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们两个去,如何对付得了北冥天成?”文长老问。
“文长老忘了,我曾经是干什么的,就算那人身边侍卫环绕,但我相信,我想捉他不是什么难事,况且有我和小云联手,你们大伙等我们的消息就好。”
文长老回头看眼满地尸身,最终压下跟他们一道去的念头,“那好,你们快去快回,路上小心。”
叶云、司徒令从林子另一边钻出,钻出林子、打一声口哨,被放养在这边的两匹骏马闻哨声而来,两人翻身上马,驾快马隐入茫茫雪原。
……
木台山离兖州有段距离,天成带军返回,并没有下令快速行军,所有事已得全部解决,现在又不需要干什么,他便缓缓的带队前进。
行军至天黑,寻了处开阔地,安营扎寨,在此修整一晚,明日接着赶路。
司徒令、叶云驾快马未用多久便追上了修整官兵,到了此,二人悄悄潜入营地,避过巡逻兵将摸到天成的帐篷前。
天成的帐篷里涂木寒在,涂木寒乃天成副将,私下里,涂木寒与主子其实哥两好,俩人坐在地上,一人手持一支鸡腿,手边还放着一壶酒,二人光顾着说话,都没怎么吃东西。
“大皇子,这回你可立了大功,回去了说不定皇上一高兴,直接将你封了王。”
“封王不敢当,我只求父皇别给我赐婚就行。”
“成亲是好事呀,成了亲以后,睡觉就有了暖被窝的,这么好的事,轮都轮不到我头上,你还怕!”
“你要羡慕我,这一点都不难办,回京之后,我让父皇下旨给你赐婚,你不是看上了卢大人家的庶房小姐了么,我让父皇将她赐婚给你做夫人,怎样?”
涂木寒刚倒进嘴里的一口酒直接喷出来,他被呛的咳嗽两声连忙摆手:“咱还是别害人姑娘了,我常年在军营,说不定哪天就上了战场,万一我不留神献身沙场,叫人姑娘守了寡,我也死不安宁……”
天成呵呵笑,同涂木寒继续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躲在帐篷外的人细观察周围,乘巡逻兵将远离,俩人闪身钻进帐篷内,涂木寒、天成大惊,他们扔掉手上食物一咕噜爬起,涂木寒顺手拔出腰间武器挡在天成面前。
天成看清出现的不速之客一怔,黑衣者他不认识,但司徒令他熟悉。
天成让涂木寒让开,涂木寒却没动,而是喝道:“好大的胆子,竟敢闯军营,不要命了?”
司徒令没理涂木寒,他盯着天成不善道:“大皇子,我花子帮可有为难过你,你人走后,竟然转头派兵对我花子帮大行屠戮,我来找你寻仇的,拿命来。”司徒令、叶云同时出手,照涂木寒与天成发起攻击。
攻击其实幌子,出手一刻,叶云一把药粉洒了出。
天成与涂木寒战场上下来的人,思维反应都不慢,瞧黑衣人出手,他二人自动屏住呼吸躲过药粉袭击。
见他们没中迷药,俩人不再客气的出手。
天成和涂木寒想钻出帐篷,奈何黑衣人堵在帐篷口,不叫他们有机会出去,二人便想划破帐篷钻出,却依然无法。
帐篷内有打斗,引起外头警觉才对,却是乒乒乓乓打了十几回合了,未见外头有人冲进。
天成大喊一嗓子来人,回应他的竟是一支火箭穿过帐篷射来,那支箭被涂木寒挡开,射到了支撑帐篷的柱子上。
司徒令、叶云心下同时反应,怎么回事?
而天成、涂木寒则认为,这两人还带着帮手来!
天成脸色骤变:“我好心好意放过你们,你们竟敢偷袭我,既然你们不义,就别怪我不仁。”天成手持武器,同涂木寒一样开始下杀手。
叶云、司徒令本是为捉北冥天成而来,这会子反而成了他们接招对方,再听帐篷外也传入打斗,兄弟俩先着天成、涂木寒钻出帐篷外。
营地里到处燃烧篝火,有火光照亮清楚看见,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叫花子与官兵们打在一起。
这就是一场大规模的战役,这个地方处于平原地带,天成带来的人、和打在一起的叫花子混在一块、足足有好几千人。
追出来的天成、涂木寒也被这一幕惊了,涂木寒端剑指向司徒令:“好啊,朝廷仁心放过你们,你们就是这样报答朝廷的,我与你们拼了。”
天成再没多话,举剑直接朝这边俩人攻上。
叶云、司徒令拿住攻来的二人,司徒令问:“难道不是你派人屠了我花子帮总舵?”
天成手腕被司徒令捏住,他挣了两下没挣开,狠狠道:“我什么时候派人去屠你花子帮总舵了?你眼睛难不成瞎了,我带来的人都跟着我呢,倒是你们,带这么多人偷袭我们,你们什么意思?”
涂木寒的胳膊也被叶云捏住着,不及涂木寒说话,叶云眸子圆道:“不好,我们大家中计了,大哥,那些人不是大皇子的人。”
“既然知道我们没有派人去杀你们,你们赶快叫他们停手啊。”涂木寒吼道。
司徒令放开天成道:“这些人不是我们带来的。”
什么?
叶云也放开了涂木寒,四双眼睛、八只眼珠望着那边不敢信!
令他们不敢信的还在后面,只见同叫花子们打在一起的将士们打着打着,突然间的就打不动了,兵将们手抚肚子喷出一口血,眼看将士们一个个倒下,人数不及官兵的叫花子们占了上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