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会这样,父皇将那个女人立为皇后,母妃怎么办?”
“我一老早就给你分析过此事,你还不相信,这会信了吧!”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这会子已经不是信不信的问题,天俊此刻想杀人的心都有。
与天俊、天成同跪的还有一位少年,那少年眉眼之间与北冥彻有几分相似,少年听见天成与天俊的对话没好气道,“我母亲做皇后,本来就是应该的,若非我南越对父皇支持,你们以为,你们今天能有跪在这里的机会吗?”
天俊忍住了暴跳,却忍不住少年的挑衅,他狠狠的推了一把北冥天赐,天赐稳住身子不快道:“你找打是不是。”
“你们两个行了。”跪在最边上的天成一把拉住天俊、顺便制止住天赐。
三人虽有争执,说话声音却都很小,所以这边动静,并没引起多少人关注。
周氏还没有从惊愣中走出,依然陷入大脑空白中,玉怜秋则望着凤袍贵妇忽的想起她是谁,“姐姐,你可还记得,当年的南越公主么?”
南越公主?
大脑空白的周氏,思绪瞬间飘回到十几年前,那年,王爷刚刚被朝廷召回京,就赶上南越派使臣出访大魏,当年,王爷被朝廷委任,代替皇帝出城迎接南越来防使臣,随使团而来的还有南越大公主。
周氏细细回忆,边回忆边看向正天殿门口同丈夫立在一起的那个女人,上下虽然相隔稍远,周氏却能认出,那女人果然是当年的南越公主,周氏的脸顷刻白成一片。
被封后的女人是谁,周氏、玉怜秋认得,旁人却一头雾水,毕竟她们不知北冥彻十几年前的那段风流往事,所以她们不知道也不奇怪。
正天殿门口,北冥彻面对黄桂娥“一脸宠溺”,帝后同时执笔题过字,今天的仪式算暂时告一段落。
周氏眼中聚满雾气,满心不甘的朝帝后行大礼,三跪九叩结束,周氏寻找人群里的父亲,六年不见,父亲也苍老许多,远远的与父亲对视,父亲给她做了个摆手动作,周氏当晓得父亲的意思是让她稍安。
华裳殿里周氏躲在屋中释放委屈,琳琅挨母亲坐,母女两抱在一起哭成一团,难得往日与周氏不登对的玉怜秋,这阵子也对周氏起了同情,忽地从高高的位置上跌落到谷底,这事搁谁身上能受的了。
不过,玉怜秋的同情也就持续片刻,现在宫里又多了一个女人,对于北冥彻的风流,玉怜秋早已经习惯,所以她不操心那些,和别的女人争不争,那都已经没多少意思,活到了这把年纪,还有什么可争的,再是争,能争得过年轻的小姑娘么,所以现在她得做另外打算,谁要挡了她儿子的前途,她绝不手软。
一帮女人于华裳殿大院中交头接耳,丁诗韵立一边冷眼旁观院中闹哄哄。
华裳殿门口闪进俩人影,看清是天成与天俊来了,众人朝两位皇子行过礼,玉怜秋问话:“成儿、俊儿,到底怎么回事。”
天成、天俊叹口气并无回答,天俊问:“我母妃呢?”他话将毕,眼睛通红的周氏钻出屋子,“俊儿……”
琳琅也冲过来:“哥哥……”
天俊上前揽住母亲和妹子,此刻他同样的一脸衰色,父皇将娥皇立为皇后,这下,他们母子几人从堂堂的父皇嫡亲,全部成了庶房。
天成问身边人:“母亲,你可还好。”
“我很好……成儿,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女人怎会……”
天成挥手打发了伺候在华裳殿中的宫人,宫人退下,一帮女人坐下,静听两位皇子讲述事情原委。
战争打到中期,北冥彻损兵折将太多,那个时候,他的实力已经与昌平侯拉开,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福兮祸所托。
恰在此时,南越发生内乱,南越不光内乱,而且还有外忧,南越女皇传信给战场上的北冥彻,希望他能帮忙平乱,女皇付给北冥彻的报酬是,只要他能帮她,她就投靠他。
北冥彻本来应付自己的烂摊子不暇着,正常思维,一般人绝不会理这事,然北冥彻偏偏就理了,仗已经打了,还怕把战场再铺的大一点嘛。
北冥彻拨出一部分兵力交给江流,要他带兵去南越平乱,江流不负所托,帮女皇扫平南越内乱,女皇作为报答,便将自己手里的十万大军悉数交由北冥彻。
当十万大军开赴战场时,天成、天俊简直不敢相信,南越怎会借兵给父亲,直到兄弟俩见着黄天赐,也就是现在的北冥天赐,兄弟俩才晓得,南越女皇居然是父亲的老情人。
黄天赐是多年前,南越公主来大魏与父亲珠胎暗结,至于黄天赐在南越是如何被她母亲生下来,这个谁也不知,弄不弄得明白这茬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南越女皇孤注一掷投靠了父皇,才有了后来的战局扭转。
北冥彻一心几用,打完了朝廷,再同昌平侯火拼,弄死了昌平侯也将南越彻底收入,北冥彻这一仗打的让两个儿子,将他崇拜到了极点。
天成、天俊的讲述,听的一帮女人心都为北冥彻提起,李俏暗暗咂舌,那厮手段果然非一般人能比,连南越女皇都跟他有一腿!
得知了北冥彻的又一段风流韵事,李俏只觉这厮渣的简直无可救药,他不仅把人肚子搞大,还让人家连儿子都给他生下,砸完舌,李俏又暗暗摇头,他睡人姑娘,结果自己的女人给他头上种草,因果循环当真是丝毫不爽,暗叹中,李俏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丁诗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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