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花想容曾经在跟杜少凌求过的衣裙么?
尚衣局曾经做了足足两个月,才缝制出来,只是一做出来,就被慕容尘以赏人的理由给拿走了。
当时还把花想容气得在杜少凌跟前哭了好些天呢。
现在这衣服,居然会落到自己手里。
花慕青想了想,便想出个很好的刺激花想容的法子来。
嗯。
逼他们早点动手吧。
省得她一天到晚地受慕容尘那厮的纠磨。
数日后。
一直被软禁在褚秋莲收到了一封密信,正是宫里的花想容让花良才偷偷带来给她的。
她看完信之后,那枯瘦如鬼的脸上,露出可怖丑陋又扭曲的笑容来。
点点头,对花良才招手,“我儿,你过来,这么安排”
夏日酷暑,知了烦躁。
虽是上午,却已骄阳似火,花慕青乘坐大长公主赏赐的宝马香车,再一次来到了大长公主府。
纵使夏日难耐,高温不适。
可大长公主府却依旧颜色如春,到处繁花似锦,美色如织。
只是,这越是繁华艳丽的颜色,却在这骄阳之下,叫人越发觉得刺目不适。
仿佛处在一片芒刺之中,到处都是叫人男人的疼痛光芒。
花慕青垂着眼眸,自那一片繁花之中穿行而过,来到一处临风水榭的长廊边,便见大长公主杜昭南之女,杜怜溪正坐在廊下,一脸夏日懒散地撒着鱼食。
后头数十个宫女端着碗碟毛巾,小心伺候着。
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一转眼,就见花慕青正站在廊檐这头。
先是愣了下,然后带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一脸骄矜地朝她不甚在意地笑道,“哟!这是哪位贵客大驾光临我大长公主府啊?”
花慕青暗暗摇头从前她真是瞎了眼。
分明这一个个的暗凤都在自己跟前,却怎么都没认出?
那个老实木讷的莺蝶,怎么就会是眼前这个骄矜蛮横霸道跋扈的郡主殿下呢?
从前的莺蝶,喜欢用厚厚的刘海盖住眼睛,低着头,少说话。
可至少花慕青是知晓她的容貌的啊!
然而上回见到杜怜溪,怎么就没在那华服金钗之中,认出这么个气质翻天覆地的女孩子,就是她的莺蝶呢?
那个老实可怜得让人心疼的莺蝶。
也许是那晚天色太晚没能分辨?也许是那天她满心算计无暇去想?
又或许是,再久以前,她第一次在皇宫那场宴会中,看到杜怜溪时,根本就没有看清她到底相貌如何?
那一次,她注意到的,是大长公主与众不同的反应。花想容与杜少凌的恩爱黏腻。慕容尘的似笑非笑,群臣内眷的暗中嘲讽?
以至于,她自认为认识这个孩子,却从来没有正眼看到过她。
花慕青以为的杜怜溪,绝对不可能跟莺蝶是一个人的,这样的先前想法,让她一直没想到。
原来莺蝶这个孩子,一直活得,这样辛苦。
这个嚣张蛮横的,是真正的她?
还是那个呆板无声的,才是真正的她?
她微微一笑,上前,福身行礼,“见过郡主殿下。今日特来拜见大长公主殿下,不想殿下出门在外,得闻郡主殿下正在府中,便过来拜见。”
杜怜溪撇撇嘴,“行了,起来吧。装模作样的,也不嫌累得慌。拜也拜过了,就回去吧。”
花慕青却未动,反而靠近了水榭的阴凉下,轻笑,“郡主殿下瞧着精神不太济,可是这夏日高温,酷暑难忍么?”
杜怜溪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不错,正是夏日酷暑,还有些不长眼的玩意儿在耳边上聒噪,叫本郡主烦闷得很。”
花慕青哪里听不出她这是在拿言语挤兑自己呢。
也不在意,依旧笑意荷色,徐徐清清,“郡主殿下性子真是爽利。”
可不是,高高在上的大理朝郡主,用不着在意任何一个人,用不着朝任何一个人低头屈膝,自然是肆无忌惮随心所欲的。
可为何,莺蝶又会是那个样子呢?
而杜怜溪听她还在自己跟前絮叨,自然就把她当作了那些一心想攀附自己的不长眼的小门小户。
当即也不掩饰地讽刺笑道,“是啊!大理朝谁不知晓本郡主性子最是爽快了?所以,识相点,就赶紧滚!休要在这里再来搅合了本郡主的清净!不然砍了你!”
花慕青失笑,忽然发现,杜怜溪这说话的模样,跟瑶姬那个女土匪,真是像了十足十。
果然近墨者黑。
以后可不能让这堂堂千金郡主,被那坏丫头再带得这般跟落草的山大王似的了。
见她怒瞪自己,也是不惧。
只微微笑道,“是,搅扰郡主休息,是我的不是。
作者题外话:最近家里有点事,所以更新晚了点,从明天应该会恢复白天一更,晚上一更。
第一百五十六章 并不相信
她神色悄然变化,带了一丝玩笑戏谑一般,再次开口。
“不过,郡主,我从前有个妹妹,也极其难耐酷夏。当年她还做了一首诗,不过念歪了,惹得我等姐妹笑了一阵子呢。郡主殿下可想听听,算个解暑的笑话么?”
杜怜溪在听到诗的时候,眼神就微微变化了一下。
不过很快,又自嘲地抿下,懒洋洋地看着花慕青,一脸的高傲,“你且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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