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少棠蹙眉,眸色深了深,冷冷的说道:“你还知道自己是凤府的管家?竟让下人做出这等事情,本少主罚你十杖刑,扣除三个月的月银。”
管家还要说什么,凤少棠瞪了他一眼:“还不滚?嫌罚的轻了?本少主可以逐你出凤府。”
家丁悲声道:“管家,这一切都是晨安自作自受,不必为了晨安多受连累,管家若是真的可怜晨安,请在晨安死后,帮晨安照顾一下年老的母亲,晨安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老母亲。”
管家心中一酸,自责的要死,他浑浊的眼睛,看到晨安泪流满面的对他摇头,管家手指渐渐收紧,是他的错,却要连累晨安的一条命。
萧兮眸色微微波动,想到现代的母亲,晨安被带走的时候,她忽然说:“饶了他吧!凤少棠,别杀他,饶了他吧!”
顿了顿,声音低道:“他有母亲,他死了,他的母亲会伤心。”
他对她下药,确实不可饶恕,但也罪不至死。
家丁听到萧兮为他求情,惊得忘记了流泪,他对她用药,差点害的她和少主……连少主都不饶恕他,萧兮却愿意饶恕他,为他求情。
此刻。
家丁心中对萧兮充满了感激。
凤少棠也很惊讶,萧兮会为害她的晨安求情,他并没有立刻答应萧兮,而是看向凤凌然。
凤少棠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他对身边的人都很宽恕,昨晚这件事,受害的不仅仅是他,还有萧兮,是凤凌然在乎的人,比起忠心的下人,他更在意凤凌然。
他要让凤府所有的人都知道,凤凌然的态度,就是他的态度,哪怕他的双手染上血腥,他也毫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凤凌然这个哥哥。
萧兮算是看出凤少棠的态度,心中冷哼一声,果然是亲兄弟啊!受害人是她好不好?凤少棠眼睛却看凤凌然?
“凌然,放过他吧!”
萧兮捏住他一根手指头,轻轻的晃了晃,见他绷着俊脸不松口,她抿了一下小嘴,移到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如果不是他,你昨晚能那么爽吗?”
想想,又添了一句:“被我弄的那么爽?”
萧兮说完,脑袋缩了回来,小脸艳艳的红,她看到凤凌然幽冷的眸色,柔化了。
她很清楚,凤凌然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虽然现在有些事,他会听她的,但限于不伤害她的事,昨晚那件事,依凤凌然的脾性,如何也是不会饶过晨安的。
她也只有出此下策。
“兮儿这么说,我还得感激他?嗯?”凤凌然不轻不重的声音飘了出来。
萧兮瞪大眼睛,精致的小脸更红,浓重的血气聚集,似要滴出来,他这番话说出来,别人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她刚才对他说了什么?
萧兮纤长的羽睫动了动,微微低垂,在眼睑下压下两道雅黑的剪影,秀眉微颦:“你饶是不饶他?”
她说话的语气强硬了一些。
“饶。”
凤凌然直接将她抱起,很爽快的答应了她,没看任何人一眼,抱着萧兮走出了房间。
管家松了一口气,晨安算是捡回一条命。
凤少棠忽然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把他压下去,抽五十鞭,叫他张长记性。”
这话不仅是对晨安说的,也是对凤府每一个人的警告。
管家倒抽一口凉气,五十鞭,就算不把人打死,也会要了人半条命。
然而。
晨安吃了那五十鞭,奄奄一息的被抬回去,当晚就死了。
晨安死的蹊跷,他被抬下去之后,医师为他诊过,说他只是受了皮肉伤,他有修为护体,按时上药半个月就能复原。
管家红了眼睛,吩咐下人将其下葬的时候,下人从晨安的怀中发现一块血帕,上面写了一个血字,管家紧紧的捏住血帕,咬着牙痛声道。
“你说过饶晨安,却又出尔反尔,杀了晨安,你言而无信,不配当凤族的宗主,更不配站在少主的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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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兮双腿不打软的时候,去看了一趟小七,雪狼一直守在小七的身边,看到萧兮过来,它绿幽幽的狼眼一亮,不管小七了,围着萧兮转。
南天裕端着药进来,看到萧兮,一脸的苦逼,说:“萧兮,我身上没有金丹了,现在凤凌然是凤族的宗主,你找他要点金丹,来帮萧顾变成人啊!它这幅狼样,看到它的人都怕,没有下人愿意来照顾小七,我还得回九圣宵,不能一直守在这里照顾啊!”
南天裕有些话没敢当着小七的面说出来,小七可能永远就这幅样子了,像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度日。
萧兮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雪狼毛茸茸的脑袋,走到小七床前,看到他神色黯然,不复当初的清透笑颜,她的心中何尝不为小七难过?
“小七,你别气馁,你只是暂时的躺在床上,我这就去找南华君,让他过来看看你。”
南天裕喂小七喝药的动作一顿,笑着说道:“对啊!你和南华君熟悉,他或许有办法可以救小七。”
门口角落里蹲着一只小兔,听到房中两人的对话,它心中哼了哼,别人救不了坏男人,只有它能救,它偏不救。
这次过来,小兔是想要再弄点小七的血,她的灵气是恢复了大半,但还没有完全恢复,它还需要一些坏男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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