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用这么凶狠的眼神看着我也是没用的,毕竟当初逼死玉荣长公主的时候,我才七八岁大,不能出一份力的。所以你若是要恨,最好找准了仇人。”夏静又是轻蔑一笑,她伸手一挥。
立刻就有那机灵的婆子从带来的包袱里取出披风,强硬地披在了夏姣姣的身上,甚至将帽子都给她戴得严严实实的。
这披风是特别定制的,帽子又大又厚,当这么盖严实了之后,夏姣姣连个路都看不清楚。她暗暗咬紧了牙关,准备出了这院子再说,她就不信路上遇不到一个人。
她想将帽子朝上推一推,但是一旁有两个婆子死死地夹住她,她的胳膊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着那帽子遮住满脸。
在视线被阻隔的时候,她的听力就变得极其灵敏,她能察觉到有人在挣扎的声音,似乎偶尔还有人闷哼了两声。
“知夏?知冬?”她皱紧了眉头,轻声唤了两个人的名字,却是无人应答,紧接着她就听见了有人倒下的声音。
夏姣姣的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了,她不由得扬高了声音道:“夏静,你究竟想做什么,我离不开她们。我的身子还没好,如果你把我们隔开,重新找别人伺候,只怕我还活不到那么久。听你的口气,并不想要我死,就存了让外祖母不要杀你的结果。如果我因为下人照顾不周,结果病重没几日活头了,别说你的命了,恐怕整个侯府都要遭殃倒霉,正好把之前欠下的债一并算清楚。”
夏静捧着茶盏轻抿了一口,甜兮兮的果茶味道传来,她的眉头一扬,不愧是昌乐县主,还真是会享受。
不过当她听到这几句话的时候,原本略带微笑的脸,此刻再次变得严肃起来。
“放心吧,我是不会杀了她们的。只要她们不做出格的事情,我就一定会留她们一条命的。但是如果有谁想要通风报信,那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她们县主只是晕过去了,免得待会子出院子的时候,一个个都十分不配合,若是弄出大动静的话,我就不好交代了。”夏静冷声说了几句,当然他的心中还是没什么底的,几乎三句话中就会带着警告的意味,时时刻刻提醒夏姣姣不要轻举妄动。
她挥了挥手,夏姣姣就觉得自己的两条胳膊被提了起来,整个人颇为无奈地跟着婆子提着的方向慢慢走。她的双脚几乎轮空,整个人是被架着往外走,她依然无法看着外面的场景,只能被架着。
夏姣姣的视线虽然被挡,但是心里的盘算一直没有少过,她准备路上如果遇到什么丫鬟下人,她就立刻出声。不过似乎她的运气特别不好,都已经走了这样久,却是一个下人都没有瞧见。
而且她的身体越来越疲乏,原本清晰的思绪,也变得紊乱起来。直至最后的念头混沌不堪,根本无法思考。她浑身乏力,几乎是瘫软着,如果不是有两个婆子架住她,她恐怕此刻直接坐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候,她才察觉到不对劲儿。身上穿着的披风,似乎不只是为了挡住她的视线,上面应该还涂抹了什么东西,所以她此刻才会有浑身乏力,随时都要晕厥过去的症状。
夏静还真是多此一举,即使她不被药迷晕,对于这些她也不会过于反抗的,反正反抗了也不会成功,还不如委曲求全一些,至少不要打草惊蛇,慢慢看戏,仔细筹谋脱身的法子。
不过夏静究竟要把她送到哪里去,竟然还如此绝密的样子。
她硬撑着没有睡过去,虽然药效上来的时候,她几乎随时都要闭上眼睛睡过去了,不过还是撑到了目的地。当身上的披风被脱去了,她一睁眼看到的是相对陌生的房间,不由多了几分兴趣,眼睛一眨不眨地打量着屋内的摆设。
“咚”几声闷响,夏姣姣皱起了眉头。
原来是婆子们将搀扶着的知冬她们几个都松开了手,结果这几个丫头都直接软倒在地上,一个个闭上了眼睛,没有丝毫知觉。
夏姣姣立刻走过去,一一试了呼吸和脉搏,发现都活得好好的,估摸着只是被下了药,顿时心底放下了许多。
周围几个婆子上前去,一一将知冬她们拍醒。
“姑娘,从今以后这就是您的房间了。不过您目前不能出去,有什么需要的,只要让丫头们在门口喊一声就行了。当然这喊话的声音不能太大。您这几个丫头一看便知是极其聪慧的,想必不用老奴们多提醒,就该知道如何掌握分寸。不过如果要故意装傻,老奴也能容忍这么一两回,但若是次数多了,老奴也是不会纵容的,直接禀告给县主了。到时候县主发怒了,要把您这几个水灵灵的姑娘发卖出去可就不好了,毕竟她们都长得太俊了,若是卖出去只怕卖不到什么干净的地方……”
其中一个领头的婆子,一直都用一种阴森森的声音跟她们说话,甚至在提起卖人的时候,她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期待的笑容。
一旁的知冬在旁边看着她这笑容,整个头皮都觉得发麻,不由得朝知夏身边缩了缩。心里不停念叨着可怕,这婆子未免长得也太寒颤了,不用恐吓她们,天生就是一张凶脸,完全把她给吓住了。
最后这婆子的眼神故意从那几个丫鬟身上溜过,似乎在估量到时候卖人的时候,究竟能卖个什么合理的价格。
她这样子更是知冬一缩,几乎整个人都缩到了知夏的怀里。
等到那婆子一走,知夏就推开她了,“你都多大了,还成日里黏黏糊糊的,恨不得跟我变成一个人。瞧你这点出息,被吓得够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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