。
少年虽然身板消瘦却长相俊美气质出众,只是在这深秋的天气里穿的有些单薄,时不时的冷战有些破坏他的形象。
少年现在并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只是目光专注的盯着炉子上的药锅,心里想着母亲的药马上就要用完了,待会传出话等晚上让胡太医悄悄的过来,再给娘亲从新开一副方子。
等他把熬好的药倒在药碗里,正好屋里也有了响动,少年就知道这是娘亲午睡醒了。
少年一手端起小凳子上放着药碗的托盘,起身打开帘子进了屋。
屋里倒是和破败的院子有些不同,一应用品虽然不是新的,但胜在擦拭的比较干净,各种生活用品摆放的也规整,进来竟然很能让人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一个绝美妇人从床上坐起身子,看着进来的儿子心疼的说道:“君尧你说你在屋里熬药怎么了,非得在外面的廊下,悄悄送来的衣服你也不穿,这要是受了寒可怎么办!”
少年把托盘放在桌子上,走到床边把靠枕放在妇人身后才道:“娘,我每天习武身体好着呢,要是在屋里熬药弄的整个屋子里都是药味,晚上您可怎么睡啊,这些您都不用管只安心养病就是。”
美妇人虽然嘴上不说了,可心里还是暗恨:先太子都已经被他们褫夺了所有的封号,那为什么还要把君尧给圈在这皇宫之中,哪怕是随便把自己母子丢在深山中,也比在这里的日子好过啊!
卫君尧不知道他娘心中所想,要是知道了也只会感叹自家娘亲的天真!他们哪里敢让自己活着出这个皇宫,当年没在意,现在被自己那败家爷爷把国库又败的差不多了,百姓又想起了父王的好,现在再想杀自己却是有些不能随心所欲了!最后也只能用这个办法来对付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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