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姣姣伸手摩挲着下巴,似乎在考虑着给她的回答,就在夏心等得快要恼羞成怒时,她才轻轻地耸了耸肩。
“你们大房还用我动吗?已经够乱的了。”
夏心被她气得直接甩袖离去,果然她们俩天生不对盘,她明明已经放下了身段,主动求和。并且还那样卑躬屈膝的感觉跟夏姣姣说话,结果那死丫头还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当真是把夏心给气得够呛。
她离开之后不久,知冬就欢天喜地地跑了进来,她撩开帘幕,快步走到夏姣姣的面前,像是刚看了一场好戏一般。
“县主,奴婢刚刚看见有个眼生的丫鬟过来,送了一个红色木匣子给三姑娘。如果奴婢没猜错的话,那木匣子应该是跑马场获得名次的奖励。县主,你说是不是未来的三姑爷让人送来的?”知冬的面色通红,显然是太过兴奋了。
夏姣姣瞥了她一眼,不由得笑出声来:“你呀你,让我说什么好。明明那木匣子是送给三姐姐,但是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就好像那匣子是送给你似的。你还脸红呢,不知羞!”
她的话音刚落,知冬就手忙脚乱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感觉掌心下的温度很热,好像是自己被烫到了一般。
“县主,哪有你这么说奴婢的。我这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兴奋的,根本就不是脸红啊。”知冬直跺脚,却又拿夏姣姣没法子,最后只能干瞪眼。
一直在旁边观看的知夏,不由得撇了撇嘴,走上前去,轻轻地掐了一把知冬的小胖脸,脸上露出几分奚落的神色。
“你这性子成日就喜欢看人家热闹,也总该让别人也看看你的热闹。我觉得县主说的很对啊,你脸红了,我们就看你笑话呗。”
“你们都欺负我,奴婢就不信,县主不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知冬揉了揉自己的脸,龇牙咧嘴地说道。
夏姣姣立刻回答:“不想。”
她这两个字真的是把知冬气得绝倒,她撅着一张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站在原地生闷气。
最后还是夏姣姣和知夏两人一唱一和又把她逗乐了,才算完事儿。
不过这小丫头也记仇,硬是没有再出去打听那木匣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夏姣姣对这些东西,本来也可有可无,既然没人打听,她也不让知冬去了。
第二日,夏姣姣还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清河和李媛就已经来找她了。
“姣姣,你还睡呢!快起来快起来,清河已经抑郁了一个晚上了,赶紧安慰安慰她。”李媛进来之后看见夏姣姣还躺在床上,二话不说就走过去要拽她的锦被。
夏姣姣被她这粗鲁的动作给吓了一跳,这坏丫头分明就是为了报昨天的仇,偏偏当着清河的面儿,她又不能说出来,只是瞪着一双大眼睛,想要制止她的胡闹。
可惜明显她的瞪视根本就不起作用,相反看都她这副表情,李媛手上的动作反而更加用力了。
她一看到夏姣姣这么瞪她,就会想起昨天也是这么瞪的,那手上的力道是更加长了几分。
最后夏姣姣投降,万般不情愿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好在李媛和清河都还有分寸,让她独自在里面换了衣裳,然后又进来在她耳边吵吵了。
“究竟什么事儿,舌头屡直了,说清楚。不要跟我说废话。”夏姣姣坐在铜镜前。
“是这样的啊,昨儿跑马比赛清河得了第二,她早就看好了两条马鞭,都是姑娘家用的,而且颜色漂亮,做工精致,准备给我们一人一条。但是没想到第一名那位爷选走了其中那条红色的,她就不高兴了。而且还看到你家三姐姐用,就更加不高兴了,因为没能跟你凑成一对,所以清河挑选的另外一条马鞭,我也没要。”李媛找了把一直坐在她的身边,快声快语地跟她将这件事儿。
她的话音刚落,旁边的清河就捶了一下桌子,脸上倒是没什么怒火,只是有些遗憾。
显然她的原先的计划被打乱了,是一件非常恼人的事情。
“你们这是做什么,人家那个第一名是夏倾的未来夫婿,拿了奖品当然想要讨得美人欢心了。我不骑马,你给我也没用。至于媛媛,你个傻姑娘,跑马比赛的奖品可是今上赏赐下来的,那不是贡品也是极其稀有的,还能被清河看上眼,必定不凡。你肯定要着啊,以后自己不想用,留着陪嫁送小姑子也好的。”夏姣姣慢条斯理地说着,当然最后还不忘调侃几句李媛。
果然她刚说完,李媛就冲着她啐了一口。
“你怎么这么讨厌呢!那我也不要,送给你以后陪嫁哄小姑子欢心!啧啧,姣姣,我才发现原来你的嘴巴这么贫,这几日吃什么好的了,三言两语就能把人气晕过去!下回再这么着啊,我找来针线把你的嘴巴缝起来,我的绣活不好,不过缝你一张嘴的本事还是有的。”李媛高昂着下巴,颇为不满地威胁道。
夏姣姣撇了撇嘴,不过还是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等到三人出去了之后,果然瞧见夏倾手里拿着一条红色的马鞭的,特别显眼而且精致,让人移不开眼。
跑马节刚过,夏姣姣就派知秋去茶馆里传了信,一定要三皇子知道,其实他的伪装并不高明,至少薛彦就已经看了出来。如果今上以后再让太医院的院判之类去诊脉,很可能就露馅了,所以趁早告诉他好笑出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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