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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众人的目光里,又多了几分坚定和势在必得。嫡女的身份,绝对是一个巨大的诱惑,不用说她们也知道王妃的亲女生活得有多么好,至少比她们这些庶女要好得多。
    凌仪蓉回到院子的时候,秀珠正在铺床,屋外的天色已经渐渐变得黑暗。
    “姑娘,从今儿晚上起,外屋和整个院子里都不会有人守着,门也不会琐,其他几位姑娘那里也是一样,你们五位姑娘的院子可以随意出入。一直到完成了王妃的任务为止!”锦儿幽冷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像是一道幽灵一般。
    凌仪蓉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随意出入就代表想杀死任何人都可以。她回过头就瞧见锦儿手里拿了盏灯笼放在桌上。
    “晚上天黑,姑娘还是点个灯吧!”秀珠把床铺收拾好了,和锦儿对视了一眼,最后留下来一句话便一同了。
    凌仪蓉僵在原地,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全部涌上了头脑,整个人禁不住在打颤。她想大喊,在这里竟是被活生生地逼成了杀人工具。她想大哭想逃离,可惜最终看着那盏红纸糊的灯笼,她还是回归了现实。她不要死!
    “呼!”她对着油灯吹了一口气,屋子里便陷入了黑暗。她连衣服都没脱,就钻进了被窝里。躺在冰冷的床上,似乎怎么都捂不暖。窗户没有关严实,不时有“呜呜”的风声传来,像是一个不停哭泣的孩子,让她也不由得跟着震颤。
    半夜里,风吹得更加猛烈,小路上隐约有盏灯笼在晃动。有两个裹着披风的人走在路上,前面那个个子高些的人手里提着灯笼,后面那个人手心里攥着一个细小的木桶,怀里还揣着一个药包,心脏在“噗通噗通”地跳着。
    “四姐姐,这个东西真的有用么?”说话的人正是十姑娘,她微微侧过脸看着走在侧前方的人,月光照着她手中扬起的竹筒,露出几点白亮的光。
    四姑娘轻轻皱了皱眉头,似乎对她这样多话感到不满,抿了抿唇才道:“今儿特地向我院子里看门的婆子问的,这里的婆子一个个都是细细挑出来的,想来那些腌臜事儿做的不少,最是精通这些。这竹筒里据说放了迷烟,反正门都没锁,推开一条缝儿对着十四的门缝吹就是了。等她晕了再喂毒药给她吃,就不怕中途出什么乱子了!”
    十姑娘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面色沉稳的四姑娘,顿时觉得有了主心骨,急躁的心情也消退不少。她俩的年岁加起来可是十四大两倍,怎么说弄死一个小丫头都是十分容易的。
    两人不再说话,待看到十四的院子纷纷加快了脚步。一路果然没瞧见一个人影,就像专门在等着她们来似的。总算是到了主屋,两人对视了一眼,四姑娘吹灭了灯笼,十姑娘轻轻推开门对着门缝将一竹筒的迷烟都吹了进去。
    直到竹筒空了,两个人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一般,都跪倒在地。不由得咽了口口水,静静地等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脚步极其轻缓地挪动到床边,四姑娘猛地掀开锦被,却见到那鼓囊囊的竟是一个枕头,哪里还有十四的人影。
    顿时两人的面色一僵,心里都开始着急起来。
    “怎么办,四姐姐,十四那鬼丫头早知道我们要来,死不见了!”十姑娘惊慌失措地说道,极力压制住心底的恐惧。不是杀人就是被人杀,她们这次已经失了先机,十四很可能会来个反扑。
    四姑娘的面色也极其暗沉,很显然十四因为今儿十姑娘的那番话有了防备,她不由得瞪了一眼十姑娘,蠢货,打草惊蛇了!
    “别慌,即使她有了防备,也不会跑远,我们四处找找!”四姑娘努力沉稳着声音,她深吸了一口气,现在死冷静下来补救,而不是怨天尤人的时候。
    十姑娘也冷静了下来,她和四姑娘对望了一眼,恨恨地冷哼了一声:“该死的十四!”
    两人分头寻找,从柴房到后面下人住的屋子,一一搜遍,却是根本没有十四的身影。四姑娘气喘吁吁地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愤愤地跺了跺脚,低声道:“赶紧回吧,天色快亮了!”
    ☆、017 女王守则四:瞄准时机(三)
    直到院子的大门被关好,四姑娘和十姑娘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了,隔壁院子的墙头上才发出声响。
    “十四姐姐,你没事儿吧?”一道略显紧张的声音传来,十五身上裹着披风,扬起一张笑脸有些担忧地看向趴在墙头上的十四。
    凌仪蓉深吸了一口气,她出来得急,根本来不及穿上披风。此刻那件睡皱了的外衣,被风吹得凌乱不堪。瘦小的身躯匍匐着,细瘦的五根手指死死地扣住墙面。方才四姑娘和十姑娘两个人的对话,一字不差地传到她的耳朵里。
    她的手一松,身体脱了力猛地从墙头上摔下来,屁股着地整个人都陷入了震颤般的疼痛。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两只柔嫩的掌心撑到地面上,似乎擦破了皮,有一股火辣辣的疼痛。
    “十四姐姐!”一旁的十五吓了一跳,连忙冲了过来,伸出手来轻轻地搀扶着她。
    凌仪蓉龇牙咧嘴地笑了笑,表情却是极其狰狞。外衣上沾满了尘土,发髻也散乱不堪。十五点亮了手里的灯笼,仔细地在凌仪蓉的身上照了照,却发现她的膝盖上的裙衫都被磕破了洞,显然在路上也摔跤了。
    “四姐姐和十姐姐当真是好手段,趁着天还没亮,我们去找十二姐姐谋划一番!”凌仪蓉却是根本不在意,抬起手掌看了看斑驳的血迹,随意地往衣摆上蹭了蹭,点点的鲜红便沾染上了,便带头出了十五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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