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丁永隽特地将丁荃叫到面前问了问。
不料丁荃对秦泽之前的事情清清楚楚,更是丝毫不觉得秦泽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丁永隽无奈的笑了:“傻姑娘,秦泽的确是个有想法有本事的青年才俊,但是他同时也很年轻,从前他能舍了一身荣耀,那样落魄的来到四淩城,如今再回去那个地方,证明他心中还存着一份心气,我只是怕他……”
丁荃听懂了父亲的意思:“你是怕秦泽回到那个地方,经历从前的耻辱,再一次不理智又冲动,到时候我已经和他成亲了,会被他连累,过得不好嘛?”
丁永隽愣了一下,旋即苦笑。
他怎么忘了,这个女儿一贯是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乾坤听书网 <a href="http://" target="_blank"></a>
虽然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但……
“这话你明白就好,切勿与秦泽说起这个。”
明里暗里的告诫了丁荃要小心这件事情,丁永隽知道再说什么都是没用,索性又多拿了六万两出来用在丁荃的婚事上。
“所以,你就这样帮我们的婚事又坑了六万两?”
秦泽手里剥着盐水花生,剥好一颗就往身边的人嘴里送一颗。
丁荃正兴高采烈地倒弄着自己改良过的鞭子,秦泽的手伸过来了,她脑袋一偏嗷呜就是一口。
秦泽感受着手指触碰到她的小嘴时那股温湿的感觉,心头有些痒痒。
然后就听到她忽然弱下来的声音:“秦泽,如果你回京城任职,真的会那样吗……”
秦泽剥花生的动作丝毫没被影响,甚至微微一笑:“会哪样?”
身边的人没了声音,秦泽将花生丢回碗里,拿过她放在一边的帕子擦了擦手,正经八百的侧过身面对着她。
丁荃被陡然严肃起来的气氛给影响了,眨眨眼不解的看着他。
秦泽想了一下,说:“此次回盛京城,若告诉你一切都是一帆风顺不必担心,那一定是骗你的。”
丁荃点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
秦泽:“但你在我身边,的的确确不需要担心什么,如同我从前说的那样,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听任何没有意义的告诫。”
丁荃正准备继续点头,脑子里忽然蹭的一下想起什么,然后煞有介事的提醒他:“可不像你说的这样轻松吧!难道你忘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有不长眼的小混蛋想要欺负你!”
秦泽难得的楞了一下。
和她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全都记得清清楚楚,第一次的见面,自然也不例外。
丁荃哼哼起来:“还有你被追杀的那一次!”
秦泽无奈叹了一口气。
丁荃像是找到了主场似的,得意的撩头发:“听好了,你不要想把我推开,我爹说的那些你不必在意,因为我也不会在意的,以后的路,是我和你一起走,是平是险有什么关系呢。”
秦泽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臂,轻轻一带就把人带到自己的腿上坐下,双手箍着她的身子,话语中喷洒着暧昧的热气:“我傻了才会把你推开,我现在一点都不想把你推开,相反的,还想把你……一点一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丁荃的脸蹭的一下全红了,打开秦泽的手,盐水花生都不要了,撒丫子一阵狂奔:“秦泽你不要脸!我要回家啦!”
秦泽看着剩下的半碗盐水花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平生从未有什么时候像现在一样,期待得等着另一个人和自己走完剩下的路。
有危险,他就护着她,有争执,他就让着她。他从未体验过有人相伴在身边的日子是怎么样的,但他有足够的信心和心意,去一点一点的将这样的日子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跑吧,看你还能跑多久。”
因为秦泽已经开始在办交接,无数或大或小的事情牵扯着他脱不开身,未必是十万火急,但须得他过目,所以丁荃今天到这里来只是纯粹的日常刷脸,吃点小点心,说点小情话,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家。
丁永隽的担心,从来不是她会考虑的事情,但是若秦泽真还会这样冲动且热血,丁荃觉得……
她从现在开始应该勤练武功了。
她绝不能成为秦泽的累赘,更不能让秦泽像当初在盛京城一样被人欺负!
丁荃默默地摸了一下手里的鞭子,暗暗下定了某个决心。
就在这时候,热文事件忽然有了一个转机。
有人找到了写那篇文章的笔者,这人就是齐北侯府的世子爷,吴敬君。
而这吴敬君还真不是什么路人甲乙丙丁。
而是丁婕和丁素不折不扣的表兄。
当年华氏出身于侯府,是侯府庶女,压她一头的嫡女,便是当年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华云音。
华氏想尽办法做主自己的婚事,下嫁给了丁永隽,硬生生从官家奔向了商家,早就是华府的一个笑话,也没人看的上她这桩婚事,相比较之下,嫁到齐北侯府成为当家主母的嫡女华云音,便是真正的风光无限。
之后华云音生下了一男一女,就是吴敬君和吴婷萱。
吴敬君如今是齐北侯府的世子爷,身份金贵,但还未在朝中谋职。不过听说他自小学富五车,是个有文采的人,所以现在忽然成为那个热点的中心,着实让齐北侯府风光更胜。
消息传到四淩城的时候其实才过了两天,周世昭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眼珠子差点没把手下瞪哭:“你再说一遍,京城的人说那篇文章是谁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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