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我现在就去收拾。”
萧兮把所有情绪都藏了起来,既然这个男人做出了决定,她不会像别的女人一样哭哭啼啼,离开了男人不能活似的,最后只会更让男人厌恶和瞧不起,离开都变的没有尊严。
萧兮说完,看都没看凤凌然一眼,从他身边轻擦而过,离开了。
凤凌然本以为能从萧兮的眼中捕捉到愤怒的情绪,但没有,那只小狐狸的眼中什么情绪都没有,她走的那么潇洒,连灵魂的味道都带走,不留下一点余香。
就这么的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凤凌然眸光冷幽,收紧的手指,差点捏碎了手心里的粉钻。
萧兮回到房中,收拾的时候,发现自己没什么好收拾的,这房中没有一件东西是她的。
萧兮坐在床上,有些失神,有些茫然,心中一角,空空的,甚至有点难受。
她脑中满是顾嫣然刚才说的话,皇上赐婚了,她以摄政王妃的身份住了进来。萧兮忽然觉得,以前那个凤凌然一直说她是他的摄政王妃,原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萧兮有些头重,灵魂被凤凌然干了,躯体被南宫湚干了,灵魂上留有剑伤,身体上全是鞭伤,她怎混的如此凄惨?
不知不觉,萧兮摸了一把脸,湿了手心,萧兮笑了,这究竟是身体的泪水?还是灵魂的泪水?流的毫无意义……
萧兮换了一床崭新的被子,把床上原来的被子抱了出去,秦温已经站在门口,看到萧兮阳光下有些发白的脸色,他心中叹气。
“惜儿小姐,跟我来吧!”
萧兮跟着秦温,也不知走了多久,只觉得走了好远,走进一个院子的时候,似乎有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在看她,发出低低的嘲笑声。
秦温推开一个破旧的房门,里面的家具扑了一层灰,房中的墙角,也布满了蜘蛛网。
萧兮瞪大眼睛,这是给人住的?
凤凌然是故意整她的吧?
秦温见这间屋子的环境太糟糕,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惜儿小姐,恕我说句实话,今日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了王爷?不如你去向王爷低个头,认个错,也好过住在这么差的地方。”
萧兮想了想,回来的路上,她确实惹的凤凌然不高兴了,但凤凌然冷残暴戾的性子,实在让她不寒而栗,她不可能去助长他的暴戾和残忍。
“这地方也没那么差。”萧兮把抱来的被子放在了外面,看到墙角的扫帚,她拿进房中,挥掉了挂在墙角的蜘蛛网,扫木床灰尘的时候,被呛了一鼻子灰,连连咳嗽。
秦温见萧兮不听劝,他无耐的摇了摇头:“惜儿小姐,有时候,人的脾气太固执,是会吃亏的。”
萧兮停止了咳嗽,抹去眼角的酸泪,转身看着秦温道:“是你家王爷变了而已。”
秦温不知道凤凌然和萧兮之间发生的事情,也不好多说什么,临走的时候,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萧兮,补了一句:“惜儿小姐,你若住不惯这里,就去找王爷,王爷对你……到底是不同的。”
除了萧小姐,他没见过王爷对哪个女子这般好?说也奇怪,这次惜儿小姐回来之后,变了个人似的,脾性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倒是很像萧小姐……
或许,这就是王爷对她不同的原因吧!
萧兮心中苦笑,并非凤凌然对她不同,而那个人是……紫衣。
打扫完房间,萧兮已经累到不行,满身都是粘湿的汗水,她小手拍了拍灰,把外面的被子抱了进去,铺在床上,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肚子有点饿,以前不到这个时候,就有人送来可口的饭菜,今日只怕是没了。
“小姐。”门口出现一个绯色的身影,那双桃花眸,不染血腥的时候,就像烟雨江南,美的不食人间烟火,他看了一下房中破旧的家具,蹙起了眉:“你怎么搬这个鬼地方来了?”
萧兮没想到这个时候会看到奴儿,她心中一阵高兴,脸上也是一片喜悦:“奴儿,你身上的伤好点了吗?”
奴儿点了点头:“已无大碍。”
萧兮笑着朝奴儿走过去,拉起奴儿的手,她的手指勾着奴儿尖尖的指节,颇为得意的说道:“奴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竹虚淫道在后宫中调戏贵妃,被打的好惨,这会儿恐怕被关进了宗人府。”
奴儿感受到她小手的细软,尖尖的手指,轻微一颤,有股酥流,从直接和掌心传到手臂,奇妙的感觉。
“是小姐干的?”
萧兮得意的点了点头。
奴儿手指一紧,担心的说道:“小姐现在灵魂尚未归位,怎么能做出那么冒险的事情?若是让竹虚淫道抓到你,那该怎么办?你叫奴儿怎么办?”
奴儿的力道有些大,萧兮被他捏的有些疼,但有种强烈的温暖,把她包围,这些疼也是温暖的,揉杂着他浓浓的关心。
“竹虚怎么会抓我?他根本就没发现是我。”见奴儿又要说她,萧兮拍了拍奴儿的肩:“安啦!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奴儿,你就别瞎担心了。”
奴儿对萧兮,也是挺无奈的,他将她圈入怀中,细声细语的说道:“小姐,答应奴儿,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萧兮脸颊轻轻的靠在他的胸口,嗅着他身上浓重的药香,是一种她喜欢的味道,让她可以安心的味道。
“奴儿,你像我爸妈一样唠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