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今日这事儿是我们想岔了,救人要紧,我们等一等也没什么妨碍。”
“就是,宋大夫医者仁心,正是该如此的。”
施也见这些人已经倒向了药堂,看了一眼宋良,眼里是隐藏的恨意,今日这事儿若是成了,他能得的报酬少不了,现在却被这个该死的哑巴搅黄了。
等宋良看过去,施也面上便又转成了笑意,“今日之事,是施某偏执的了,我也给宋大夫陪个不是,但是想来宋大夫医者仁心,必定对所有人一视同仁,既然能为了那小乞丐出诊,必然也能为了别人出诊?”
“若是出于性命之忧,亦无不可。”宋良拿起桌子上的纸,写下这一句,看了施也一眼,又补上一句,“观公子不像是付不起医药费的人,大可不必费工夫来找我,镇上自有医术更为高明的大夫。”
“原来宋大夫也并不是一视同仁,只不过看不起的不是穷人,而是富人。”巧言善辩,强词夺理一向是他的专长。
这话宋良一旦应了,那便真的要得罪不少人了,到时候恐怕更会给药堂带来麻烦。
“公子说笑了,宋哥怎会这样想,他的意思是若是家里富庶实在没有必要来费工夫找他,毕竟我们一开始便是为乡亲们看诊行个方便,但若是您执意要来我们也不会置之不顾。”张顺见来人红口白牙的故意曲解宋良的话,便忍不住为他辩驳。
“原来是这样。”施也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张顺,笑着说道:“宋大夫当真医德高尚,还希望他日相求时,宋大夫不要将我拒之门外才好,毕竟关乎性命安危。施某还有事,便先告辞了。”
掌柜的见人走了,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仍在排队的众人,拍了拍宋良的肩膀,“旁的事以后再说,先给大家看诊吧。”
宋良点了点头,开始坐下,那排在前头的人自觉坐下,伸好胳膊。
“掌柜的,看那人临走嚣张的样子,他恐怕还有后招。”张顺跟着掌柜的走到柜台,一脸担忧的说道。
掌柜的皱着眉,看了一眼正在为人看诊的宋良,叹了一口气,“那施也旁人不认识他,我可认识他,只怕他这次有备而来。”
“只是咱们与他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咱们做的又是救人的生意,怎会招惹了他?”张顺虽然也不是镇上的人,但是对施也也有所耳闻,不过是整日游手好闲,惯会讹人的地痞无赖罢了。
“也是怪我,只想着为乡亲们做些好事,省的他们没钱看诊,耽误病情,却没有想到咱们这样做,到底是挡了人家的财路。”说完掌柜的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怕还是不能再给人看诊了。”
听到这,张顺看了一眼宋良,才小声问:“那宋哥怎么办?”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当初是我极力让他来帮我给人看诊,现在又走到这般境地,我实在跟他说不出口。”
张顺也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办。
“算了,走一路看一步吧,所幸还没到那一步。”掌柜的看有人向这边走来,便准备给人抓药。
这边,悦娘的胭脂铺。
“芸娘,你怎么来了?”悦娘咋一看到华桑,很是惊喜,仔细打量了一下,笑着打趣:“我怎么觉得半月不见,你圆润了不少。”
华桑摸了摸脸,不在意的说道:“许是年里吃的太好,心一宽,体就胖了。”
“绝非如此,我看你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吧?”悦娘拉着华桑,把她朝后院引,“先不说这个,你来的正好,我有个天大的好事要告诉你。”
“什么好事?”
直到两人走到后院屋子里,悦娘把华桑按着坐下,扶着她的肩膀,笑着问:“还记的之前一下子买走整批衣服,赶往扬州的那个人吗?”
“记得,他怎么啦?”当时两人还议论了那个人,所以华桑记得很是清楚。
听到华桑记得,悦娘便眉飞色舞的继续说道:“其实他当时只是途经这里,他之所以要那么急忙的赶回扬州,是因为那时扬州即将举行扬州第一花魁的评选。”
“只是这个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华桑一头雾水。
“这个跟你是没有什么关系,只是这个人之所以买这批衣服,却是准备送给他一直仰慕的扬州名怜,而这位名怜这次也参加了扬州第一花魁的评选。”
华桑隐隐有种猜想,但又觉得太过于巧合,看了一脸兴奋的悦娘,试探着问道:“难道……?”
看到悦娘笑着点了点头,不由得惊讶道:“不会吧,这也太玄幻了吧!”
看到华桑也同样惊喜,悦娘顿时心里平衡了,自己起初听到也是这个样子,“其实那名怜当时只是小有名气,这次评选,根本没有胜算,但是她在琴棋书画的比试中,每一场都穿了我们的衣服,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于是便从众多名怜中脱颖而出,成为了扬州第一花魁。”
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华桑终于感受到了作为穿越人士的好运光环,“扬州离这里这么远,消息闭塞,你是怎么知道的?”
悦娘得意的看了华桑,笑着说:“仅仅是这个,还称不上什么好事,而是那花魁派人来问,有没有类似的衣服,她全要了。”
“这代表什么意思,芸娘你不会不知道吧,咱们的衣服在扬州扬了名,那可就相当于名扬天下了。”悦娘眼里冒着光,仿佛是干成了什么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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