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不是!”
这一次是丁婕和丁荃异口同声,可是这个反应更像是一种慌乱的掩饰,丁婉佳的眸子里全是兴奋,偏偏又不能将这种兴奋表现的太明显,硬生生的扭曲成一种怪异的愤怒表情。
“你们两个还想骗我!”丁婉佳:“外面的留言都是真的是不是!阿凝现在到底在哪里!我要见她!”
丁荃一把拉住丁婉佳:“婉佳姐姐!不行啊,阿凝真的不在家啊!您就别再问了,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啊!”
丁婉佳单干肯定干不过丁荃的,她今天危险的慎重,丫头都留在外面没带进来,这会儿被丁荃拦着,气得不行,心中也越发笃定丁凝是出事了:“阿荃,你简直糊涂!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你们以为这样遮掩着瞒着就有用吗!你们这是在害阿凝!你们会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这种事情瞒不住的!即便你们能为她抱保住暂时的清白,甚至找一个好人家,你们以为局不会穿帮了吗!”
丁婕走了过来帮着丁荃一起拦着:“婉佳姐姐,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刚才是你听错了,根本没人说什么山匪的事情,若你今天是来探望我们这些姐妹,我们无任欢迎,但若是来提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恕阿婕无话可说!”
丁荃更是一副懊恼的样子躲在丁婕的身后,深怕自己再多说话露馅似的。
丁婉佳和她们折腾了一阵子,也乏了,猛地撤了手,失望的看着她们:“阿婕,阿荃,我就问你们一句话,问完了我绝对不会再多说一句!我们是一家人,也是一条血脉的亲姐妹,我不会害你们。”
丁婕的眼神有些不确定:“姐姐想问什么!?”
丁婉佳:“阿凝到底是不是出事了!?她……被欺负了!?”
丁婕和丁荃对视一眼,纷纷望向别处,不作回答。
丁婉佳已经完全确定了。她深吸一口气:“没想到外面说得都是真的。你们……真是糊涂!”
说完,她转身就走。
一直等到丁婉佳离开,丁荃脸上的表情才渐渐恢复正常,她从丁婕的身后探出脑袋望向丁婉佳离开的方向:“大姐,真的是她嘛!?”
丁婕的脸上哪里还有一丝慌乱!?
她不紧不慢的理了理袖子,淡淡道:“也只能是她了。”
丁荃来劲儿了:“她真的会继续折腾么!”
丁婕:“你以为呢!?”
丁荃有点不确定:“可是咱们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厚道啊……”
丁婕轻笑一下,眼神里透着漠然:“阿荃,你且记着,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惩恶之心不可无。若是她点到即止不在闹了,后面会发生的事情都会在这里止步,接下来她会有什么后果,都是自己作孽的结果。”
丁荃讷讷的听着,没反应过来。
丁婕转过头来,带上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秦大人那边,可都说通了!?”
丁荃挠挠头:“我与他说了,他竟然说这没什么,小事一桩。”
“小事一桩!?”丁婕意外地挑眉。这件事情,怕不是什么小事。
这个秦大人,还真是为了佳人毫无原则。
丁荃:“嗯,他说若能惩治背后元凶,采用非常手段……也是情有可原的。”
……
得了消息的丁婉佳飞快的回到了府里,等在府里的柳芷灵兴奋的打听结果。
“婉佳姐姐,怎么样了!?”
丁婉佳兴奋的双目放光:“没错,丁凝肯定是被山匪给糟蹋了,我今天见了丁婕和丁荃,两个人的样子都怪怪的!可惜没看到丁凝,否则的话……”
“还否则什么!这回决计跑不掉了!”
柳芷灵:“婉佳姐姐,我已经打听过了,那些山匪还没有被处置!”
丁婉佳:“这话怎么说!?”
柳芷灵笑笑:“婉佳姐姐,这次你可以给自己博得一个好名声了!”
……
接近年关,秦泽这头刚刚处理完了一堆要送到太守那边的公文,这一头的衙门就闹腾起来了。
有人来告状。
击鼓鸣冤的声音恨不能将整个衙门都震碎,正安捧着秦泽的官服过来的时候,有些感慨:“这些日子简直没有太平日子,这地方官可真不好当。”
秦泽慢条斯理的穿上官服,淡淡一笑:“今日应当不是什么难题,是一场闹剧。”
丁婉佳一身素衣,神情肃穆。
“这丁家的姑娘都是怎么了?三天两头的闹上公堂!”
“这丁家的姑娘,都没一个消停的。”
“八成又是有好戏看了!”
“诶你们听说没,之前抓下山好多山匪流寇,还有不少山下人家的姑娘,虽然现在都回家了,但是听说里头还有丁家的姑娘!说不定今儿个和这件事情有关呢!”
秦泽上了公堂,丁婉佳直挺挺的跪在堂下,姿态很是强硬,因为尚未出阁,所以脸上还遮着面纱。
秦泽神色淡淡的:“堂下何人,何事击鼓鸣冤。”
丁婉佳是来告状的,告的就是日前从山上抓下来的那群流寇山匪。
丁婉佳不知道从哪里得知,那些犯人至今还没有得到应有的罪名,但是在他们肆虐于此的期间,却有不少女子被他们欺负,这些女子可能一生都毁在了这一刻,但是官服至今都不作为,所以她要状告那些山匪侮辱良家女子,按照大靖的律法立即判罪!一来是杀鸡儆猴,给那些妄图对女子下手的歹人们一个提醒,二来,也是还那些女子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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