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失笑:“丁姑娘,已经很晚了,你想让我给你把这一盘剥完!?”
丁荃立马明白秦泽说得是这是最后剥给她的一颗!
“不吃了!走了!”
丁荃慌乱的起身就想跑路。
“等等!”秦泽一把拉住她,“急什么。”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吃我几个栗子?”秦泽目光含笑。
丁荃愣了一下。
自然不是这样的。
可是真要问她到底来找秦泽做什么,她反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那我已经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了,今日听姐姐们说的话,我心里有些想法,就、就想来跟你商量一下了。”
丁荃挠挠头:“还有就是……”
秦泽很有耐心的等她说完。
“上次你说了那么决绝的话,我心里十分难过,长这么大,没有人跟这样子断交过,我也不晓得,原来和一个十分熟悉的人装作陌路人是那么难受的事情。还有……还有你最后对我说的话,你说的那些话,让我忽然觉得其实自己也是十分重要的。”
秦泽就这么看着她,眼神里面平静无波。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正如我对你说的那样,虽然从小到大因为母亲的关系,我并未受到什么浓厚的宠爱,但是爹也是将我当作女儿来看待的,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总之,我或许还是比较适合以现在的模样过活。有些情绪我的确有过,但那都是曾经的事情了。”
秦泽微微垂眸:“你自己都这样说,我一个外人,还能怎么办!?”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并不是在指责他一个外人多管闲事,“其实我是想说,上回你说的那些我都明白,但是无端端要做陌路人实在是太奇怪了。”
更奇怪的是,就在不久之前她还在努力的和他形同陌路,可是一转眼,她什么事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告诉他听他分析,想问问他聪明的脑子有什么好的想法,甚至……甚至还吃了他手剥的栗子!
这一切又是什么时候改变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其实我就是……”
“我懂。”
秦泽打断她的话,叫来了四平。
“护送丁姑娘回府。”
“不用不用不用!”丁荃摆摆手,“我、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再偷偷回去就好。”
“四平送你回府,或者我亲自送你回府,自己选。”
丁荃最后还是被四平送回去的,当丁荃在四平面前翻窗户进房间后,四平拿出一只小纸袋:“丁姑娘,这是大人交代的。”
丁荃打开袋子一看,里面竟然是满满一袋栗子……
……
华氏还是病倒了。
丁婕忙于塌前伺候,一时间分不开身。丁素终于不再整日呆在书院里头了,丁永隽虽然最宠爱丁凝,但是丁素并未因此对父亲的生死置若罔闻,因为不知道匪徒什么时候会再来消息,又担心府中人会走漏风声将丁永隽被绑架的消息传出去,所以最终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丁素和两个妹妹,她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守着家里,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要怀疑是不是匪徒又来消息了。一连三日,丁荃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坐立难安。
但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她才发现二姐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漠。
丁素直接翻开封面给她看,丁荃凑过去一瞧。
竟、竟然是兵书……
“说好了这次我去嘛。”
丁素不说话,继续看自己的书。
忽的,一支羽箭越过丁府的围墙,破风而来!
“二姐小心!”
丁荃护着丁素躲开了那支羽箭,在瞧见箭的末梢系着的书信,姐妹二人心中同是一沉。
“明日子时,交赎款。”丁素皱着眉头将信纸展开给丁荃看。
“子时!?那爹呢!?有没有说爹的情况!?在哪里交款!?”
丁素皱起眉头,摇了一下。
这上面只说了交钱的时间和地点。位置还是她们庄子附近的那座山上。
丁荃:“所以说,爹是被困在那座山上了?”
丁素:“这不好说,这里只是交款地点,难保他们不是藏在别的地方。”
“姑娘。”林竹从外面跑进来,“外面没有人!”
丁素和丁荃倒不见得失望,这些匪徒既然这么有信心,一定不会轻易被抓到。她们现在最担心的是爹到底怎么样了。
丁婕知道歹徒送来了书信,匆忙赶来,“说了爹的情况吗!?他现在有没有怎么样!?”
丁素摇摇头,“一句也没有提,我们只能先去交赎金。”
丁婕觉得很不安。
现在地点和时间都有了,要确定交赎金的人,丁荃一早就做好了准备,且态度坚决,一定要做交赎金的人,丁婕和丁素根本劝不过,再加上丁凝鼎力支持,这个人选终于确定下来。
“山路本就难行,还要在子时交钱,三姑娘,咱们若是被山匪给抓走了该怎么办呀!?上回四姑娘就被抓过一回,桃竹回来的时候眼睛都哭肿了,咱们未必有那么好的运气呀,万一……”
“没有万一。”丁荃整装待发:“你留在这里,我一个人去足够。”
林竹更激动了:“不行!奴婢怎么能让姑娘一个人去呢!”
丁荃态度坚定:“你去了只会拖累我,到时候你两股战战,我一个人能跑的事情,拖着你反而碍事!就这么决定,你不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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