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抚上李俏发丝好半天,北冥彻又问了一个问题,就是千荷园举办赛诗会那日,她为何会被梁飞虎劫持。
忽听肃王问关于那位梁姓侍卫长劫持她一事,李俏也很想弄清楚,那个叫梁飞虎的侍卫,为何要劫她,那时自己刚入肃王府,确信从没得罪过什么人,那人非要杀她究竟因何故?
“你不认识梁飞虎?”北冥彻问。
“不光进府前,就是入府以后,妾身也从来不曾认识梁飞虎,别说得罪他,第一次与他见面,也就是那天在千荷园。”
“你再想想,你入府后,有没有无意中惹过什么人,或碰上过什么特殊的事。”
李俏实不明白,肃王今晚为何要问她这些,但见肃王满口郑重其事,李俏也不敢大意,回忆来回忆去,除了被玉怜秋打,她在王府中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确定没有招惹过谁。
但就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却不知怎么招惹到了丁诗韵,玉怜秋来打自己,就是丁诗韵挑的头。
要不要给肃王说说,自己和丁诗韵呢?
女人之间的矛盾,有必要给肃王打小报告嘛?
“想什么呢?”觉到李俏陷入安静,北冥彻问道。
“没什么。”李俏犹豫了又犹豫,打消念头,毕竟是女人之间的纠纷,说多了,说不定会让肃王以为,她咬丁诗韵呢。
李俏用一句“没什么”回话,北冥彻却一点也不信真的“没什么”,女人堆里打滚久了,总能弄懂三分女人心里想什么。
大概猜出李俏的顾虑,北冥彻再没追问,但他知道李俏有所保留,这份保留定然是,她与丁诗韵之间的嫌隙。
她与丁诗韵面上一派祥和,但在别院,李俏逗蚂蚁时说的那句话,已经完全证明,她与丁诗韵面和心不合,既然不愿说,北冥彻也不点破。
“要真再想不起什么,那咱们睡吧。”
李俏“嗯”一声,安静闭上眼,眼睛闭上不多会,却又再睁开。
倘若一定追问她遇上过什么事没有,倒真有一件,就是第一次偷跑出府,在前院假山那里碰上一对偷情鸳鸯,这算不算事?
金嬷嬷说过,这种事情就是碰上了,最好也别声张,可看肃王今天的样子,李俏寻思,这事有必要给他说吗?
觉到身旁人的细微动静,北冥彻转个身,与侧身而躺的李俏面对面,“怎么了,睡不着?”
“王爷,你一定要问妾身碰上什么事没有,倒是有一件,只是……”
“只是什么?”
李俏思量一阵道:“妾身说出来,你不许生气!”
李俏小心翼翼的语气弄得北冥彻想笑,“人人都晓得本王脾气不好,可每次到你这里来,再大的脾气也没了,”停顿下,他道:“说吧,什么事,我不生气。”
“我不生气”四个字,等于肃王给了她保证,拿到保证,李俏便将那晚在前院假山碰见的情况详细道出,说完再接一句:“王爷,妾身知道府里忌讳这种事,但妾身觉得,如果那俩人真心相爱,你就成全他们吧。”
侧身躺着的北冥彻坐起身,李俏随他动作也坐起,“王爷,您……您答应妾身……不会生气,您说话要算话。”越说声音越小。
黑暗中,北冥彻眯起眼,“原来你连着两次偷跑出府,第一次没出去!”
李俏咽口唾沫:“王爷,妾身保证,绝不会有第三次。”
李俏仿佛做错事低下头的样子,北冥彻看的清清楚楚,陷入沉默片刻北冥彻说,“本王既答应你不生气,就不会生气,过来。”
不及李俏动作,他拉着李俏入怀:“那晚你确定没被他们发现?”
“我确定他们没有发现我。”回完,发觉自己说错话,连忙道:“我……妾身的意思是……”
“好了,别紧张,本王说过,没人的时候你可以无需守礼。”
李俏一怔,肃王的确给她说过这话,夜澜轩侍疾,肃王确是这么说的。
卸下心里负担,她道:“我想他们应该没有发现我,我虽然听见了动静,但又没钻进假山中,况且又是晚上,他们就算从里面出来看见我,也不会知道我是谁……”
北冥彻听的仔细:“你再想想,即使他们没有看见你,你有什么东西落下没。”
落下东西?
实在不明白,肃王为何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那晚从后宅墙上翻出,又没带包袱一类的,哪里能落下东西,偷溜失败回偏院,回去还检查了一下,带着的所有东西都在,没东西落下呐。
第60章
北冥彻听的仔细:“你再想想,即使他们没有看见你,你有什么东西落下没。”
落下东西?
实在不明白,肃王为何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那晚从后宅墙上翻出,又没带包袱一类的,哪里能落下东西,偷溜失败回偏院,回去还检查了一下,带着的所有东西都在,没东西落下呐。
仔细回想,想着想着,李俏想起她似乎真丢了一样东西,回到偏院,因为没有偷溜成功,当晚她连头发都没往下散,直接就上床睡觉了,第二天起床发现头上簪花不见了。
因那簪花不是多么值钱,又因丁诗韵大清早的来访,李俏便将那支丢掉的簪花没当回事,想来想去,自己要真遗落什么东西,也只有那支蝴蝶样式的簪花。
说起簪花,北冥彻瞪大眼: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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