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老臣们,就这样的被北冥彻送进了牢房里。皇上使的这一手,让还立在大殿中的官员们各个佩服不已,众人齐跪三呼吾皇万岁。
北冥彻闭眼长叹:“这些害群之马为了诬陷好人,连朕的老师吕凤年老先生都被他们搬出来,看来朕的这个玩笑开的确实有点大了。”
玉尚书抱拳:“这玩笑皇上开的固然不对,但因一个玩笑能让皇上看清一帮人嘴脸,皇上不必自责。”
李延翁接上:“皇上确实无需自责,这件事说到底,是他们这些人居心叵测,若他们心思正,这件事它也只是一个玩笑而已。”
霍大人道:“皇上,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如今气象崭新,大魏的江山还等着您治理呢。”
北冥彻再度叹口气点点头:“各位爱卿说的对,纠结过去,便看不到未来,你们都是我大魏栋梁,朕往后还得仰仗各位大人,朕谢你们大家。”
“臣等惶恐。”众臣弯腰匍匐。
北冥彻下旨,明日起,他会沐浴净身持斋三日,同时下罪己诏,为这次开下的“玩笑”出一个结果,跪满地的大臣们再一次叩头三呼万岁。
没有人再追究、也不会有人去追究,那份血书到底是皇上开玩笑、还是皇上故意为之,总之用一份小小的血书扫去了朝堂上的那些藏污纳垢,那份血书的功劳可是大大的。
……
枝头枯叶飘零落,皇宫迎来又一年景色萧条。
朝堂上倒了一大片人,自然而然也波及到一大片人,周氏先前就得父亲嘱咐,这事她别参与,但她不听,背过父亲同朝中大臣们私交,那些人被送入天牢,皇贵妃彻底老实下。
因这次的事,被周家人寄以厚望的儿子被牵扯,北冥彻看在与周氏多年的夫妻情分上,并没有对皇贵妃的弟弟罢免官职,而是将他遣出京城打发到边关去了,周氏后悔能有什么用,皇上的圣旨已下,回天乏术。
连番的不顺,令皇贵妃直接病倒,多日子卧床,也没见皇上驾临过景崇宫一回,周氏这次干的事确让北冥彻发了火,旁人不懂事也就罢了,作为你,竟也跟着一帮老不羞瞎掺和,在你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丈夫!
打从北冥彻派人将那支,黄金打造的凤凰钗送去景崇宫,并要皇贵妃将此物当做圣物的供奉时开始,周氏闭门谢客,自己将自己禁足于景崇宫内,谁也不见,儿子和女儿也没有踏入过景崇宫里一步。
另一边的丁荷韵,恨不能有上吊去死的心,原以为宁妃这次倒了大霉,李环水马上就会摔成灰头土脸,却哪想,丁府直接被皇上抄了家!
丁府被抄,看表面,北冥彻做的实在有些太无情,但实际上,以丁越所犯下的那些罪责被叛抄家,一点都不为过;之前就说过,与丁越同流合污的这些人,多数都有贪赃枉法,丁越也不例外。
他贪顺文帝的法,北冥彻管不着,但如今已是崇武皇帝的天下,你还敢贪赃枉法,真当北冥彻是一个念你好的人?
你有今天的一切都是朝廷给你,你为朝廷卖命是应该,朝廷养你全家大小也是应该,但你做的有些太过了,就别怪当皇帝的心狠手辣。
丁府被抄,丁越被判斩立决,还有其他官员们,多数都与丁越的下场差不多。朝堂上的大换血,预示着一个新的王朝盛世即将要开启!
……
景崇宫如今门庭冷落,冷的如同冬日里的雪!
李俏、李环水漫步于长长宫道上,路过景崇宫,李俏拢了拢身上的御寒衣,轻轻的咳嗽了几声。
李环水看了眼景崇宫大门,哼一鼻子道:“皇贵妃有今天,四姐,你说她算不算咎由自取?”
李俏嘴角斜出个淡淡的笑说道:“咎由自取算什么,亏了她老实的自个给自个禁了足,要不然,我敢肯定即便皇上没有追究她,也有人会想尽一切办法的在皇上那里上她的话。”
这个人是谁,李俏没有明着说,李环水也明白,除了皇后再就是红昭仪。当下的红昭仪风头比之前又甚,她被皇贵妃掌过嘴,红昭仪能逮着机会,咋可能不寻仇。
姐俩瞅了眼景崇宫,相扶往御花园那头而去,一边走一边聊,李环水说道:“四姐,你有无注意过,红昭仪现在变的咄咄逼人开了。”
李俏这厢还没接言呢,随在后面的云翠先道:“美人不说,奴婢都差点忘了,前几天奴婢碰上红昭仪和丁美人,奴婢当时看的清清楚楚,她俩遇上没说几句话,丁美人要打红昭仪,结果被红昭仪一巴掌反打回去。”
李俏、李环水一顿,姐俩转身看着云翠,李俏说:“是吗,她居然反手打了回去,她们说什么了,你可听见?”
云翠那日离小红与丁荷韵所立之处并不远,云翠见那头起了争执,便没有现身,隐在暗处,将二人对话所说听了个清楚。
云翠说,丁美人当时骂红昭仪贱人,都是红昭仪这个贱人给她说什么血书,才害了丁家上下。而红昭仪反讥,说她又没让丁美人用血书去害宁妃,是丁美人自己蠢,打血书的主意,这怪得了谁。
“你确定没听错,她们当真这么说的?”李环水道。
“奴婢的耳朵又不背,况且奴婢当时离她们不远,的确听的清楚……娘娘,你要小心红昭仪,奴婢脑袋笨都能听懂,朝臣们用血书说事原来是红昭仪挑唆的丁美人,结果丁美人真就中计了,用血书去求她爹来对付你,红昭仪心思可不简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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