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是这种状态,何星枢不帮忙还好,越帮忙我的眼泪就越多,怎么也止不住。
他轻笑了一声,捧起我的脸吧唧亲了一口。
我:……臭小子这会儿还不忘占便宜!
何星枢:“现在不想哭了吧?”
我:……的确哭不出来了,只想打人!
何星枢打开纱窗,翻身上了屋顶,将身体倒吊下来,朝我伸出手,我借力也翻上屋顶。
“施泽在这房子附近设了法阵,一旦有人接近,他必会有所警觉。我设计将他诓到金陵,又等西门昭离开大营,才有机会进来救你。”他没有多做解释,只又说了句“闭眼”,搂住我的腰肢,纵身掠出。
我依言闭眼,耳边风声阵阵,何星枢身形轻若飞鸟,灵似猴猿,虽疾速在屋脊间穿行,却无半点声息。
我这才知晓原来自己是在一座占地庞大的军营之中,被囚禁的房屋应是这座军营的核心位置。重重守卫之下,男主单枪匹马前来救人还能安然无恙全身而退,也是挂逼真本色了。
有了灵宝神功加成,何星枢如今的轻功已是出神入化,悄无声息潜入一间空置的营房,翻出件军衣让我穿上,我这才注意到他穿的也是晋军军衣。
“我在这里整整守了两天才找到关押你的地点,西门昭和施泽都是谨慎多疑之人,我要确保万无一失才敢出来救你,让你受苦了。”
我顿住,抬头,“那金陵那边……”
“都已经安排妥当,不用担心。”
“这么说你没有中计?”
何星枢又是一笑,“我们潜伏在金陵城外暗中察看时,发觉城楼上的守军军容整齐,斗志昂扬,便觉得不对。要知道这些守军被困已有月余,怎么可能如此一丝不苟盔甲鲜明?我便知是计,顺便将计就计,带领部分魔教弟兄按原定计划突袭晋军,韩诚笑、上官师姐则率主力寻找接应言侯大军。为了让西门昭相信我的确中计,我在金陵城中与晋军周旋了数日,引来施泽,故意做出被他重伤不敌的假象,而后悄悄出城,尾随晋军探马找到这座大营。今日西门昭想必已接到发现我‘尸首’的邸报,这才亲赴金陵察看。”
我被这出计中计彻底整懵了,看来以我的智商的确不适合玩这种权谋类的游戏。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被西门昭囚禁的事?”
何星枢露出愧疚的神色,“西门昭既然精心设计陷阱来对付我,又怎会不知你才是我的软肋?也怪我过于自信轻敌,置你于险境。”
我已经彻底沦为男主的迷妹脑残粉了,这智商值武力值不去争夺天下简直是暴殄天物!我现在多少也有些理解系统的执念和无奈了。
穿戴完毕,我们伪装成巡夜的兵卒光明正大走出军营大门,随即加快脚步潜入一处密林中。何星枢呼哨了两声,密林深处立刻走出若干人影。
“教主,你可算出来了!”
“教主,大伙儿可是整整等了你两天啊,您要是再不现身,我们都准备杀进去了!”
这些人虽然都穿着晋军军衣,行为举止却充满江湖气息,其中几位我还认识,都是魔教的堂主护法。
何星枢道:“兄弟们可是准备万全了?”
右护法刘一止道:“早已准备完毕,随时听候教主差遣。”
何星枢点点头,“杨堂主率天玑堂及江北分舵的弟兄们按原计划袭营,其余人等随我回金陵与韩护法汇合。”
众人领命分头行动。我有些担忧,这座大营里明显都是西门昭的精锐所在,虽说主帅不在,贸然袭营也会不会太草率了,毕竟魔教教众都是绿林草莽,单兵技能虽高,团体作战就未必干得过人家正规军了。
何星枢看出我的疑虑,解释道:“只是假意袭营,引西门昭回援。”
我问道:“你们是想以逸待劳,半路袭击西门昭?”
何星枢笑而不答。
我见这家伙故作神秘,也不再问,反正早晚会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一夜奔袭无话,天快亮时,远远可见一座城池屹立于视线尽头。
刘一止朝天空发射了一只袖箭,须臾,一人一骑疾驰而来,“前方可是圣教兄弟?”
刘一止朗声道:“鄙教何教主在此,对面可是言侯麾下?”
那人拍马近前,一身斥候打扮,“侯爷命小人在此恭候何教主,何教主请随我来。”
何星枢对我说道:“兰儿,随我去见义兄和义嫂。”
他所说的义兄义嫂自然是永嘉侯世子言承祯和长宁公主齐薇,难道说这夫妻二人是特意在此等着男主?他们跟男主是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一盏茶的功夫后,一座小山包后面的山谷内,我终于见到本书首对模范夫妻,言侯夫妇。
言承祯大概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眉目清俊,举止儒雅,有种与生俱来的亲和力。长宁公主齐薇七年未见,已经从当初冰雪聪明的美少女长成亭亭玉立、风仪无双的清丽少妇。
齐薇先看到我,目光中露出惊讶之意,言承祯主动上前,关切问道:“贤弟,这几日如何?可遇到麻烦?”
何星枢道:“一切进展顺利,韩护法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言承祯道:“昨日金陵城内突然发生骚乱,韩护法率人乔装成晋军,已经趁乱进城。”
何星枢点点头,“我在侯府设下陷阱,那施泽想必已经中计受伤,说来还要感谢大哥事先埋下的□□,否则,我也无法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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