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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被嫁出的女儿,其实已经有了所爱之人的骨肉,女子的心上人知道了心爱女子已经怀有他的骨血,便想方设法入得那户有权有势人家府上做了下人,伺机带着心爱女子远走高飞的故事。
    这样的故事,也只能放在戏里唱一唱,而且京城也不似其它地方那般,民风特别保守,所以玉怜秋点的这出南厢记看哭了多少人,也没有任何一位说,戏中的男女大逆不道。
    在座诸位大多又是女人,多数人对戏中女子的悲惨命运感到惋惜,好在那女子最终与心爱的人比翼双飞,也算给这出南厢记添了一个圆满的结尾。
    李俏看完这段戏,忽的想起今儿午饭时,七夫人给她说过的话。
    七夫人就坐在身旁,看七夫人也用锦帕沾着眼角,李俏的视线又转到丁诗韵那。
    丁诗韵坐在不远处,她虽侧面对着这边,但花园子现在灯火通明,丁诗韵一脸苍白的样子,李俏看的真真的。
    别人都抹着眼泪,她却脸色难看到家?
    看完南厢记,李俏没觉得哪里感动,这种事除了能当戏看看,现实中有几个人敢如此蛮干?
    玉怜秋点南厢记,恐怕才是真正的有戏!
    哪里有戏,李俏一时半会琢磨不透,脑子里一个劲回味七夫人今天中午给她说的话。
    回味七夫人之言,李俏又想起一件事,就是刚入府没几天,她偷着溜出王府的那晚,在前院假山处碰到一对苟合鸳鸯。
    过了这么久,都快将此事忘到脑后,回味南厢记里讲述的故事,再回忆那时在假山那块碰到的苟合鸳鸯,回味比较中,又再瞅一眼脸色难看到家的丁诗韵。
    李俏越来越觉得今天这出戏,不是玉怜秋心血来潮点的。
    几下里相结合,李俏眼睛一亮,若真是玉怜秋故意点这出戏,那戏里唱的故事,难道现实中真有发生?
    即便李俏不愿相信王府中会有这样的事存在,可那日她准备偷溜出肃王府的时候,的确在前院碰上了见不得光的状况。
    “你甭管我从哪里听说,丁诗韵才入府的时候,就怀了孕,而且我听说……”
    “我还听说,她入府的时候肚子里就已经有了!”
    “怪就怪在这里,丁诗韵入府那晚伺候王爷,第二天白喜帕上的血迹又证明她是处子无疑,这事在王妃那里有记录可查,所以我一直怀疑,丁诗韵入府的时候不是清白之身,白喜帕上的血迹,一定是造的假……”
    再度回味七夫人的话,李俏睁大眼睛的同时,微微张开嘴。
    第48章
    目光又落在丁诗韵难看到家的侧脸上,难道丁诗韵莫名朝自己发难,是因那天晚上的事?
    虽是猜测,而且李俏也不愿相信这样的猜测,可却由不得她不信,将曾经所发生过的所有事串联,李俏越发觉得,今晚这出南厢记,唱的就是事实!
    倘若玉怜秋故意点这出戏,那她就是在故意的针对丁诗韵,如此这般,那便说明玉怜秋晓得丁诗韵给肃王带绿帽的事,可她为何不揭发丁诗韵?
    再有,丁诗韵曾去玉怜秋跟前嚼过舌根,从而致使自己挨了一回打。
    若再接上那次玉怜秋朝偏院发难的茬,她与丁诗韵应该是一伙的,南厢记的故事要真是在影射丁诗韵,玉怜秋今天点的这出戏,可就是有意给丁诗韵上眼药!
    这俩个女人咋回事?
    大概捋顺了一头,另一头却如何也捋不顺,看看玉怜秋、再看看丁诗韵,李俏活络了一圈的大脑停下活络。
    一出南厢记看的众人心思生出不一样,周氏照旧端着四平八稳,玉怜秋则暗暗瞪了眼丁诗韵,而丁诗韵脸色难看半晌,也微微低下头,李俏想什么她自己晓得,其她人各有各心思。
    玉怜秋点的这出戏,也给了北冥彻不一样的感觉,他打开扇子,轻轻摇晃着说:“什么人编排了如此大逆不道的戏目,编排戏目那人,看来嫌自己命长。”
    同样的戏目,男人看和女人看,完全就是两种心思,将他肃王比作戏中有权有势者最合适不过。
    众夫人们听见王爷发话,连忙擦干眼角湿气,一个个马上呈现出,对戏中男女的嗤之以鼻。
    瞧见在座诸位的变脸速度,李俏端起茶杯,用喝茶压压惊,一个个都跟戏精似的,“变脸”速度赶上了戏台上此时正在表演的变脸。
    北冥彻心情本来还不错,看完南厢记,结果被气走了。
    目送北冥彻离开,众位夫人的心思又开始活络,多数都埋怨玉怜秋,她点这出戏干嘛,好不容易见着一回王爷的面,王爷来了没多久,就又被晦气冲走。
    花园中的戏目一出接一出,但都比不上一出南厢记令人印象深刻。
    临近深夜时分,所唱的戏目全部结束。
    正当众人准备离开各回住处时,班主上前来,非常客气的朝天成打问,关于三打白骨精的故事。
    天成让玉怜秋先回,打发了母亲,转回脑袋看见李俏正往他这边看,天成给李俏递去个大大微笑,俩人隔空点个头,李俏便回了自个住处。
    李俏从来没想过,无非给那孩子讲了一个逗乐子的故事,可那故事经过天成的嘴传给这家戏班,戏班将三打白骨精编成戏目搬上戏台;一出三打白骨精不但唱。红戏班,这出戏也传唱整个大魏朝。
    但这都是后话了,此处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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