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盛阳道:“周常客是齐国人,就他往常表现出来的就像是个胆小怕事的性子,不过眼下却是不敢肯定了。”
“他很怕宋昱?”李沐心下意识问出口,问完就后悔了,这件事其实不难猜测,齐国善战,曾几次三番想要起兵攻打旭国,不过每次都被燕王给打的屁滚尿流,周常客的主子不论是谁,八成都是齐国的达官显贵,那么会害怕宋昱也不难理解。
“怕我?”宋昱自嘲笑笑,“怕我是假,怕我那老子才是真,我啊也不过是那只狐假虎威的狐狸罢了。”
李沐心有点自责,重重的拍了下宋昱的肩膀,梗着脖子嚷道:“瞎说什么,待你上了战场,他们亦会知道虎父无犬子,保准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宋昱瞧着李沐心一脸必是如此的表情,只觉心里松快不少,挑挑眉:“对我有信心?”
李沐心猛点头顺嘴道:“当然有,我可是要当将军夫人的。”
等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颊爆红,恨不能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这瞎说什么呢,叶盛阳还在呢!
宋昱却是心里更舒坦了,紧紧握住李沐心的手:“好,以后必然给你挣个将军夫人来玩玩。”
叶盛阳只觉这屋子里似乎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气氛,让他都忍不住想去找个红颜知己了,不得不低咳一声打断这二位:“若和一切都是周常客所为,还是有些说不过去,就照眼前发生的事情来看,对方似乎对宋兄的性子和穿着很是了解,可周常客常年待在叶贤学院,不该如此才对。”
宋昱:“待会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已经让影二跟踪周常客去了,饵都抛出去了,想来用不了明日必然会跟上线联系。”
事已至此,他们等着就是了,只不过这事情来得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快,不过傍晚影二就传回消息,周常客悄悄从后门下山去了。
这回倒没把叶盛阳落下,影二带着叶盛阳,宋昱抱着李沐心,就这么从后院的围墙再次跳出去。
出来之后,外面已经停了一辆马车,三人上车,由装扮成车夫的影二赶车。
前院上山的路极为崎岖,可这后面却是隐藏着一条能够走马车的小路,看的李沐心啧啧称奇,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上山的路都那么崎岖,那柴米油盐一类的生活用品要怎么运上去呢。
只能说前面上山的路是考验,后面的还是日常上下山的路,只不过一般不许学生走就是了。
影二早已探知好地方,就在山脚下的一片树林里,树林有一小块空地,空地中央摆着一块大石头。
周常客跟人约在子时,这时候还没到,四人将马车远远赶开,而后步行过去,分别爬到两棵树上藏起来。
此时正是盛夏,枝繁叶茂,厚重的枝叶足以在黑夜里遮挡住他们的身影。
亥时一到,只见周常客步一人小步跑过来,靠着石头喘粗气,不一会,一辆破旧的马车停在这,从里面下来两个人,还是二位熟人,正是当初从宋昱手底下逃走的赵苍父子俩。
宋昱一看这二位差点没把眼睛瞪出来,和李沐心互视一眼,二人心里立马有了普。
怪不得事情都是冲着宋昱去的,不是因为燕王,八成是这父子二人的报复,毕竟若不是宋昱救兵搬得及时,如今坐在皇位上的就是三皇子宋昌阑了,赵苍也不至于从一品大员沦为逃犯。
也怪不得那冒充之人会知道玉佩之事,赵青归和宋昱同在国子监就读,必然不止一次见过宋昱的穿着打扮,更是对宋昱之事耳熟能详,岂会不知玉佩的事情。
不管他们怎么想,下面的三位总算是碰了头,时间却比预定的造了一个时辰,也幸好他们早早就到这藏身,否则必然错过。
周常客看见赵苍二人,脸色甚是难看:“怎么是你们,主子呢,主子为何没来?”
赵苍一甩衣袖:“主子自是对你失望透顶,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来看你作甚。”
周常客愤怒的爆吼:“我会如此还不都是因为你们父子,那宋昱就算是个草包那也是个不好惹的草包,是你们说这计划万无一失,我方才会按照你们说的做,可现在呢,我周常客成了整个叶贤学院的笑话!”
赵青归也是颇为疑惑:“按理说就宋昱那性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尽管他不在乎,可还是会因为好奇去查个究竟,这马二是最容易下手的地方,他绝不会错过,更何况,你们不是看见他的影子吗?”
周常客抱怨道:“只是个背影,跑的极快,我连块衣角都没看清他就翻墙跑了,如今已经这样了,你们说怎么办吧。”
赵青归冷笑:“还能怎么办,他不是忍得住吗,那就继续作案,这脏水一盆接着一盆往他身上泼,我就不信他能受得住。”
周常客懒得搭理这二位:“行了行了,我要见主子。”
赵苍道:“主子近日有事处理,已经回齐国去了,眼下这学院之事全部交于我处理,对了,可有凛冬行的消息?”
凛冬行的名字一出现,顿时让李沐心和宋昱心中一震,为何赵苍他们会知道凛冬行的事情?
一说这个周常客更郁闷了,一连两件事都没办好,他在主子那怕是站不住了,保不准哪日就会被踹出学院:“还在查,不过学院里并无凛冬行这个名字出现,如今却是没有半点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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