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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晨起初还抗议司母她请家教,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渐渐就停歇了,而且还真的被管教得服服帖帖的,开始努力学习了。
    司母很欣慰,对曲正也越加欣赏和感激。
    寒假过去后,一向和司家没有多少交往的管氏一家忽然找了上门,气势汹汹要将曲正父子带走。
    这时候司母才知道,原来曲正竟然就是他们家入赘的女婿。
    司母听过管家的事,管家千金难产生了个先天性心脏病的儿子,她并不喜欢,后来出轨又生了个健康的男孩,曲正会带着儿子从那个家里出来,怕是受不了自己老婆给自己戴的绿帽。
    这次管家之所以打算将曲正和孩子带回去,是因为新年期间管家千金和情人孩子三人都死于飞机失事,管家老头受不了打击,病了一段时间,才想起将曲正父子两人接回去。
    这样的话,好歹还有个管家的血脉,尽管是个先天不足的。
    司母自然没有理由阻拦管家老头,她只是心疼那个叫小聿的孩子,看起来那么乖巧,但是却偏偏落在这么一个家里,就算活了下来,迟早也会被当成工具的。
    司晨在这时候忽然站出来,极力想留下曲正,理由是,她怀孕了。
    司母听到这个消息时,只觉得五雷轰动。
    后来一切事情都往悲剧发展,管家老头大概是怕自己后继无人,急红了眼,他甚至还想让曲正把司晨娶回管家,想要司晨肚子里的孩子。
    司家怎么可能让他得逞,两个家族就这样争了几个月。
    后来司晨心情抑郁,难产生下曲闻,她却没撑过来。
    后来传出曲正自杀的消息,管家这才消停了。
    不过司家和管家也从此结下了仇怨。
    如今司母想起那段时间,依旧觉得心口闷疼。
    司父病重去世后,司家全靠她在撑着,在管家的打压下,曾经有一段时间十分惨淡,幸好阿珩从小就聪慧过人,十几岁的时候就接过了司家,不但扛住了管家施加的压力,还将司家发展壮大。
    好几次,那个叫小聿的孩子都气息奄奄找来司家,阿珩那时候已经冰冷沉静得不像个正常少年,他每次见都不见人,直接让人将小聿送回了管家。
    后来那个孩子就没出现了,管家反被司家整垮,管家老头带着剩下的家当出了国,近几年似乎又重新发展了起来。
    “妈?”司徒徒又唤了一声。
    “啊?”司母回过神来。
    司徒徒无奈地指了指前方,“我们跟丢了。”
    司母叹了口气,“那我们回酒店吧。”
    “诶,不是说想去附近玩一下?”
    “又不是没看过,回酒店吧,对了,你打电话去小辞餐厅,看看能不能给我把所有菜都订一份,哦,不,还是订两份吧。”
    “为什么呀?”
    “他们不是有什么固定的营业额吗?我不是怕他们不达标嘛……”
    “额,可是人家也不能送外卖啊!”司徒徒一脸无语看着她。
    司母想了想,“好像也是,那晚上我们再去一次吧。”
    司徒徒:“……”
    爸爸柠檬了!
    ——
    管聿被送回酒店,看到套房沙发里坐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眼神都没变一下,径直走了进去。
    那就是他的外公。
    管老爷子端正坐着,手里还握着一根麒麟拐杖,虽然满头白发,但是精神依然矍铄。
    “怎么,又是那个小保姆给你通风报信了?”管聿在一旁坐下,面无表情地开口。
    那个叫兰笑的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他这次让陈义将她关了起来,没想到还是惊动了老头。
    “小聿,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乖乖跟我回去,我这把年纪也经不起折腾了。”管老爷子沉沉看着管聿。
    “经不起折腾的是我,反正都是要死的,我可不愿意死在家里,让您再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多不吉利啊。”
    “你!混账!”管老爷子气得站了起身,手中的拐杖也差点招呼到了管聿身上,“你姓管,你忘了你小时候死赖着司家的事吗,人家看都没看你一眼!我以为你是铁心要报复司家,谁知道,你只是对司穆珩的女人感兴趣?!你说你丢不丢脸!”
    “我是丢脸,可是你不也得想方设法要留下我的命?否则谁来给你传宗接代?”
    管聿声音凉薄,眼神暗沉无光。
    管老爷子瞪着他,半晌没再开声,再多的怒火也往肚子里的咽。
    这样的争吵,之前也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哪一次不是管老爷子示弱?
    管聿嗤笑着起身,走了几步,又听到管老爷子开口,“这次你要跟我回去,否则,你喜欢的那个小姑娘就别想安全回国了。”
    管聿冷冷地掀了掀嘴角,回头看他,“我可没有喜欢的人,如果你说的是花辞的话,要动她,你怕是要经过司穆珩的同意,不过,他十几岁的时候你都没斗得过他,现在……更加不可能了吧?”
    “你——”管老爷子用拐杖重重敲打着地面,气得心脏抽疼。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管聿也不再看他,快步走了出去。
    他嫌恶自己的家庭,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这样。
    即便是生在富贵之家,但是身体上的先天不足还是让他饱受白眼和嫌弃,爸爸带他离开管家,在司家生活的那两个月,一直刻在他记忆深处,无法再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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