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俏当下不但活奔乱跳,而且还被封宁妃,这样,他便可以走的放心。
直到跨过门槛,也没见李俏出现,天成收起所有心思大步离开,明知记着那个女人他会痛苦,可脑子里总会晃荡那个女人的影子,李俏的一颦一笑,总牵动着他的神经。
曾经的天成弄不懂,如父皇那般阅女无数的男人,为何会对李俏情有独钟,到如今被李俏伤了心才明白过,父皇为何会那样疼宠李俏,人说美人在骨不在皮,这话形容李俏再合适不过,李俏姿色虽普通,可同她在一起却能叫人无限的放松与开心。
天成甚至有些妒忌父亲,俏儿为何会嫁给父皇,若不是俏儿姐姐嫁给了父皇,他们之间就不会隔着一道伦理的鸿沟。
天成一路向前,直到他拐过宫道,立在华裳殿门口的玉怜秋才转身回屋,儿子走了,玉怜秋陷入凄凉,成儿是个孝顺孩子,成儿的孝顺她却只能记心上;断掉神仙散她做不到,她是女人,不能褪去女人的光华。
……
翌日鸡鸣三声,京城门大开,披挂的天成、天赐,骑高头大马带各亲军出城,与侯在城外的大军汇合。
越过京城大门,天赐道:“北冥天成,兄弟我在此,先祝贺你凯旋而归。”
“皇弟说的哪里话,还没离开家门呢,这么早朝我道喜,是否有些不妥。”
“谁人不知你打仗用兵如神,我提前恭喜你,有错么!”
“我比在皇弟跟前真不敢当,军中人人晓得皇弟你勇冠三军,既然你给大哥提前道喜,大哥我也祝愿你,早日凯旋而归。”
北冥天赐很是不屑,骑马同队伍汇合,领着一半大军先走了。
北冥天赐远去,天成身边的副将涂木寒说道:“大皇子,皇上让三皇子也去剿灭乱党,属下实在看不懂,皇上走的这步棋,是个什么路数。”
天成笑笑,没有立刻回答,他带大军离开京城范围,才给涂木寒解释:“我说个对父皇大不敬的话,自古以来,成王者多猜忌,父皇就是成王者,父皇才登基,这个节骨眼上,聪明人都会夹起尾巴做人,娥皇现在却打发她儿子和咱们一道领兵出京,你细想想,皇上会怎么想。”
涂木寒虽没读过多少书,但他却是有脑子的人,经天成提点,涂木寒细一琢磨“奸笑”道:“属下明白了。”
天成拍拍他的肩,“好兄弟,咱们可得好好的为父皇攒家当,既然有人愿意上赶着为父皇开疆扩土去卖命,咱们呀……就不抢那头功了。”
“好,大皇子你说,咱们先去哪里游玩。”
“你小子说话能否不要这么直接,咱们是去剿灭乱党,装样子也要装的像一点。”
“是是,我记下了。”涂木寒嘿嘿一笑。
大军分头而行,立在宫墙上的北冥彻收回伸缩望远镜,眼底溢出浓浓玩味,对比两边的行军速度,北冥彻暗道:天成这小子哪里像是去打仗,就他那行军速度,等他到了乱党的老巢,乱党早转移阵地了。
知子莫若父,这小子看来是揣摩透了他这个老子的心中所想,同他合起伙来一块整南越呢,望着远处沉思良久,北冥彻问身边小德子:“朕交代你的事情,你可办妥?”
“回皇上的话,奴才挑了两个武功高强的暗卫保护三皇子,那二人身经百战,皇上放心。”
北冥彻再无话,转身下城墙,他想整顿南越不假,但天赐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不能让天赐出任何危险。
旁人不懂皇上为何会同意天赐带兵出京,小德子却一下就猜透皇上将南越军权交给三皇子的原因,娥皇整的这一出,实让小德子将她看扁,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这话果然没说错。
皇上战场厮杀之人,最懂的就是无论攘外还是安内,军队才是最有用的,南越大军虽归附朝廷,皇上其实是很害怕,十万大军放在家门口,不定就是一颗未知何时爆炸的火雷子。
这个时候你安稳着,皇上保准都会猜忌,娥皇此时居然让儿子带她自个的家底去打仗,皇上当然高兴你这么做。
况且三皇子是个有勇无谋的主,即便他身后有身经百战的南越将军作为后盾,但以三皇子的个性,他恐怕会将那些人得罪干净。
小德子跟在北冥彻身后腹诽,没注意前行中的人何时停下,差一点点撞上北冥彻,还好及时刹住。
北冥彻问:“今天是不是各位娘娘移宫呢?”
“正是。”
北冥彻想了想:“宁妃被安顿在哪里?”
“奴才听说,宁妃娘娘被划在百乐宫,皇上要不要过去看看?”
“是得去看看,走,咱们现在就去。”北冥彻往前踏出两步,忽又停下,“你去给朕准备五百两银票来。”
小德子一怔,要银票干什么?
小德子挠挠头,虽不知皇上要银票作甚,但他没多问,立马下去取银票。
北冥彻领一帮宫人刚到百乐宫,青萝从百乐宫大门里出来,青萝和身边的宫女就要朝他跪拜,北冥彻忙做个嘘声动作,示意她们不要出声。
青萝很贼,马上会意父皇是何意,她小脸扬起道:“父皇,娘亲就在里头,儿臣不打扰你和娘亲相聚了。”
北冥彻笑着摸摸她的头:“好,去玩吧。”
朝父皇见过礼,青萝一手拉一位小宫女,让她俩带她去逛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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