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很玄幻,甚至有些可笑。但是细细咂摸起来,营造出那样一个氛围,算准那样的一个时机,甚至是揣摩对方的心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那你为什么还会受伤!?”丁荃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秦泽定定的看着丁荃,好半天才说道:“若我说,贺景源和连珠的想法是一样的,你信不信!?”
丁荃咽了一下口水,强行让自己镇定。
连珠想要杀父亲,伪装成山匪做的。
贺景源想要杀秦泽……同样是伪装成山匪做的。
所有的事情,都集中在同一个时间里。
“他……为什么要杀你!?”
秦泽的眼中浮现出几丝笑意:“阿荃,对一个男人而言,最有诱惑的不过是财富,权利和女人。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有自己想要的俗欲,这三样,刚好都是我要从他手里抢来的。”
丁荃浑身一震,看着秦泽的眼光渐渐地像是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
“对他而言,我就是一个碍眼的存在。他杀我,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
丁荃的眼眶渐渐地红了起来,一双拳头慢慢的攥起来。
“你是故意的。”丁荃看着秦泽,不加掩饰的陈述着一个事实。
“是,我是故意的。”秦泽竟然承认了。
“你故意让他伤到你,故意在我面前说这些,秦泽,你明知道我是相信你的。”
“我故意让他伤我,故意在你面前说这些,可是阿荃,我做这一切有多刻意,贺景源杀我那一刻的心思,就暴露的有多明显。这一点,就算你要恨我怨我多久,都是不争的事实。”
“够了!不要再说了!”丁荃哭了出来,双手捂着耳朵拼命地摇头:“我不听!我不想听!”
秦泽受伤或者没受伤,都是动不了丁荃的。
可有些事情,她必须真真切切的看清楚。
贺景源的这一刀,捅在他的身上,也同样是给他自己与丁荃之间,划开了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秦泽仿佛忘记自己身上的伤口似的,揭开被子直接要下床。
丁荃下意识的按住他:“你干什么!”
秦泽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你回去!躺回去!”
“阿荃,若你真的爱一个人,就该把他看得明明白白,透透彻彻。”
“你躺回去!伤口会裂开!”
“现在他毫无遮掩的站在你面前,有善有恶,有血有肉,你爱……还是不爱!?”
秦泽的眼神凌厉的仿佛要杀人似的,半晌之后,这个眼神涣散了一下,双目合上。
丁荃点了他的睡穴,将他搀扶到床榻上。
四平听到动静冲进来,丁荃率先道:“秦大人有伤在身,劳驾好生照顾,这几日我就不来打扰了。”
四平似乎有话要说,但是丁荃已经离开了。
丁荃一个人从医馆往城外的庄子走。
天边隐隐翻出了鱼肚白,这一夜的折腾,竟然就这么过去了。
晨间的冷清仿佛将脑子都冻住了,丁荃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慢慢理清自己的情绪。她的脑子里面萦绕着很多很多东西,从和贺景源初初相识开始,从那条河边的烤鱼开始,从她自以为明白了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开始。
每一个人的脸都从眼前划过,带起一阵阵回忆。
其实,她心里是没有恨的。大概是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明白很多人都活的不容易,那些看似讨厌的行径背后,都是苦衷。好像所有的事情只要抽丝剥茧,都是能说的通的。
想这想着,她走到了庄子门口,而那里也等着一个略显焦虑的人。
是贺景源。
“阿荃!”贺景源一眼看到了丁荃,飞快的走过来:“你怎么从外面回来的!?”
丁荃的表情淡淡的:“我去医馆了,秦大人受伤了。”
贺景源脸色一白,赶紧道:“我正是为了此事而来,不对,还有好些事情。阿荃,其实秦大人是我伤的。”
丁荃意外的望向贺景源。贺景源一脸的愧疚:“当时的情况太危机了,秦大人这个人做事喜欢兵行险着,可是我却不得不顾及我的兄弟们,当时山匪已经逼过来,我……我与他争执不下,怒火中烧,就这么错手伤了他。秦大人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好转!?”
丁荃静静地看着他,反而平静下来:“秦大人那一头不打紧,说起来,你是不是应该先问问另外一个人!?”
贺景源脸色一沉,似乎是感觉到丁荃没有往日的活泼:“你是说连珠!?”
“你果然认得她。”
“阿荃,你信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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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因为忙,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很想查克拉爆炸把这一段写完一直写到阿荃和秦大人开始没羞没臊谈恋爱。
第77章 婚期
贺景源会知道消息,只能是从白氏那里知道的了。
而他这次来,也就是为了解释清楚这所有的事情。
秦泽的确是他伤的,但是那只是误伤,至于连珠,贺景源也承认了他的确是与她相识。
“她是四方军驻扎之时一个农户的女儿,那个村子被匪徒洗劫一空,连珠险些也保不住。所以四方军中的一个上了年岁的厨娘将她收在身边打打杂帮帮忙,平日里我们操练的时间很多,外出的时间更多,所以我与连珠只是点头之交,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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