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更如云上仙子,仙气飘渺般。
二人心头都是惊疑莫不是看错了?
“行了,我知道了。”
花慕青淡淡如寒泉滴水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你们出去吧,有事我会吩咐的。无事,”顿了下,“不要随便进我的屋子来。”
福子没想到二小姐竟然会这么直接地跟大夫人送来的姐姐们说这种嫌恶的话。
在后头紧张地看脸上愤恨一闪的两人。
等她们出去后,才小心地提醒了一句,“小姐,那两个姐姐”
“对了。”
花慕青打断她的话,笑了笑,“你出去告诉她们一声,就说我没有合适的衣衫,让她们在这三日里,给我做出两件春衫,两件夏衫,里衣外裙小衣全部备齐。若是宣王这两日送了请柬来,还要准备一套参加长公主府的衣衫和头面,谁准备得好,我就带谁去参加聚会。”
福子愣了愣,这要丫鬟准备衣物,却又不给钱财购买,那要如何准备?
可她想了下,居然什么话都没再多说,便走了出去。
花慕青端着茶碗,又喝了一口,微微勾了勾唇。
这话,她刚刚分明可以在两个丫鬟表忠心的时候说出来,可却故意让福子去传话。
只看福子是怎么传了,可明白她的用意。
这三个丫鬟,哪一个,她都必须好好试过,才能放心得手地用。
第十八章 暗中的算计
花慕青捧着碗抬眼,慢慢地朝窗外看去。
春光灿烂的日头,已经渐渐西斜了。
暮色四合下,天边有一层浅浅的橘金之光。
不轻不重地洒在围绕着小院的合欢花树上,枝头的浅光,像提早绽开的合欢花,悠悠扬扬,浅浅浮浮。
她揉了揉昏沉发痛的眉心。
春寒尚在,昨日淋雨中药,今日落水吹风,轮番折腾下来,这跟水做一般的娇身子,终于是受不住,起了烧。
想到夜里杜少君的邀约,美眸微动,垂首,继续浅浅饮水。
林妈妈回到主屋。
大夫人正歪靠在梨枝缠木的沉香木美人榻上。
头上戴着一根凤穿牡丹的抹额,脸色苍白。
林妈妈走过去,挥了挥手,替了小丫鬟给褚秋莲揉穴,一边轻声安抚道,“夫人这又是何必呢,愁坏了身子,要宫里的大小姐,四小姐,还是外出游历的五少爷可怎么是好?”
褚秋莲睁开眼,叹了口气,再不是之前那个端庄大方的花家主母,脸上凶恶的表情,几乎叫她一张温婉大气的脸都扭曲得变了形!
“居然叫个奴才爬到我头上!乳母,我不甘心!”
林妈妈笑了笑,不疾不徐地继续替她揉着穴,“一个无根浮萍而已,老爷不过也就图个新鲜,等过了这段劲头,夫人再换个更新鲜水灵的,这颗烂桃子,还不就是夫人手心里随意把弄的物件儿了么。”
这话说得粗俗又险恶。
可褚秋莲的脸色却一下子好了很多!
脸上竟也显出点笑意来,点了点头,回头,抓住林妈妈的手,“还是与乳母说话高兴。”
林妈妈慈祥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又道,“二小姐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一提起花慕青,褚秋莲就忍不住想起花峰那个糟心的前妻。
分明是个下堂妇,分明都死了那么多年。
花峰却好像对她旧情难忘似的,总好提起,连从前生的野11种都接回来!
可那个伪善的男人心里又十分嫌弃这前妻之女,好像因为这女孩的存在会可以提醒他曾经做过的背德之事,以及那忘恩负义的行径似的。
所以又对花慕青在大宅里的遭遇,装作不知道!
褚秋莲冷笑,“我就不信,老爷会真的对她用了心。”
林妈妈笑着点头,“夫人这般想便是对了。将二小姐捧到老爷跟前,让老爷时时见到这么个人,想起从前的那些他刻意忘记的丑事,心生厌恶,到时,自然会对二小姐嫌弃,恨其不能消失。”
然后又拍了下褚秋莲的手,“都无需夫人您自己动手的。”
褚秋莲点头,良久,叹了口气,“乳母,我当年,怎么就会看上这么个人?”
林妈妈听了也是心酸,摸了摸她的头,“还不是那个始乱终弃的畜生”
话音渐低。
花月芸在外屋听了一会儿,一双漂亮的眼珠子眯了眯。
便悄摸摸地走了出来。
回到自己繁花似锦的院子里,正寻摸心思。
贴身的丫鬟冬霜跑进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花月芸一听,立刻双眼一亮,“快把她叫过来!”
冬霜点头,转身又跑了出去。
再说夜里,刚刚过了亥时,花慕青便起身出了门。
下午福子去请大夫人找个大夫给花慕青诊治,却连大夫人的面都没见着,就被赶了回来。
只是如今她烧起得有些高,而且现在这院子到西南花园也并不远,便寻思去花园找点能用的草药。
下午她路过的时候,看到那失修的花园边角,有一些车前草。
前生她替杜少凌征战四方杀伐在外的时候,也曾大病小伤不断,对药理知识,竟比一些老太医还十分熟悉。
会制毒,会医病。
昏昏沉沉地摸到假山附近,果然在那角落的地方找到车前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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