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境况真是让她又爱又恨,恨得是如果夏侯爷死了,那么她这个侯夫人的位置也就不保了。但是她的心底又隐隐升起一丝快感,每次都以练金身的借口去破那些小姑娘的身,即使身为妻子的她,也觉得心生厌恶。只是为了夏侯府的名声,为了她们母女俩的以后,她只能选择沉默。
如今夏侯爷那东西都被狼给咬掉了,真是大快人心,别说去碰小姑娘的身体了,连个男人都算不上。
夏增一直在轻声嘀咕着:“那畜/生也是奇怪,咬下来又吐了什么意思啊?”
老夫人不耐烦听他一直这样叨咕着,用手一指他:“别在这里碍眼了,赶紧去瞧瞧带回来的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大夫诊完脉之后出来了,表示侯爷虽然并无生命危险,但是以后都不可能有子嗣了。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了半晌才道:“也罢,给大爷去信,就说他爹情况不太好,若是今年边境战况宽松,让他申请回京。”
庄嬷嬷点头应承下来,心里暗道,也多亏了侯爷年轻的时候,老夫人压着他和侯夫人生了一子一女。嫡子嫡女都齐全,若不是老夫人施压,恐怕以侯爷成日里一心要练成金身的态度,这种情况他想要个子嗣只能奢求下辈子了。
“对,嬷嬷,一定要挚儿快些回来,在战场上照顾好自己。不要冒贪军功,忘了自己的生命安危,我还在等着他回府。他就是我们大房的希望了,他若是……那我可怎么办啊!”侯夫人反应了过来,立刻拉住庄嬷嬷的手急声地叮嘱着。
“侯夫人请放心,奴婢一定让人把信带到。”庄嬷嬷点头。
这夏侯府唯一能算得上有出息的男人,三老爷算一个,可惜他与老夫人在侯爷的位置上有巨大的隔阂。老侯爷临终前,要把位置给三老爷,老夫人不同意,最终这位置还是留给了现在的夏侯爷。母子二人现如今形同陌路,不过三房却没有搬走,除了二姑娘夏静会来给老夫人请安之外,三老爷基本上是不会踏足这里的。
另外一个有出息的就是大房的大爷夏挚了,他的名字乃是老侯爷取的,意为真挚,待人真诚。老侯爷当年身死之前,一意孤行把大爷夏挚送去了边疆的军营里,老夫人知晓后想派人去追,为时晚矣。
战场是不允许有逃兵的,好在夏挚个人十分争气,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职位也不停地往上升。
夏侯爷的情况稳定下来之后,侯夫人便和夏心相互搀扶着离开了。
老夫人的情绪很不好,她的脸上带着几分冷厉,对庄嬷嬷吩咐道:“找人看好她们母女俩,不允许她们给挚儿通风报信。”
☆、第24章
事实证明,老侯爷临死前的决定是再正确不过的。 谁都不知道他为何要把夏侯府的嫡长孙送去刀剑不长眼的战场上,直到夏侯府如今已初现颓势,唯有夏挚在边疆战场上大放异彩,才证明了老侯爷的深谋远虑。
侯夫人钻营在各个世家的女眷之中,自然知道军功对于一个男人的重要性。她这么些年虽然想儿子,也偶尔会念叨几句,但是从不曾写信让他回来。因为她知道,夏侯府是带着罪孽的,不知道哪一日就惩罚就要降到身上,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跟着受罪。
所以方才侯夫人在老夫人面前故意有那么一说,想让老夫人放松警惕,之后她要想法子送信去。为一个从来没有管过他的父亲回来,还是这样耻辱的事情,现在回来就是众矢之的。
她虽是侯夫人,但她首先是个母亲,她不会让她的孩子在这样困难的时候回来。
“这事儿县主那边有动静吗?”老夫人躺在床上,有些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庄嬷嬷摇头:“没有。侯夫人先派人去了,被送去的丫鬟红梅亲口说县主没有出去。后来老奴不放心,又派人去了一趟,县主说是被吵醒了,还叫人进去给她端了杯茶,绝对不会错。”
老夫人点头:“只要不是她就好,不是她就好。”
庄嬷嬷在心里幽幽叹了一口气,对于玉荣长公主,老夫人其实是种是心存畏惧的。哪怕她平时表现得十分强硬,此刻老夫人迷迷糊糊的,经历了夏侯爷的事情又惊又怕,所以心底的脆弱就暴露了出来。
她不仅害怕玉荣长公主,她也害怕县主。
老夫人躺在床上很快便睡熟了,只不过今晚她也做了梦。梦中出现一个已经死了好久的人,夏侯府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情,她觉得整个侯府都摇摇欲坠,大厦将倾。恐怕动一动手指,那抄家灭门的圣旨就要下来了。
但是当她有一天清晨推开书房的房门时,她看到有个人吊死在面前。
那个人就是她的夫君老侯爷,她也从侯夫人变成了老夫人。今上灭门的圣旨终究是没有下来,只不过老侯爷作为肱股之臣,也死得悄无声息。丧事办得极为低调,只有零星几个他的学生前来吊唁,其余的官员同僚和宫里头都没有任何表示。
今上此举就是默认了,老侯爷用他的死来让今上息怒,一命换一命,抵消玉荣长公主的死。
梦的最后,她看见了衰败的侯府,只有寥寥的下人。她进了祠堂,老夫人处于浅眠之中,已经在疑惑为何她身为女眷能进入祠堂,后来当她看到牌位,就明白了。
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我不要死。”她十分清晰地喊出了这句话,立刻睁开了眼睛,脸上闪过几分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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