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泣不成声,呜咽道:“是我不该贪心的……希望你以后能找到一个像我这样喜欢你的女人……”
栗笙说完,就想丢了花开了车门跑。
可车门上了锁打不开,她又急急地去拔车锁,车子却慢慢发动了。
栗笙有点懵,看向霍川。
男人的侧脸完美无瑕,声音冷沉,“那就证明给我看。”
“啊?”
他定定地看向她,“许家和我,只能选一个。”
栗笙没料到他会这样说,哽了哽。
许家和他选一个,他是在验证她说喜欢他的真假吗?
不过这个抉择对她来说,实在太简单了。
——那当然是选择马上就要分手的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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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笙抽空回了许家。
大伯和堂哥忙于工作,还没回家,家中只有大妈曾玉玲在。
曾玉玲原本在楼上吃着葡萄看电视剧,一听见佣人说小姐回来了,白眼一翻:“咱家哪里来的小姐?”
佣人道:“栗笙小姐。”
曾玉玲差点被一口葡萄呛喉咙里,“她?!她还回来做什么!哎哟喂!”
栗笙坐在大厅沙发上喝咖啡,曾玉玲换好衣服后下来,假笑着坐到她身边,急切道:“笙笙,这个节骨眼上,你怎么跑回来了?!你大伯和你哥这几天为这件事情跑前跑后,哎呀,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盯着你,你要见我们,提前约在外面偷偷见啊!这万一那霍总派了人跟着你,这不是你大伯和你哥这些天的努力都白费了吗!”
栗笙刚才进门前就滴了几滴眼药水在眼睛里,这会儿痕迹未消,她一把拥住曾玉玲,带着哭腔道:“大妈,没事的,我就是被霍总送回来的!”
曾玉玲一惊,警觉道:“他送你回来干什么?”
栗笙哭唧唧:“他说,如若这件事想要私了了,就必须和你们断绝关系,这样他可以对许氏所为既往不咎。我不想啊!大妈,您和大伯待我如亲生父母一般,这份感情早就难以割舍了啊!我宁可去坐牢!我知道您和大伯一定不会放下我不管的!”
既往不咎那四个字让曾玉玲的眼眸瞬间亮起:“他真是这么说的?”
栗笙点头:“对,他威胁我要是不和许家断绝关系,以后就往死里打压许氏,大妈!他好狠的心啊!我们不过是想偷他的公司机密罢了,他却要这样对我赶尽杀绝!”
虽然这台词尴尬的一批,但事实上,之前的原主确实是这么想的。
而曾玉玲则根本听不进去她的抱怨,满脑子想的都是只要和这便宜侄女断绝关系,那手段狠绝的霍总就能对许氏既往不咎?!
这可真是个太划算的买卖了!
曾玉玲暗自庆幸,看来,因着那一封举报信,霍总对许氏手下留情了。
至于栗笙——
这个没用的蠢东西!
倒不如借此机会真的断绝关系了!
曾玉玲轻拍着栗笙的背,柔声安抚道:“笙笙,大妈和大伯也早就把你当成了自家闺女,肯定是不会不管你的。可你也要清楚,去坐牢,你大伯再手眼通天把你捞出来,这事儿也会成为你人生履历上的污点的。”
栗笙继续哭道:“那我也不想和你们断绝关系!那个霍川心思歹毒,他就想挑拨离间我们之间的亲情!”
曾玉玲皱着眉头,对这外甥女胡搅蛮缠的语气感到头疼。
但当务之急当然是好好安抚她,这才控制住自己语气中的不耐,继续柔声劝道:“笙笙,大妈也知道你对我和你大伯一片真情,但为了许氏的将来,你也一定要沉住气啊!这样,咱们来个假断关系怎么样?”
栗笙擦了擦眼药水,松开曾玉玲,迷茫地问:“怎么假?”
曾玉玲一看有戏,往她身边靠了靠,拉着她的一只手放到掌心轻拍,语重心长道:“你看啊,这霍总不就是要逼你和咱家断绝关系吗?咱们就将计就计,先发文公告,遂了他的意。等到这阵子风头过去,你再整个容,不就又回来了吗!霍总那么忙,自然也注意不到这事儿。”
“整容?!”
栗笙在心里冷笑,还真亏曾玉玲想得出来。
这家人真是一肚子坏水,为了骗人什么馊主意都能往外冒。
她捂住了自己的脸,呛道:“整容会很疼的吧!我听说还有人死在手术台上!”
“不会不会的。”曾玉玲说:“现在医学手段这么发达,不可能出事的。再说了,你可是咱许家的千金,我看是哪个医生有这么大胆子敢让你丧命?我有个姐妹前几天还刚整了容,明明快五十岁的人,整完跟三十岁一样,我这就去联系她问问医生电话啊……”
眼看着话题走向越来越偏,栗笙即时打住,委屈巴巴地问:“那……大伯和哥哥晚上还回来吃吗?我想和你们吃最后一顿饭。”
曾玉玲想把她赶出去还来不及,哪里舍得留她一起吃饭,“哎,你大伯和你哥为你那事忙得焦头烂额,今晚怕是回不来了。哎呀,咱也不是生离死别,等这风头过去,那霍总气消了,你不就天天回来吃饭了?”
栗笙继续嘤嘤嘤,“真的吗?”
曾玉玲又笑:“这还能有假的?大妈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栗笙被曾玉玲送出家门,曾玉玲和她挥手:“笙笙,你放心吧!你为咱家公司做了那么多贡献,大伯大妈都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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