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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姑娘,有什么问题?”拓跋罗问道。
    楚凌道:“要么是你们搞错了他死的时间,要么就是他中毒了,那些不是尸斑。”
    仵作点头道:“这些确实不像是尸斑,但是我们检查过了,他并没有中毒。而且自从他被抓住之后,就再也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也没有人接近过他。他身上的所有东西我们都检查过,没有毒药,也不可能是服毒自杀的他。他这模样也不像是中毒啊。”
    楚凌偏着头思索了良久,道:“检查一下他的头上,心脏,后背这些地方有没有不明显的伤痕,就算只是一个小红点也算。另外,我建议你们找个大夫来检查一下。这个……不一定能查出来。”说完,楚凌指了指旁边桌上放着的银刀,银针之类的工具。
    “是。”
    仵作再一次忙碌起来,楚凌转身对拓跋兴业撒娇,“师父,你竟然让我来看尸体!”人家还是个宝宝,你竟然让人家看怎么恐怖的东西!
    拓跋兴业看着她慢慢抬起手,楚凌立刻机警地抱着脑袋闪到了一边去。
    拓跋兴业道:“你的胆子还小么?”
    楚凌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我的胆子真的很小啊。
    “找到了!”仵作突然叫道,众人扭头看过去,就看到他正用一块磁石从那尸体的心口吸出了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那银针看上去不过一寸长,又细又软,实在很难相信它能够刺进一个成年男子的心口。仵作拿手轻轻一碰针就弯了,他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向众人。
    “师父,这玩意儿你能用么?”楚凌好奇地问道,反正她是用不了。
    拓跋兴业皱眉道:“能用,但是…不好用。”
    “这个怎么说?”拓跋罗问道,在他眼中拓跋兴业已经是北晋第一高手了,连他都觉得不好用的话,难道还有比大将军更厉害的人?
    楚凌却明白,解释道:“我师父内力走的是刚猛的路子,这样柔软的针在他手里很可能才刚催动内力就直接碎成粉末了。”事事难两全,或许有一天拓跋兴业能够做到真正刚柔并济炉火纯青的地步,但是那也是以后。如今的拓跋兴业即便是北晋第一高手也还到不了那个地步。
    “原来如此。”拓跋罗恍然大悟,“这么说阿胤和百里公子也做不到?”
    楚凌点头道:“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内力应该是走的阴柔的路子,而且相当高明,至少应该不逊色的四皇子的,是吧师父?”拓跋兴业满意地点头,虽然徒弟内力还不济,但是见识眼光却还是不错的。
    拓跋罗皱眉道:“阴柔?”北晋是一个尚武尚勇的民族,很少有人会对那些阴柔的功夫感兴趣。所以拓跋罗第一时间就排除了北晋人,难道是中原人做的?摇了摇头将这个问题压在心底,拓跋罗问道:“那这人身上的尸斑是怎么回事?”
    楚凌道:“这应该不是尸斑,而是中毒了。”
    “中毒?”
    楚凌看了一眼仵作手里的银针,道:“大皇子说被抓之后没有人接触过这个人,他也不可能自杀,那就只有两个可能。第一,有人在很远的距离将这枚银针射进了他的心口。”
    “这不可能。”拓跋罗直接打断她,“他之前被关在地牢里,四面是墙,没有窗户,只有头顶上有一个很小的天窗。但是他被捆着,根本不可能仰面,除非这银针还能拐弯从上面射下来还能折返方向射进这人的心口。”
    楚凌笑道:“那就是另一种可能了,这人心口原本就插着一根银针,只是一个时辰前刚巧银针刺进了他的心脏而已。”
    贺兰真忍不住道:“难道他不会痛吗?”
    楚凌耸耸肩道:“我只想到了这两种可能,大皇子还是找个精通毒药的大夫来看看吧,或许会有一些收获。”
    拓跋罗点头,“多谢去姑娘提点。”
    既然暂时看不出来什么了,拓跋罗便请大家出去了。楚凌跟在拓跋兴业身边,有些好奇的问道:“大皇子,都过了一天了,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么?”
    拓跋罗有些无奈地苦笑,道:“我都不知道,我这府邸下面竟然藏着两个密室,那些人早在几天前趁着我们忙着准备婚礼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混进去的。”
    楚凌道:“就算是这样,那么多人也要吃喝的,就算他们带着干粮,难道还带着几天的饮水?”就算有饮水,还要解决生理问题吧?
    拓跋罗脸色有些难看,“厨房和后院守门的有三个人死了。”大皇子府一般是不会用外族人的,基本上从上到下全部都是貊族人,就是这样才让人觉得心惊。不管那些刺客是什么人派来的,至少这里面肯定也有貊族人的手笔。
    见拓跋罗表情难看,楚凌也识趣地不再多问什么了。
    一处光线有些阴暗的房间里,君无欢正依靠在一边的扶手上闭目养神。片刻后,桓毓手里拎着一个人走了进来。他身形挺拔却并不怎么健壮,手里拎着个跟他差不多高大的男子竟然也依然平稳从容,仿佛闲庭信步一般。
    跨进了大门,桓毓抬手将人扔在了地上。
    那人被撞在地上忍不住闷哼一声,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君无欢,立刻又跌回了地板上。
    君无欢睁开眼睛平静地看了他一眼,一挥手一道劲风凌厉的从他旁边掠过,男子吓得忍不住叫出神来。却听到碰的一声,身后的大门被重重地撞上了。男子惊魂未定地望着坐上的君无欢,战战兢兢不敢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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