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冬香立马开口,“我能找你有什么事?田荣你也动动你的脑子想一想,我洪冬香便是真跟你有个什么,我能把你约在我家后头?我家里有夫有婆母的,要真想做什么不好的事情,能叫你过来好让别人抓着?你便是偷了我家的猎物挨了一顿打,那也是你自己做的孽,何苦要来逼死我!”
文琼清了清嗓子,觉得到了自己要发挥的时候了。
等洪冬香一落,便立马接道,“我不管你们之间有没有什么事,可刚刚我在小河边那边洗衣裳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洪冬香你先给我说一说,田荣说他听了你的话去我家打算毁了我的清白是怎么一回事?”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看向洪冬香的眼神就又不一样了。
文琼接着道,“我跟你以前可是好姐妹,在咱们没撕破脸的时候我对你可谓是死心塌地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你平白无故的找人想毁了我的清白是为什么?”
“文姐姐你别听他的胡言乱语!他今日能污蔑我,他日便能污蔑你!”洪冬香虽然心虚,可依旧强抬着头辩驳道。
“他胡言乱语关我什么事儿?就像韩婶子说的那样,他偷了你家的猎物所以过来胡言乱语挑拨你夫妻关系,可他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咱俩今天闹翻了?胡言乱语挑拨你们夫妻的关系那是你们的事,为什么要说出想毁了我清白的话,还是听你的计划去行事?”
“我只想知道我哪里得罪你了,并不想听你扯些旁的!”文琼气势汹汹的看着她,双手叉腰拎着棒槌,大有她不解释清楚就要上前动手的意思。
“我说我怎么好好的在家睡着觉,还是听你的意思回去歇着把门拴上,结果你下午突然过来领着一群人要踹我的门,还说什么采花贼不采花贼的……担心我出事?现在想想看,你怕是早就算计了我。又骗我栓了门,然后你在外头喊着说什么门打不开,叫人过来撞……”
“要这时候田荣听了你的话在我屋子里,那我就是长了十张的嘴都说不清,到时候你就达到了你的目的把我名声搞臭……好啊你个洪冬香!你的心思咋这么恶毒?你跟我说说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对不起你了?”
“你是镇上的大小姐,我虽然是村里姑娘,可我有个什么好的也都没落下你一份,我这么死心塌地的对你,你竟然还想要我的命?你倒说说我文家究竟是哪里对不起你洪家了!你要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我就要去镇上好好宣扬宣扬,看谁还敢去你爹当掌柜的米铺里买东西!”
“跟这么恶毒的人交往,他们就不怕自个儿遭罪?到时候米铺的少东家也铁定开了你爹,我看你还怎么摆你大小姐谱!”
文琼一番话噼里啪啦的砸了出来,直把洪冬香砸了个头晕眼花,又担心事情暴露出来后韩自厚瞧不起自己,又担心自己爹爹失了依靠再也不能给她充足的银两快活过日子。
只要一想到自己往后要沦落到她瞧不起的那种村姑生活,洪冬香就觉得全身发麻,好像天都快塌下来一般。
看到往日里憨笨蠢钝的文二妹说出这么流利的话,洪冬香双眼通红的看向她,“文姐姐,枉我往日里把你当成亲姐姐一般看待,你现在竟然就这么想我?”
文琼手里掂着棒槌,“可当不起韩嫂子你的亲姐姐,田荣都能知道你身上有红痣,想必他说的话即便是没有十成真,可七八成也差不离了。我就想问问你安的是什么心?”
“就算今儿你家跟田荣这事儿解决了,可你嫁进韩家就是韩家的媳妇,那么你韩家跟我文家的事还在这儿摆着呢。”
然后又看向站在旁边的文父和文母,“爹你瞧瞧,你还骂我呢,现在可知道你闺女是被人冤枉的吧?咱们乡下人养活儿女不容易,好不容易养大的姑娘家被别人这么算计,那可真是一家子心底的痛!”
她到底也是一个未嫁的大姑娘,这么上阵撕逼不太好看,还是交给家长比较好。
反正这事儿她敢保证文家父母铁定是站在她这一头的,就是文大哥也不敢说自己看上了人家的媳妇便不护着自己的妹妹。
好歹未嫁的妹妹等于一大笔银子呢。
文父的脸色黑漆漆的,对文琼的话很是认同。姑娘家养大了可是能出去换一笔钱的,这要是叫洪家这丫头给算计成了,那自己家里得损失了多少银两?
只要想到这些损失砸在头上,文父别说心底里痛了,他是心肝脾肺肾都一块儿痛了起来。
洪冬香见事情都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仍旧想要狡辩,“文姐姐,你既然这般对我,那我也不替你瞒着了!”
“什么叫我使田荣去污了你的清白?明明是你跟田荣勾搭成奸!你们俩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我为了替你掩盖闷在心里不说,可你现在为了自己的名声反而污蔑我?你对得起我待你这般好吗?”
文琼耸耸肩,“随你怎么说,反正都闹到这个地步了,我是不是大姑娘也不必你说。说句不要脸的话,咱们村子里有名望的大娘大婶们多的是,大不了我豁出去脸面……娘你支不支持我叫大婶们给我验身?”
文母怪自己闺女多事,可走到这个地步了也只能支持自己的闺女。
“那是自然支持的,我文家的闺女就没有那种不要脸的人!大家伙要真是不信,男人们且避一避,乡亲们当中哪些嫂子们有经验的,我文家也不会怪罪,叫你们做个见证便也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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