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她惊呼出声,当初她做匕首的时候,也是做得这样的暗格。
只是今日里面没有金疮药也没有别的,而是躺着一把精致小巧的玉簪。玉簪是血玉制成,簪头雕刻着一只小狐狸,灵动可爱,刚巧在上扬的尾巴处留有血玉的红色,宛若红尾狐。
她曾听说千刃轩的人说过,一些姑娘来做定情信物的时候,一定会往里面塞个小戒指或者小物件,当时她想着另辟蹊径,这才选了金疮药,看到秦泽给的东西,丁荃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迷之勇气……
她吸了一口气,不闪不必的迎上秦泽的目光:“秦、淮清哥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今日看到姚曼兰的时候,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秦泽不答反问。
丁荃一下子就被带走了:“我、我……”
“说实话。你方才可是刚刚向我表白心意的。”
丁荃脸一红,话都没说出口。
其实她的确是想问问秦泽和姚曼兰的关系的。
秦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个模样,就当是不高兴了。”
丁荃被戳中心事,都不知道怎么辩解:“我、我是不高兴,可是也没有那么不高兴,况且我……”
“姚曼兰来泗陵城,是为了寻人,意不在我,从前在盛京城之时,我因她有才,曾高看她几眼,我家中与太傅府上也有些小小的交情,所以我与她尚且能说的上几句话。她只身一人来到泗陵城,我只是尽地主之谊,别无他意。”
丁荃听到最后,只会傻傻的眨眼了:“你、你怎么说这些。”
秦泽双手背到身后,往前走了一步,与她挨得更近,他气息温热,险险的凑近:“既然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就不该用一些无聊的小事让她误会伤心,我一早告诉过你的,这就忘记了!?”
因为他的俯身,两人的视线有了片刻的平视。
丁荃的喉头滑动一下,话就从喉头挤出来了:“你……喜欢我?”
秦泽苦笑了一下,带上几分无奈:“你知不知道,为了让你明白这件事情,我费了多少心思。”
紧接着,他瞧见了面前的人眼里闪动的莹光,跟着脸色一沉,紧张道:“怎么了!?怎么哭了!?”
丁荃忽然张开双臂凑了上去,什么都不说,死死地抱着秦泽的腰身,侧脸贴着他的胸口,抿着唇无声的哭起来。这一哭,就带动了这些日子来所有的情绪。
贺景源是放下了没错,但是他带来的伤害和欺骗终究是令人难过的;她不管不顾的将自己的秘密抖漏出来,不过是赌上母亲对她为数不多的那一点关怀和疼爱,更是硬着胆子挑战师父的权威;还有他……最重要还是因为他……
原来渴望什么便得到什么的感觉,竟然好成这样。这份感觉,即便是在当初与贺景源定亲都不曾有过。而这源源不断的眼泪,委屈有之,甜蜜亦有之。
夜已经深了,府衙的后院却灯火通明,秦泽隔一会儿就要看看身边正努力照镜子的女人,然后憋着笑在她发现自己偷窥之前移开目光。
丁荃苦恼的放下镜子:嘤嘤嘤,怎么哭成这样了!此刻便眼红发肿,再睡上一觉,明日就不要想见人了!
“大人,鸡蛋煮好了。”
正安捧着一碗石滚蛋走过来,丁荃嗖的一下抬起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正安哼哼:捂什么,还不就那样!
秦泽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正安吓得立马溜了。
“过来。”秦泽拿起一颗鸡蛋剥开外壳,用里面溜弹的蛋面来给她敷眼睛。绝世唐门 <a href="http://www.jueshitangmen.info" target="_blank">www.jueshitangmen.info</a>
“不要。”丁荃干脆的拒绝。
“为什么!?”
她咬咬嘴唇:“我觉得有一点丢脸。”
秦泽完全没商量:“要我亲自来拉你!?”
丁荃从指缝里瞄了一眼他的手,乖乖的凑过来,忍不住说:“我、我自己来吧,你的手不方便。”
秦泽躲开了她的手,将鸡蛋用丝帕包起来,然后才慢慢的给她滚眼睛。
“热敷一下,去了水肿,明日会好一些。”
半晌,只有闷闷的一声:“哦。”
秦泽一本正经的给她敷眼睛,丁荃乖乖的坐在他面前。
啧,还是有点怪啊。
现在算怎么回事!?他已经表白了吗!?什么时候表的!?
等等,他好像没有明明白白的说喜欢她倾慕她的话啊!怎么办啊,刚才他说的那些话到底作不作数啊!?
女子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对方已经做得足够明显了,但是只要不是红口白牙的一句“喜欢”,心中那份因为过度喜悦而滋生的患得患失,便会生出质疑之心。
那句喜欢,更像是一个烙印,牢牢地将两人的关系盖棺定论。
听说读书人都喜欢意会不喜言传,若她要求他重新说一番表白的话,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俗气!?
好吧,她只是个俗人,就是要这样俗气的方式!
面前的人忽然不动了,眼神都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秦泽的动作慢了下来,最后干脆停住。
饶是他这样的人,面对心仪之人与自己毫厘相隔,呼吸交融,若没有反应那还是个男人嘛!
小傻子的唇瓣水润柔嫩,也不晓得用的是什么唇脂,颜色十分好看,十分斩男。
秦泽的手慢慢的移开,目光也聚集在她的唇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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