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吴海一家已经没办法在这里耀武扬威,她又不曾真的被怎么样,过去的事情,还是忘记的好。
看着王莺挑拣黄桃,丁婕心中一动,道:“能……能再多给一份嘛!?我……我还有一个人要送。”
……
丁永隽这边的风波算是停息了,但是丁永善那边显然还没有。
吴海这次不仅做不了庄头,这么多年吃下去的都要吐出来,他本来就是个乡下人,忘恩负义狼子野心,从前能在丁永善的授意下针对丁永隽,如今也能反咬丁永善一口。反正不会再有地主请他去做庄头,他干脆到处传话,说丁永善对庶出的弟弟不留情面,赶尽杀绝,他所作的一切其实都是丁永善指示的!
泗陵城中的流言一下子又偏向了丁永善,眼看着吴海就要用一张嘴淹没丁永善的德性的时候,吴海一家忽然消失了。
有人说他们是离开了泗陵城,有人说他们是被暗害了。
最后有人说,吴海一家回到了乡下,老老实实的做了一个种田人。
这里面有没有丁永善动的手脚,没有人有精力去查,也没有人会为吴海伸冤说话,包括秦泽。
之前秦泽一直在勘察河岸,准备开一个新的港口,所以这几日丁永善格外积极的联络柳王两家跟进这件事情,他仿佛完全没有被之前的事情影响,直接投入到了生意上的事情里。
秦泽都有点佩服他了。
但是话说回来,经过这么一闹,丁永善并没能顺利的击垮丁永隽,两人算是重新持平。
“大人,马上就是除夕新年,其实草民以为河岸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接近年关,大人应当也有许多事情要忙,河岸的事情还可以在考察考察,我们也愿意为大人效力,既然要开河岸,就要用最好的材料,搭建最坚实的岸口,此事急不来。”
丁永善说的没错,秦泽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但是到了年关,要整理的公文以及接下来要报给朝廷的事情,甚至是与上司下属的人际关系交往,都是必不可少,加起来有的忙。
随着丁永善岔开话题,柳进也跟着开口:“大人,除夕新年本就是除旧迎新的日子,大人何不好好放松放松,说起来再过不久就是我们泗陵城一年一度的蹴鞠和马球大赛,不知大人有没有兴趣?”
蹴鞠和马球,放在盛京城也是十分盛行的游戏,不过区别在于,蜀州这边的赛事只限于男子,盛京城中,还有女子的马球和蹴鞠。毕竟容皇后一直倡导女子也应学一学齐射,懂得祖先是怎样在马背上打下江山的,算是一个不忘本的决定,此言深的圣上之心,所以盛京城中的姑娘,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躲避学习齐射之术。
秦泽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丁荃。
齐射之术,她怕是十分喜欢了。
“若是有这个机会,本官很愿意去瞧一瞧。”秦泽一松口,丁永善和王、柳二人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们的意图并不只在于秦泽,还有秦泽背后那尊大佛。
这位少国公似乎还没有离开的意思,那不就代表着他们依旧有机会吗!
第40章 宴席
丁婕带着两份黄桃到书院的时候,还没下马车就听到了有人在议论宁伯州。
在泗陵城,宁伯州就是一个最普通的教书先生,谁都不曾听说他还有什么功名,但是在公堂上的时候,县令大人显然是认得宁伯州的,一时之间,整个书院都陷入了猜测宁伯州可怕背景的旋风之中,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宁伯州是真人不露相的皇室贵胄,有人说他其实是钦差,总之来头不小就对了!
虽然猜测没有头绪,但是并不妨碍大家对宁伯州的敬仰又加深了一层。
“大姐!”丁素瞧见丁婕来,还有点吃惊:“你不在家中好好歇着,到处跑什么。”
丁婕和声道:“那个庄头的女儿阿莺做的腌黄桃不错,我带了些来给你。”
丁素看了一眼缘竹手里的东西,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啊。”
丁婕:“我也没说是给你一个人带的。”
丁素怔了一下。
虽然她知道大姐是给谁带的,可是从开始到现在,大姐一直都是压抑着自己的感情,怎么今日看起来,好像少了些从前的抑制,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呢。
“宁先生可有空闲!?”
丁素看了看里头,无奈的摊手:“这个……真没有。”
宁伯州现在是不折不扣的香饽饽,从前那些押宝在学子身上的商户,纷纷转移了目标——明明有个大宝贝在这里,怎么就没瞧见呢。
也有听到风声的姑娘们纷纷到书院献爱心,不是送过冬的棉衣就是送粥饭,渐渐地,在她们之中流传出了一个十分羞涩的女儿私房话——听说宁先生处罚不用功的学生时,一点情面都不留,不管是谁家的公子,他一概不管,错就是错。若是宁先生能用那样的眼神看她们,即便是被打死也是甜死的。
丁素对这个说法十分的不耻,她觉得这些女人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有这种受虐倾向,简直是有病。
丁婕闻言,只是笑笑:“既然宁先生没有空……”
“丁姑娘。”宁伯州从书舍中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和丁素说话的丁婕。
丁素眉眼一亮,笑道:“正好,宁先生,我姐姐有东西要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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