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袁眉头深深皱着,何衍洛这副满不在乎的态度,让他心里火蹭地冒了上来。但Fin的技术摆在那里,比赛要赢,说白了还得靠Fin。
他只得把心里的不满咽了下去。
何衍洛面无表情地看了老袁一眼。
前世他知道老袁对他不满,却没想到后续会演变到对他落井下石的地步。后来为了把他赶出战队无所不用其极。
他十七岁作为青训生进的战队,SK是他的初心,虽然后来他东山再起,进了其他战队,与SK争夺全国比赛的名次,最后虽然赢了,但心里说不惋惜是不可能的。
既然重生了,这次被赶出SK战队的那就不会是他。
到了时间,所有人三三两两起身,准备去登机。
一个梳着平头的男人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这才从飞机场门口飞奔了过来,他身上也穿着SK战队的队服,跑到队员中间还差点刹不住车,他停下之后双手撑着膝盖不住地喘气:“妈的,赶死我了。”
老袁瞪了他一眼,这人叫庞翌,年轻时是职业选手,刚从职业选手的位子退下来没几年就来SK当了教练,他也不好说他什么,忍住火气道:“再晚一点的话,你的机票钱自负。”
庞翌知道老袁这副德性:“多大点事。大不了明天直接去现场。”
老袁冷冷地哼了一声。
庞翌气喘匀之后凑到了何衍洛身边,何衍洛的眸子没了散漫,脖间挂着耳机,略略挑眉盯着他看,像在提醒他什么。
庞翌忙道:“找到了。”
一行人往登机口走,庞翌跟何衍洛落在最后。
何衍洛闻言垂下了眸子:“哪个学校?”
庞翌道:“十一中。”
何衍洛若有所思,恢复了百无聊赖的神色,轻轻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如果说他重生回来有什么必须完成的事情,那么何月心的事情就是排在首位的。
前世父母去世之后,他几乎不着家,对家里认回来的这个妹妹,也没什么别的情绪,也是破产之后,才跟她走得近。
这个时候何月心刚被认回家被多久,据他所知,其余几个兄弟对何月心是跟他一样的忽视态度,家里还有一个养女在,何月心在家应该过得不好。
既然何月心在家过得不好,那么他作为唯一尽职尽责的哥哥,他就给妹妹另外一个安身之所。
他没有何月心的任何联系方式,这才托庞翌找国内的朋友,找何月心的下落。
庞翌有些不理解了:“弄这么麻烦做什么,她不是你妹么,肯定在家里,你直接回家去不就完了?”
何衍洛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看我回家了?”
庞翌噎了一下。
何衍洛17岁进的战队,五年了,他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基本上是住在战队宿舍,每日每夜的训练。每次回家的脸色还都不太好。
甚至有时候都是一个人呆在战队过年。
庞翌知道其中肯定有缘由,但他也不敢问啊。
何衍洛看着远处的飞机,队员们一前一后地登机。
庞翌知道何衍洛找何月心找得急,但还是比赛重要。
此刻他终于想起自己作为教练的职责,絮絮叨叨道:“明天不是还要比赛么,那只能等比完赛再说了。比赛期间外出都要受管制的。你是队长,更不可能带头违反规定。”
何衍洛轻轻挑眉,反问道:“谁说我要违反规定了?”
庞翌松了口气,一脸欣慰,大力地拍了下何衍洛的肩膀:“啊?那更好啊。晚一点再去找也是一样,迟个一时半刻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以啊。”何衍洛语气带着随意接着道,“不过,那样我会状态不佳。”
庞翌惊了:“你骗鬼啊!”
稳定的心理素质,也是衡量职业选手能力的标准之一。
他进战队三年了,何衍洛比赛期间心理素质高得惊人,无论战队处于优势还是劣势,他该怎么打还是怎么打,稳定发挥。要是比赛期间发生地震,他怀疑何衍洛都能一脸淡定地坐在位置上,赢了最后一局再走。
何衍洛双手插在口袋里,脖子上挂着耳机,围巾松松垮垮围在肩膀上,神色恬淡,完全看不出来明天就要比赛的紧张姿态。
他这副样子,哪里看起来会是状态不佳?
何衍洛略略掀起眼皮看他,散漫得不得了:“你作为教练,队员比赛期间应该想办法安抚队员的情绪,队员有什么需要都该尽力解决。她不在,我心神不宁,肯定会耽误明天的比赛。输了怎么办?要是输了,这锅你至少背一半。”
庞翌步伐一顿,他惊了,何衍洛这是在威胁他?
他作为教练的威严呢?就这么□□裸地被何衍洛威胁?
但不得不承认,何衍洛这招好使的不得了。没了何衍洛的SK,那等于失去了一半的战斗力。
明天的比赛,还真不能没有他。
庞翌叹了口气,认命道:“行吧,你就说,怎么样你才能状态好?”
“简单。”何衍洛视线看着远处道,“把她带到我面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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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何月心玩的第一局游戏就出师不利,孙乾心里痛骂了刚才那个Fin一通,又带着何月心开了两局。
两局都赢了,找回了一些颜面,心里舒服了许多。
何路辞满头大汗赶回医务室,见何月心安安稳稳坐在病床上,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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