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方的声音也跟着响起,“殿下,那老头儿在扬州城门道多,说不得能助殿下些许。”
慕容尘这才转身朝门口走去,刚抬起一步,又看背对着他的花慕青,想了下,还是说道,“我吩咐了厨房给你熬了滋补汤羹来,你乖乖地吃掉。今日我若不得回来,有哪里想去的,让灵二鬼三几个跟着。不要乱跑。”
花慕青背对着他笑了笑,“又让我随处逛逛,又叫不要乱跑。殿下这到底是叫慕青怎么样呢?”
慕容尘失笑,“嘴贫。”
于是朝门口去,还没走几步,忽然又听花慕青在后头唤了一声,“殿下。”
慕容尘回头看她。
便见她侧过半边身子,只用一眼看他,半边的情绪隐藏不见。
她似是含笑地,轻轻问,“殿下,可欢喜慕青么?”
慕容尘瞳孔一紧,嗡地一下,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猛然炸开。
心跳骤然停歇,又飞速狂跳,一瞬,让他的呼吸都紊乱了起来,那种失控的感觉,几乎让他窒息。
他陡然明白了,他对花慕青,原来竟已经暗藏了这样的心意么?
登时满心复杂,在这一刻,他居然没有立刻想起那个女人。
可当年的情深,却又让他无法忽视而去。
他定定地看了看面前半边侧脸对着自己的花慕青,分明没有完全看过来,却好像极其认真地在等他的一个回答。
让他也跟着紧张起来。
然而,他却邪眸微眯,勾着唇,低笑道,“且容为夫想个一日,晚间,来告诉你,可好?”
花慕青没说话,慕容尘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听到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花慕青终于一闭眼,往后颓然地倒退一步,坐在了床上。
摊开攥到几乎僵硬的手指,掌心,早已被刺破,鲜血流了出来,点也不觉得痛,却又疼得浑身都在抽搐。
她轻吸了一口气,才发现,连吸气,都颤抖不休。
再次闭上眼,那止不住的眼泪,不断地从眼角滑落。
这时,外头,灵儿敲门,“小姐,主公吩咐厨房煮的莲子珍珠羹,现在可要用了么?”
花慕青迅速擦拭眼泪,调整情绪,答应,“嗯,端进来吧。”
灵儿推门进来,将珍珠羹从食盒里端出来,便听花慕青走到身后。
“小姐,可要”
“!”
灵儿的话音戛然而止,倒了下去。
花慕青收起砸在她脖颈上的手刀,将她扶住,趴在桌边。
走过去,看了眼外头,关门。
很肥的一章嗯,就是,差不多也不会比这个更虐了,都说了嘛,本仙是亲妈嘛!咳咳咳。那个谁,小花花,请不要用鄙视的眼神看我!
第四百章 找到
慕容尘看了眼手里的东西,勾了勾唇,露出那抹惯有的似笑非笑,撩着眼皮子看眼前的方福鹏,以及站在他身后昨天有过一面之缘的方仁书。
方仁书被他一眼扫过来,身子一颤,直接就跪下了。
方福鹏也是一头冷汗,跟着再次跪下,连连道,“千岁殿下,昨日是犬子无状,冒犯了您和娘娘,求千岁殿下看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放过他一命吧!”
慕容尘没说话,又扫向身旁的钱德才。
钱德才也是怕啊,可也没法,只好也跪下,颤巍巍地说道,“殿下,方会长对奴才有救命之恩。他昨儿个亲自来打听殿下身份,奴才便多嘴,给他提点了一句,谁想,他家里竟有一个从东山城贩盐才回来的掌柜,说了您在东山城的事,便让他知晓了。今日便特意求了过来。奴才多嘴,请殿下降罪。”
方福鹏一听钱德才都求饶了,心说那他不是更没救了。
心里简直气死了这个宝贝儿子!
昨晚听到他回家嘀咕什么怎么可能,九千岁怎么可能到扬州来?这样的话。
差点把他的脑壳子给吓炸了!
立马一问,原来昨天方仁书在秦淮河边遇到一对金贵不俗的小夫妻,调戏不成,心有不甘,又叫家丁打听。
正好门店上有个刚刚从东山城回来的管事,听到他打听,就告诉他,约莫是私下南巡的九千岁。
方福鹏当时就快给儿子跪了!
这好不好地,莫不成招惹到了那位声名赫赫的九千岁头上?那不是株连九族啊!!!
可那管事又说,九千岁一行,该是去了苏州啊,怎么会到扬州来?
方福鹏心下也确定不了,打听了那对小夫妻是住了蓬莱阁,连夜地寻到钱德才打听。
仗着曾经的救命之恩,这逼着钱德才透出一点意思来这人!可不就是九千岁么!
而且,之前他还听家里的那管事说,九千岁是带着他的义妹,当今的青妃娘娘一起南下的!
这么说,那可不是什么年轻的小夫妻,那是九千岁和青妃啊!
要死了!
方德才气得回家就把方仁书给打了一顿。
这不,第二天一早,就赶紧地提着儿子,奉上厚礼,登门道歉。
他吓得头上已经冷汗如浆,更别提后头的方仁书了,抖如筛糠,那样子,就快晕过去了!
毕竟是自家的命根子,方福鹏这再怕,也还是提起一口气,颤巍巍地对慕容尘笑道,“殿下,听说青妃娘娘老家曾是扬州的。不知青妃娘娘是出身哪家?小的,小的在这扬州城里,虽说是个商户,可方圆百里的,也都能混个脸熟。娘娘若是寻亲,小的愿给娘娘做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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