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就打听过,这位丁夫人虽然是侯府的姑娘,虽然是个庶女,但是侯府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高孔很满意。
于是乎,父子二人被安排在了庄子里用来待客的小院子。
高长鸣和高孔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关于丁永隽从城内搬迁到乡下的庄子又缕缕高升的赞赏的事情还是清楚地,现在他们看这个庄子,简直像是在看风水宝地一样。高孔还特别研究了一下府内的山水建设,仿佛跟着学自家就能一样步步高升似的。
“我与你说了,这个池子就该这么挖,方方正正的你是挖莲池还是澡堂子的浴池呢!”一个清脆好听的声音从回廊的尽头传来,父子二人步子齐齐一顿,这才发现婉转的回廊尽头,豁然开朗又是一片天地。
一块还未休憩的空地上,两个少女正争得面红耳赤,一旁工人打扮的人面面相觑,屁都不敢放一个。
“怎么就方方正正了,边上咱们可以嵌上汉白玉,雕刻好看的莲花纹,多么大气。”
“你怎么不用和田玉呢!雕个千字文上去好了!什么叫天然去雕饰你懂不懂啊!”
高孔和高长鸣对视一眼,父子二人想到一块去了——怎么这丁家府邸的风水建设,竟然是小姑娘来做么……
丁荃和丁凝争执不休,就为了这个以供二人日后赏玩的池子该建成什么样子。
丁荃前几日在画册上瞧见了一种非常高端大气的挖法,四四方方,规规矩矩,周边贴了汉白玉,还有刻纹,连长在里面的莲花都显得大气了,可是丁凝不这么想,既然是要做莲池,就该做天然不做作的莲池,什么汉白玉什么莲花雕文,做作又不实用。
不远处传来两声咳嗽,两个姑娘齐齐住口,扭头望过去。
高长鸣长身玉立的垂眸微笑,对着二人拱手一拜:“二位姑娘有礼。”
丁荃和丁凝神同步的望向一旁带路的下人。
下人瑟瑟发抖,如今这二位,一位是老爷宠妾的女儿,一位是杀人不眨眼的大将军的徒弟,哪个都得罪不起!
“二位姑娘,是高家的老爷和公子来了,奴才正要领二位贵客去厢房。”
丁荃和丁凝神同步一愣。
难道是之前和大姐定亲的那个高家!?
刷,两人望向彼此,在对方的眼神里找到了自己要的答案。
不是吧,高家不是在盛京城很有格调的么!怎么会亲自上门!?难道高家和大姐的亲事就要定下来了!?
若是不晓得大姐心有所属,此刻她们也就跟着看看热闹,可是大姐与那位的爱很纠结……
咦,还是不要随意看热闹的好。
两人齐端端站好,对着高长鸣与高孔行了一礼:“阿凝/阿荃见过高老爷,高公子。”
高孔一直审视着这两位姑娘,看到出来,这里面没有他的未来儿媳妇,虽然二人行礼时候标准端正,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没看到方才没人时两人的泼辣剽悍。懒人听书 <a href="http://" target="_blank"></a>
高孔心中冷笑,端着架子走到高长鸣身边,“贤侄女不必多礼。”
高长鸣:“不知二位姑娘方才正在争执什么!?”他语气含笑,似乎很有兴趣。
二丁对视一眼,就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似的,对高长鸣说出了两人争执的原因。
高长鸣听完,微微一笑,宛若三月春风般温暖,他温声道:“二位姑娘其实不必这般争执,因为二位姑娘的想法中都有可取之处,汉白玉通体洁白,莲花也有高洁之姿,二者相辅相成,可谓搭调。”
丁荃的眼神一亮,随之而来的是丁凝的脑袋一耷。
高长鸣怔了一下。
方才他站的远,没有认真看,可是走近之后,才发觉丁荃虽生的清丽,但是丁凝却是生的貌美无双,因为争执而泛红的小脸浮上了被否定的委屈,耷拉下去的样子简直叫人心疼,露出的细白脖颈更是叫人看的脸热。
他咽了咽口水,又转而道:“但周围以汉白玉围绕,怕是不妥,莲花虽有高洁之义,也有天然去雕饰的一份自在,出淤泥染不染,有淤泥对比,方显此德。”
丁荃的眼神一黯,随之而来的是丁凝微微抬起的眼眸。
被丁凝盯着,高长鸣忽然有些紧张。
啊,或许这就是一见钟情吧。
“所以,不妨按照阿凝姑娘所言,周围以石砌之,再按照阿荃姑娘所言,在池中立一个汉白玉的雕塑,作为装饰观赏用。”
高长鸣觉得自己的办法真是棒呆了,完美的解决了二人的矛盾,以至于错过了两位美人鄙夷的目光。
丁凝:这个没有原则没有个性的马屁精!
丁荃:没有原则!没有个性!
“鸣儿,不要胡闹了。”高孔适时地发话,从骨子里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傲然。
丁荃,丁凝,呵,不就是丁家的两个庶女么。丁家的庶女都这样没有规矩了吗,放着女红不学女训不读,竟然插手做这些事情!简直上不得台面!
高孔这一句话,摆明了是在暗讽丁荃和丁凝胡闹,高长鸣脸上有些挂不住,对着这样天真烂漫的小姑娘,父亲何苦这般刻薄。但是转念一想,这两位应当不是他要联姻之人,往后……他就是她们的姐夫。
高长鸣尴尬一笑,对两人作揖一拜:“两位姑娘,失陪。”
目送着高孔父子走远,丁荃凑到丁凝身边,暂时忘记了刚才两人的争执:“他们不会就是大姐未来的公爹和夫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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