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不知女儿心理活动,自顾自的说:“过两日,你小姨召你大姐姐入宫,到时候,你与我一并去了吧,快要嫁人的姑娘,多在外面走动走动还是好的。”
见苏樱雪点点头,崔氏也便放了心。
说起来此次入宫也属仓促,大姐姐急匆匆的召见她入宫,甚至没有半分由头,令她颇为担忧,难道华裳与三皇子的事儿有差错?
崔氏眼神暗了暗,在心内暗自否认,理应不会,此次侯府与三皇子、柱国公府合作,已是板上钉钉之事,若真的这门亲事黄了,大姐姐哪有脸面面对她侯府一门?
罢了,多想无益,既然她召她们进宫,她且看看到底所谓何事?按理华裳和三皇子的婚事儿圣旨也该下了才是。
苏樱雪在崔氏房内待了一下午,才回的自个儿院子。
她推门,进入房内,炭火烧的正旺,一身寒气这才去了大半。
窗栏上停着个小鸽子,鸽子似有灵性,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苏樱雪,仔细观察,脚上绑着一个纸筒。
苏樱雪把翠兰翠莲支开,这才抱着小鸽子,取下它脚下的信件。
那男人给她写的情书,自从他与她飞鸽传书以来,他便像打开了写情书的新大门,什么肉麻的话都往书信里写,情话一套一套,这要放在后世,又是一撩女情圣。
当然男人虽然说话肉麻,但也对她交代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苏樱雪在烛火下阅读,时而轻笑,时而脸红,时而眉头紧皱。
她虽与他不在一起,但是对彼此的境况了若指掌个,那男人在信里说,最近他都在御书房待着,与圣上商讨变法大计。
苏樱雪灵光一闪,她过几日也要入宫,到时候到可以与他见上一面,缓解相思之苦。这样想着,她来到书桌前,提笔回信。她得给他通个气儿,约个时间,到时候,她乘机溜出去,与他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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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过两日要带大姑娘二姑娘入宫,侯府这些天都传遍了,白氏看着身边的三姑娘曲华婉,想着为亲生女儿某个好前程,一早上便去了大嫂房中,一通央求下来,总算让崔氏答应带他姑娘也入了宫去。
这会儿子回来自个儿院内,远远的便看见伺候嬷嬷侯在院门前,见她回来,快步走上前,附在她耳边一阵耳语:“夫人,庞小娘带着五姑娘给您请安了。”
白氏“哼!”了一声,自老爷回府起,这庞小娘每日的来她房内请安,面上一脸和善,其实这么多天,只有她自己知道自个儿究竟有多憋屈,老爷除了回来那日在她房内待着,其余时日都是去的庞小娘那儿,她为了侯府大局、老爷前程,一路忍气吞声,在那妾面前,竟也不敢大声辱骂。如今庞小娘见天儿的前来膈应自己,让她烦不胜烦。
白氏眼底露出一抹厌恶,很快又把脸上的情绪收敛了起来,进了内室。庞小娘和四姑娘已经在屋内候着了,见她进来,福身行礼,举止端雅,令人无可指摘。
白氏冷眼看着他们,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淡淡的说:“前儿我不是说了吗,姨娘你伺候老爷劳苦功高,这晨昏定省的规矩在我这儿便没必要立了。今儿何以又来了?”
看见这狐媚子一脸娇俏的模样,白氏便愈发生气,别的小妾看见主母,巴不得躲的远远的,没想到这个庞小娘倒是性格清奇,每日巴巴的凑到她跟前,挨自己眼刀子。
庞氏脸上柔柔的,立在一旁给白氏茶水,殷殷切切的说:“夫人说笑了,伺候夫人,拜见嫡母本是我与蓉儿的本分,虽夫人大度免了我们规矩,但是时时来夫人房内请安,也是理所应当。”
“你......”白氏本也是个纸老虎,被庞氏这样一说,一时也不知反驳些什么,接过她端来茶水,抿了口抬头看她。
庞小娘脸上仍是带着笑儿,今日显得格外殷勤,围在白氏身边一直说着好话儿,丝毫不介意白氏暗中给她放的眼刀。
她身边的五姑娘端仪的立在身后,柔柔弱弱的笑,外人乍眼一看,这哪里是主母与小妾、庶女相处?分明是一家人和乐融融呐!
白氏心中纳罕,面上也不显。
这会儿子,庞氏把聊天内容引向自己女儿婚事上,这才露了她今日的来意。
只见她小心翼翼的陪着笑,问:“夫人,妾身听说过两日二夫人将要带侯府小姐们入宫?”
白氏拿着茶盏,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庞氏接着说:“夫人您也知道,蓉儿自小养在我膝下,本就是个没见过世面儿的,如今回到府里,姐姐们气度非凡,唯独她还是这么个不成器,懵懵懂懂的样子。今次二夫人待她姐姐们去宫内,原她这种身份是万万跟不去的,但是贱妾想着,她如今已过及笄之年,若是再如此见识短浅,没见过市面的样子,他日出门便是丢了侯府姑娘的脸面儿。您看......能不能也把蓉儿也带入宫中见识一番?”
白氏听完庞氏的话儿,眼眸暗了暗,这小妾是打的这种算盘呢。只五姑娘是什么身份?一届庶女身份凭什么入宫,觐见贵妃娘娘?
白氏脸上露出一抹冷笑,道:“事儿我做不了主,二嫂嫂才是做主的人儿,你今日在我面前央求此事儿,还不如直接去找二嫂嫂。”
白氏一口拒绝,让庞氏尴尬了许久,在她屋内又待了半刻钟,这才拉着女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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